“他太自負了吧,竟然要以一敵二!”
“李雲聰的境界絕對已經到了化靈的圓滿,甚至超越了化靈,進入了銘紋境!”豐宇抬頭,努力的睜著眼睛。
這個小世界存在著壓製之力,將他們這些外來者的力量都壓製在了銘紋境以下,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敗的那麽慘。
“轟!”
那個白夜動了,在他的背後,金黃色長槍鏘鏘而鳴,一根接著一根飛出,沒有絲毫留情,上來就動用了絕殺。
李雲通面色不變,雙手輪圓,成片的銀符在他的身前出現,像是兩團交織的漩渦,讓來襲的長槍失去了應有的速度,而後被他牽引向了遠處,將一片大山都轟的粉碎。
“殺!”
白夜伸手一指,背後的長槍鋪天蓋地湧出,初始的試探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是一槍捅不破的,如果有,那就給對方一個新的死法。
“你先退開!”李雲聰大喝,初代間的戰鬥,極為危險,他們大多拚的是最強的天賦神通,這種碰撞,可能會瞬間分出生死,根本就沒有持久戰一說。
月嬋並沒有退後,反而主動出擊,張口一嘯,鳳音浩蕩,音波滾滾,擾亂了天地,動亂了成片的長槍。
這是真正的鳳凰之力,似大道之音擴散,所過之處,一切都在音波下粉碎。
“太嫩了,補天教的真凰法殘缺不全,你還沒煉到家!”
“哧!”
一道銀色劍光力劈,仿佛要切開天地,斬落域外星辰,劍光煌煌,摧枯拉朽,切開音波的刹那,直接力劈在了月嬋的身上,將她掀飛了出去。
但下一瞬,她又出現了,完好無損,同時,她的雙手在快速捏訣,要打出絕殺一擊。
“早就在等著你了!”
白夜的手臂發光,安瀾之槍出現,這是真正的祖術,不管是威力還是速度,都不是先前的那些長槍所能比的。
“轟!”
金色長槍飛出,像是一道永恆之光,太快了,在這個層次,根本無人可見其影,難尋其跡,瞬間貫穿了前方的人影。
月嬋身體一震,渾身凝聚的符號都被徹底的瓦解了開來,同時,那柄長槍帶著一種極為特殊的力量,震散了她的補天術,竟然讓其失效了。
“師妹!”
一眾人眼睛都紅了,這才刹那功夫,聖女竟然被打落了下來。
要知道,那可是天資無雙,出生即震動三千州,被稱為女仙轉世的聖女,這並非不敵,而是境界上存在著差距!
“轟!”
一道璀璨奪目的光束此時也衝了出來,那是李雲聰的天賦神通,號稱上蒼所賜,威能驚人。
光束巨大,閃爍著漫天雷霆與複雜而古老的符號,伴隨著無匹的神能,像是要湮滅前方的一切。
黃金長槍再起,依然摧枯拉朽,無可匹敵,它像是仙道之矛,貫穿世間,所過之處,切開一切阻礙。
這一刻,金束像是被凍結了,神能一滯,雷霆停立,符號靜止,下一瞬,一杆長槍從中衝出,伴隨著崩潰的光束,徑直撞向了李雲聰。
這可怕的一幕,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就連李雲聰都是如此,那杆黃金槍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怕,出現即鎮壓一切,刺穿一切,明明還在化靈這一層次,但卻好像超出了人世間的所有術與法,獨自高高在上。
就好比明明是同境界的生靈,但對方生活在仙界,而他們卻在凡間,
法的本質與層次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開玩笑的吧……他這麽變態的嗎……”下方的山谷中,一從生靈望著那個立在天空中環視的身影,震驚的直咽口水。
對方就像是一尊幼小的神明,隻眸睥睨四方,身鎮乾坤,唯我獨尊。
這哪裡還是之前的那個悠然歡快的小屁孩。
此時,天空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天上那個崩成光雨符號的人影。
“移形換影術?”有人猜測,李雲聰極有可能是通過這種方法在關鍵時刻避開了一劫。
“逃不掉的!”
白夜看著化成光雨向一處方位匯聚的空間,抬手就是一槍,隱約可見,那裡有一道人影從中栽落,但瞬間,他又捂著胸口快速遠去。
但,白夜卻知道,李雲聰其實很強,不管是肉身還是神通,畢竟境界在那裡,對方之所以敗的那麽快,完全是因為安瀾之槍太過超然,出手即鎮壓了對方的所有手段,讓李雲聰有力無處使,換個與李雲聰同境界的初代,還不一定能打的過李雲聰。
“完犢子……全軍覆沒了……”
“聖女……”
豐宇等人看著那個墜落在一片花叢中的女孩, 鮮紅的血染紅了那片區域,讓周圍的晶瑩花朵,都變得鮮豔奪目了起來,像是一個淒美的凋零仙子,讓人忍不住憐愛。
這樣的一幕,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痛,他們掙扎著想要動彈,但在這片花海中越久,自身就越使不出力氣。
“我師姐常說,要鎮壓你一生一世,但現在看來,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白夜站在花海中,平靜的看著月嬋,並沒有靠近。
這也是個腹黑的主兒,只是不像魔女那般將我是個妖女直接寫在了臉上。
魔女是那種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麽全看心情。
對於月嬋,他並不了解,不過,不難看出,能和魔女天生是怨家的月嬋,肯定也有相似之處。
正所謂,惺惺相惜者,可為敵,也可為友。
“現在殺我,是最好的機會。”月嬋開口,聲音很動聽,似乎有意讓他動手。
同時,她的目光也若有若無在白夜的右臂上徘徊,但那裡都被臂甲護蓋,根本看不出什麽。
然而,她卻知道,對方的天賦神通就是從那裡出現的。
“我是個善良的人,殺人並不在我的計劃之中。”白夜遠去了,繼續提著竹籃在這山谷中徘徊著。
但他的話,卻讓一眾人心中誹謗不已,有哪個好人會將善良二字掛在臉上。
然而,誰都沒有發現,躺在那裡的月嬋,右手的袖口中,卻有微弱的光暈在閃爍。
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但無疑,她想反殺的計劃並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