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的極快,幽宇一戰成名,身為一個敢單挑初代群的男人,他無疑是可敬的。
“不愧是天人族當代的第一強者,六傑之首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真是讓我輩望塵莫及。”有人感慨,目光中閃爍著滿滿的羨慕。
“消息來自戰族的一位戰王,聽說幽宇一人橫擊四個初代,強勢的一塌湖塗。”
“幽宇贏了嗎?”也有人問道。
“咳咳……聽說撐沒撐過一回合……”
“他能贏個屁,你們知道那些初代都是誰嗎,小魔頭、甄古、鳳舞,還有金牛,單獨一個都能將幽宇打爆,別說四個人一起出手了,那些大人物若在同境界遇上了那個初代群,也得跪!”
消息不止在神月城中傳播,在神月中更甚,甚至是傳到了一些大人物耳中。
這是一座充滿了混沌霧氣的青色天宮,懸浮在秘境深處,浩大磅礴,莊嚴而沉重,像是一座永不墜落的不朽仙宮。
兩道人影盤坐在朦朧混沌氣中,周圍煙霧騰騰,他們相對面而坐,一大一小,像是一對關系親密的父子,也像是一對師徒。
“他已經出現了……你有把握勝他嗎……”中年人影開口,聲音中充滿了飄渺,讓人難以琢磨他的情緒。
帝衝點點頭,“您放心,我不是次身,當世能阻我者,唯有古代怪胎,白夜雖然很強,但他積累的太短,底蘊不如我,神通亦不如我,除了那一槍外,他不足為慮。”
“我殿仙法雖然強大,震古爍今,無人可擋,但依然無法打破法力免疫,根據閃電子說的消息來看。
他的法力免疫可持續一分鍾左右,再加上回光回朔,總持續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分鍾,除此之外,他精通時間和空間,這是他的強大之處,一旦陷入被動,你將很難翻盤。”
“那該如何做?”帝衝問道。
“我從你的次身識海中尋找到了葬仙谷的一戰,利用一些古法將其化成了一種模擬身,你可以先與他交手,磨煉自己。”
說著,一面灰樸的古碑出現在了宮殿中。
這是一種不算常見的手段,一般為巨頭或教主才會用到,他們為了陪養後代的戰鬥經驗、對神通道法的掌控,往往會留下一縷烙印,讓後人去之對戰,磨歷己身。
這種寶物帝衝很了解,他經歷過不止一種,有的是天神,有的是虛道,除此之外,還有巨頭,但,如今不同的是,對象是小魔頭。
“您放心,區區印記而已。”帝衝閉上了雙目,眉宇間有無上神采流動,伴隨著元神的湧動,他與石碑建立了聯系。
中年男人暗自點頭,帝衝是他選的,也是他教的,不管是心性,還是天資,都是上上之選,整個上界都難以尋出可與之比肩者,他一直都很滿意。
但,就在此時,他對面的帝衝突然一顫,閉著的雙眸瞬間睜開,就連臉上都多了一縷陰沉。
“被殺了?”中年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種事情並不意外,就是他當初煉好後,進去與那印記一戰,一樣差點被一槍殺了,若不是關鍵時刻,他破壞了裡面的規矩,強行恢復境界,結局同樣是死。
“那種天賦神通無法躲開,遠遠超過了當前境界應有的威力……”帝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十分凝重。
“世上沒有真正無敵的法,強如十凶,強如仙古紀元的仙,依然會死,依然會敗,他的天賦神通確實詭異。
但正因為太強,消耗同樣很大,從而無法出現多次,一場戰鬥最多放出一兩槍,這,就是你的機會。
他有天賦神通,你也有自己的本命天賦,
若你能俘獲月嬋那小女娃兒的芳心,在補天術的作用下,你的本命天賦將會更強,莫說一個白夜,就是那幾個沉澱最深的怪胎都不是你的對手。”“補天術嗎……”帝衝沉思。
“月嬋並不簡單,我師尊曾言,她或許真的和上一紀元的青月女仙有關,你與她是絕配,這也是當初為何會讓她進我仙殿中修行的原因。”
帝衝微怔,抬頭看去,師尊依舊朦朧,但師尊的師尊是自己的師祖,更是仙殿的真正掌控者,在那太古之前曾大敗至尊殿堂,更是擊殺了身為至尊的至尊殿堂殿主,徹底解決了道統大敵。
當年仙殿和至尊殿堂就和現在的補天教與截天教一樣,勢如水火,不可相容。
“等你戰勝那白夜,解決了你的當世大敵,我不但可以為你去補天教提親,同時還會請師尊對你進行指點。”
“衝兒明白。”帝衝神色肅穆,點頭的刹那,眸光明亮無比,就連那眉宇間,都流露著發自內心的傲然。
這就是他們仙殿,雖然人並不多,一脈相承相承下來也不過區區幾人之數,但他們都是超然的,自古以來,始終可以凌駕在整個三千州之上。
試問當今天下諸方勢力,誰家可有至尊!
就好比,你們眼裡的所謂無敵巨頭,在我仙殿其實只是二號人物。
這就是差距。
而此時,另一片區域中的一座天宮中,也有這樣兩人相對的場景,只不過人不同而已。
“那株蒲魔樹是你在下界帶上來的吧?”
“對,沒錯。”
“你用蒲魔樹做什麽,我不在乎,但現在你給我整這一出,你帶著你師姐跑了,留下一個靈身,你真以為帝衝很弱嗎?”
“沒,我覺得他很強,雖然我更強。”白夜坦誠布公,你問我就答,讓截天教的頭號人物都是滿臉無奈。
“仙殿不簡單,我截天教雖然不至於怕了他們,但上面曾有過交待,最好不要與其衝突,我懷疑,那個老至尊可能熬過死關了,你若有安排,最好別讓那株樹進仙殿。”截天教教主憂心忡忡,碰到了一個不喜歡惹事,但卻喜歡搞事情的門徒,他也很無奈。
最近幾天,好幾個家夥都在對他吹鼻子瞪眼,主要原因還是這小家夥殺的初代有點多,大勢力就是如此,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整個三千州就那麽些個巨頭,雖然弟子爭霸,死了那也是技不如人,但要說心裡沒根刺,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他,當年還特意跑到十萬大山,就是為了給這小家夥出頭。
“他不會進仙殿的,況且,仙殿的老至尊當年就受了重傷,導致氣血枯敗,現在最多只能動幾次手,甚至能不能走出仙殿,都是個問題。”白夜說道。
“受了重傷我知道,那不是秘密,但氣血枯敗你從哪知道的?
其實,就算他沒受傷,我截天教也是不懼的,真正讓上面忌憚的是仙殿背後的東西。”教主怪異的看著面前平靜如水的少年,不驕不躁,有少年的風采,也有該有的穩重和擔當,但……
就在此時, 教主目光一擰,看著少年手掌前的六口宇宙黑洞,整個人都差點忍不住失聲。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六道輪回天功吧?至尊殿堂的傳承被你尋到了?!
怪不得你會知道,你應該是碰到了那殿主留下的印記之類的東西吧?”截天教教主不斷主自言自語,白夜還沒開始編,對方已經成功腦補。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了,要不然仙殿不可能一直那麽低調,這倒算是個好消息……至尊殿堂的隔代傳承再戰仙殿,或許會很轟動……”
教主還在繼續自言自語,像是憋了很多年,但他所不知的是,仙殿的至尊也好,殘仙也罷,其實那兩人一個比一個怕死。
但,就算如此,那兩人,一個也可以威懾三千州,讓巨頭沉默。
另一個可以威懾九天上的諸至尊,顛倒黑白,指功為罪,至今無人敢平反昭雪。
這世上的黑暗,九天外佔一半,九天內,其實也佔了一半,幹啥啥不行,內鬥第一名,九天最大的特點——坑自己人。
唯一讓白夜暗感欣慰的是,九天的功績很好撈,就是不知道,殺了一個號稱論道降雷劫的天驕,算不算功績。
若算,那他可以多整幾個這樣的天驕出來,進行養豬,隔一段時間宰一隻。
我,九天臥底小安瀾,堅決為民除害。
我,異域臥底小仙王,從容撈功。
想著想著,白夜不由自主的笑了。
人生一世,沒必要委屈自己,怎麽開心怎麽來,未來是非對錯,只要自身站的夠高,就沒人可以指手畫腳,更沒人敢胡言亂語。
如那殘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