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文筆記中記載的詛咒很多,其中最為繁瑣的就是肖恩挑選出的這一個,不僅需要得到目標的牙齒、毛發、血液,還需要找到一個足夠強大的神奇動物的新鮮血液,而如此繁瑣的過程和準備,換來的便是極致的隱秘性。
這個詛咒只會在晚上發作,只有在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才有可能被察覺到,換言之昨天晚上塔昆自半夜驚醒的時候,便是他最後活命的機會,那個時候他要是去找了龐弗雷夫人,那麽他還是有可能被發現中了詛咒的。
不過就算是被發現中了詛咒,如果找不到肖恩進行詛咒的詛咒之地,消滅那枚詛咒之種,依然無法解除塔昆身上的詛咒,就算使用魔法手段保住塔昆一條命,他下半輩子也只能夠在床上度過了。
所以,當肖恩完成詛咒,並順利回到公共休息室,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便知道,塔昆已經不會成為自己的阻礙了,也正是這一刹那,肖恩才恍然發覺,相對於其他三個學院,自己是真的適合斯萊特林。
站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肖恩看著被帶走的塔昆的屍體,臉上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一絲擔憂和迷茫,與其他不知所措的小巫師一般無二。
布雷斯站在肖恩的身邊,看了眼肖恩的表情,低聲說道:“表情不錯。”
“我在霍格沃茲還有六年,該合群的時候還是要合群一點的。”
沉默了一會,布雷斯再度問道:“你之前忙了大半個月,就是在忙這件事?”
布雷斯能夠看出來這件事和自己有關,肖恩並不覺得意外,布雷斯知道他的很多事情,也對他有不少的了解,更何況布雷斯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很多事情都在他的心裡,他只是不想表現出來而已。
對於布雷斯,肖恩是相信的,因而點頭說道:“稍微準備了一點東西,如今看來,效果應該還不錯。”
輕輕點了下頭,布雷斯道:“這件事就到這裡,今後你也不要和其他人說,我也會忘記今天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
“好……謝謝了。”
“我和你說過,咱們兩個,不需要說謝謝。”
兩人看向對方,相視一笑,便不再談論這件事情。
第二天一早,塔昆的事情傳遍了霍格沃茲,同時關於塔昆是死於急病的事情也傳開了,下午的時候,塔昆所在的亨特家族來人帶走了塔昆的遺體,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亨特家族找來的調查塔昆死因的巫師。
結果自然是沒有絲毫問題,畢竟經由鄧布利多、斯內普、龐弗雷夫人三人都調查不出來的東西,其他的巫師也很難有什麽收獲,這倒不是說鄧布利多他們不行,而是這個詛咒本身就勝在隱秘性,人死之前都未必能夠查出究竟,人死之後更是一了百了,根本查不出來什麽東西了。
由此,肖恩對蓋文筆記中記載的各種魔法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同時對能夠寫出這本筆記的自家祖父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能夠在筆記上寫出這麽多的強大魔法,肖恩對自家祖父年輕時的經歷相當的好奇。
要知道,這個筆記裡隻記載了關於魔法的各種知識和猜想,但是對蓋文年輕時的生活和經歷沒有一絲半點的記錄,顯然這種情況是蓋文寫這本筆記時故意為之的。
深夜,肖恩合上手裡的筆記,準備休息了,根據最近哈利他們的動作,肖恩覺得距離他們穿越活板門沒多久了。
當然根據肖恩對這件事情的了解,哈利他們的行動在考試之後,
換言之在考試之前肖恩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不需要看的太緊,況且對於考試,肖恩也有一些想法,至少在一些關鍵科目上肖恩想要拿一個足夠好的成績。 閉上眼睛,肖恩逐漸進入了夢鄉。
而就在肖恩剛剛睡著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霍格莫德。
鄧布利多行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徑直來到了豬頭酒吧,他看著豬頭酒吧,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愧疚,有遺憾,有寂寥,也有期待。
沒有進入豬頭酒吧,鄧布利多只是看著豬頭酒吧門口,輕輕揮手,一縷好似金沙一樣的東西憑空浮現,流轉於豬頭酒吧大門前的空地上。
隨著這一股金沙的流轉,金沙之中逐漸浮現出了一幕幕好似電影快退般的影像, 這些倒退的影響在鄧布利多的控制之下,伴隨鄧布利多慢慢轉動的右手,快退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出現了塔昆被打的那一幕!
鄧布利多右手猛地握拳,倒退的畫面戛然而止。
右手化為劍指,緩緩的揮舞,畫面立刻以正常的步奏播放起來,鄧布利多不斷的以右手控制畫面的方向和進退,終於看到了肖恩以複方湯劑變化出的那個酒鬼,臨走前抓走塔昆那顆被打下來的沾染了血液的牙齒的那一幕。
“果然……”
喃喃自語一聲,鄧布利多右手在身前一劃,那股不斷旋轉的金沙立刻向著一個方向遊走而去,所過之處,那酒鬼快步離開的樣子,好似幻燈片一樣,時不時出現在金沙之中。
鄧布利多最後看了眼豬頭酒吧,恰好看到了豬頭酒吧窗戶裡面,那個身材體型和鄧布利多相仿的人影,微笑著對那人影點了下頭,鄧布利多沒有多逗留,跟著那一股金沙向前走去。
鄧布利多跟著金沙,他看到金沙中的那個影子再度服用了一種魔藥,然後變化成了一個霍格沃茲的女性學生,又看到那個人依法施為變成了一個男孩,正當鄧布利多想要繼續追蹤的時候,金沙突然潰散開來。
看著金沙最後停留的位置,鄧布利多有些遺憾的喃喃自語道:“魔法終究不是萬能的,多次服用複方湯劑,氣息也為之變化,回溯術已經回溯不出來了,如果這個人是校外的也就罷了,可如果他是校內的,那麽他是否和奇洛有什麽關系,如果沒有關系,這個人又是誰,他又為什麽要殺死亨特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