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斯已經離開了。
可肖恩卻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手中拿著鉛筆,在面前的草稿紙上飛速的繪製著一幅幅形態各異的煉金陣。
只是無論肖恩如何繪製,這些煉金陣都無法完成,他總是差一點,只差那麽一點,結果卻謬之千裡。
哢嚓……
鉛筆的鼻尖斷裂, 肖恩看著戳破草稿紙的鉛筆,他深吸一口氣,換了一根,然後看著面前的草稿紙,回想著剛才安東尼斯的指導,吐出一口氣, 待得身心平靜, 更換了一張草稿紙,然後鉛筆落在了上面。
筆鋒順滑, 毫無桎礙。
一筆下去,一個最簡單的五芒星煉金陣完成。
在這刹那,肖恩繪製的煉金陣散發出了淡淡的紅光,很快紅光化為絲絲縷縷的火焰,把繪製了煉金陣的草稿紙瞬間焚毀。
成了!
終於成了!
肖恩倚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剛才那一瞬間,他終於找到了自家老師所說的,繪製煉金陣的手感,雖然這種手感還很微弱,但那是切實存在的,屬於肖恩的手感,今後只要他勤加練習,在繪製煉金陣的問題上,將不再有絲毫的桎梏。
“呼……終於成了。
那麽接下來,就要把信送給校長, 看看校長能不能把信送給尼可·勒梅了。”
收拾了一下東西,肖恩離開了三樓的這個教室,他沒有回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而是選擇直接來到了西塔樓的貓頭鷹棚屋,隨便找了一個貓頭鷹,把安東尼斯口述,肖恩手寫的信件交給了貓頭鷹,讓它送給校長鄧布利多。
貓頭鷹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肖恩的吩咐飛出了貓頭鷹棚屋,然後圍繞著霍格沃茲飛舞了一圈,落在了校長室的窗戶外面。
當鄧布利多發現窗外的霍格沃茲貓頭鷹,並從貓頭鷹身上取下信件的時候,肖恩已經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並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了。
把貓頭鷹放走,鄧布利多拿著信坐在了書桌前,他伸手輕輕摩擦信件,確定上面沒有附加任何的魔法或者詛咒,這才打開信件,看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鄧布利多身後的一眾前任前前任校長的畫像們, 也看向了鄧布利多手裡的信件, 性子最急的菲尼亞斯更是立馬對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 誰給你的信,竟然是學校的貓頭鷹給你送來的,難道是有人在學校裡給你寫信嗎?”
拆開信件,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菲尼亞斯,這封信還真是學校裡的人給送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給我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麽。”
聽到鄧布利多這話,百多年前的霍格沃茲校長,曾經出身於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黛麗絲·德溫特立刻對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你隱藏在暗中的那些敵人,未必不會在信上施加詛咒或者下毒。”
此話剛落,菲尼亞斯便立刻大聲的說道:“這種事情鄧布利多怎麽可能不知道,如果我沒猜錯,鄧布利多早已經檢測過這封信了。”
“菲尼亞斯,你真讓我討厭!”
“討厭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好了,安靜一下吧!菲尼亞斯,如果你再挑釁其他人,那我就只能夠把你關在畫框裡一段時間了。”
聽到鄧布利多的話,菲尼亞斯立刻認慫,閉口不言。
辦公室重新恢復了安靜,鄧布利多這才從信封裡把信取了出來,打開信件看著上面的內容,看著看著,鄧布利多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他雖然不是那種非常擅長煉金術的人,但是作為一個發現了龍血十二種用途的偉大巫師,在學術上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說,鄧布利多當然看得出來,這封信裡對煉金術的闡述和魔法石相關內容的理解,根本不是一個一般的煉金術士可以擁有的,這必然是一個煉金術大師,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師。
當然,鄧布利多重視這封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封信的署名是安東尼斯·霍普金斯,如果鄧布利多沒記錯,這是尼可·勒梅之前一個時代裡最偉大的煉金術士,沒有之一!
“德克斯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那個時代,應該有一位叫做安東尼斯·霍普金斯的煉金術士吧?”
德克斯特可以算是畫像裡資格非常老的一任校長了,他本來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但是突然聽到鄧布利多的話,他好似從睡夢中驚醒了一樣,而當他搞明白鄧布利多的話時,便立刻回答道:“沒錯,我們那個時代,煉金術幾乎獨立出魔法界,那個時代的煉金術非常的火熱,很多聰明過人的巫師和麻瓜都投身於煉金術之中,那是一個煉金術的黃金時代,而那個時代裡唯一被大家公認的最好的煉金術士,便是安東尼斯·霍普金斯!”
“這樣……”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然後舉起手裡的信,再度開口說道:“這封信的署名,就是安東尼斯·霍普金斯,我懷疑這封信有可能真的和他有些關系。”
“這不可能,那個時代還沒有魔法石的存在,自然不可能製作出長生不死藥,他不可能活這麽久!而且,他的死亡是得到確認的,這毋庸置疑!”
“也未必是活到現在,能夠度過悠久時光的,還有幽靈,不是嗎?德克斯特!”
“幽靈?”德克斯特沉默了一會,然後再度看向鄧布利多,道:“鄧布利多,這封信寄給你的目的是什麽?”
“他想要讓我把信轉交給尼可,看起來他是想要和尼可進行交流。”
“鄧布利多,確定這封信沒問題嗎?”
點點頭,鄧布利多說道:“當然,我很確定沒問題。”
“那麽就把信給尼可·勒梅吧!或許我們看不出真假,但是尼可·勒梅必然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位安東尼斯·霍普金斯,一個人的任何東西都可以作假,但是唯獨學識做不了假。”
聽到德克斯特這話,鄧布利多立刻點點頭,從善如流的說道:“那就這麽辦,我很期待尼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