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中,很多人都是沒有經過系統的魔法學習的,他們之中有師徒傳承的還好些,起碼有個老師能夠教授他一些魔法,連老師都沒有的野路子就更慘了,學校裡唾手可得的魔法,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需要費盡心思才可以得到的。
這些黑巫師有來自於沒有魔法學校和魔法部的小國的, 也有英國本地的師徒傳承者,亦有一些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或者意外,並沒有進入霍格沃茲學習,憑借自己天生的魔法力量進入了魔法界成為了黑巫師。
其中部分黑巫師,崇拜神奇動物天生可以擁有強大的魔法力量,研究出了一些使用神奇動物的血液或者其他身體部位, 經由魔法改造自己獲得力量的途徑,這種方式即使是在一些黑巫師的眼裡也是離經叛道被他們瞧不起的異端道路, 但他們瞧不起歸瞧不起,他們不得不承認,這種方式可以讓一個平平無奇的黑巫師獲得相當強大的力量,一躍成為黑巫師中的強者。
此時此刻,當肖恩單手把那個攔路的黑巫師拎起來的時候,他立刻就被周遭的黑巫師認為是走這種異端道路的人。
當然,心裡瞧不起歸瞧不起,面對強者的時候,該慫還是要慫的。
“請,請饒恕我,我帶,帶你們去黑帽子,我立刻帶你們去,去黑帽子!”
聽到這話,肖恩掐著對方的手輕輕一松, 那人立刻掉回了地上,他連連咳嗽,涕泗橫流,看著肖恩的臉上滿是忌憚和畏懼。
低頭看著對方, 肖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可是在那人看來,這種笑容卻比之前更加可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已經畏懼到了極致。
“不要怕,不要怕,來,站起來,給我帶路。”
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人伸手扶著牆,也不敢多說什麽,朝著黑帽子的方向,帶著肖恩和奧爾德裡奇向前走去。
翻倒巷的面積要比想象中的更大,也正因為它的面積很大,才會吸納數量龐大的黑巫師盤踞在這裡,使得魔法部的傲羅也無法清理掉這裡的黑巫師,否則一個只有一條街,或者一個小巷那麽大的翻倒巷,魔法部的傲羅早就把這裡清理給十七八遍了。
肖恩這次來翻倒巷, 為的就是和馬洛進行接頭。
之前因為在霍格莫德犯案的事情, 馬洛和其麾下的黑巫師被魔法部通緝,雖然後來扔出來了兩個一直反抗奪魂咒最嚴重的黑巫師頂罪,可魔法部的傲羅一直在暗中對馬洛等人進行調查和跟蹤。
如若不是有巴雷特這個受害者在一旁協助,把馬洛他們身上的疑點降至最低,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夠躲過傲羅的調查。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肖恩除了和馬洛暗中見了一面,加深了一些奪魂咒的控制,再沒有和馬洛等人有絲毫的接觸,這次是之前約定好的見面時間。
黑帽子酒吧,在翻倒巷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多到翻倒巷的黑巫師都換了不知道多少代,它卻一直存在著。
相對於最近十年新崛起的龍血,黑帽子可以算是歷史相當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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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陰暗的巷子裡,盤踞著很多黑巫師,而在這些盤踞了大量黑巫師的巷子中央,一個被風化的滿是裂痕的木頭牌子吊在牆壁上,上面依稀可見一隻黑色的巫師帽,正是在翻倒巷裡大名鼎鼎的黑帽子酒吧。
看著那潮濕陰暗的巷子裡盤踞的黑巫師們,那個給肖恩和奧爾德裡奇帶路的黑巫師,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畏懼的神色,他顫顫巍巍的看向肖恩,抿了抿嘴,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道:“先生,前面的就是黑帽子了,我,我已經給您帶了路,現在可以走了嗎?”
瞥了眼巷子裡盤踞的黑巫師,又看了眼這個帶路的家夥,肖恩當然知道他是在畏懼那些盤踞在黑帽子酒吧外面的黑巫師。
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肖恩搖搖頭,說道:“那可不行,黑帽子不是還沒到嘛,繼續給我們帶路吧。”
“不,不不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
沒等對方廢話說完,肖恩突然抬腳一踹,那人還愣著呢,便發現自己的身體蹭的一下飛了起來,掠過大量神色不善的黑巫師,以狗吃屎的姿態撲街在了巷子裡那潮濕又肮髒的青石板地面上。
這個時候,盤踞在周遭的黑巫師有些咧嘴笑著,看向了肖恩和奧爾德裡奇,根本沒去管仆街在地的那個家夥。
肖恩和奧爾德裡奇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們兩個徑直走進了小巷,朝著黑帽子的大門走去。
很短的一段路,肖恩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多余的反應,臉上依然是掛著那副很淡的笑容,可實際上他的警惕心已經提升到了最大,只要有什麽意外,他都會第一時間出手。
與肖恩不同,奧爾德裡奇的臉色完全嚴肅了下來, 他的右手更是按在腰上,只要有人威脅到肖恩,他就會立刻動手,面對這些黑巫師,奧爾德裡奇有信心把肖恩從這裡帶出去。
一個被博雷爾點名想要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或許是這裡的黑巫師們看出肖恩和奧爾德裡奇不好惹,或許是這裡有什麽規矩,限制了他們無法動手,總而言之,當肖恩走到黑帽子大門前的時候,這裡的黑巫師沒有一個動手的,見此肖恩和松了口氣。
他倒不是慫,只是覺得,自己這麽愛好和平,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為好。
奧爾德裡奇伸手推開大門,肖恩直接走了進去。
與外面陰暗潮濕的環境不同,黑帽子酒吧裡面不僅燈火通明,還非常的乾淨整潔,給人一種乾燥舒爽的感覺,還真一點都不像是肖恩想象中的坐落於翻倒巷內的酒吧。
黑帽子裡人並不多,零零散散的坐了四五桌,肖恩左右看了看,徑直來到了其中一張坐了一個女巫的桌子前坐下,而奧爾德裡奇則是站在肖恩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進行著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