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卡點來的連振宇老師頭髮微卷,那張臉有些方正;不知是風吹日曬還是天生的,臉上有著不少疙瘩;身材是很壯碩的類型,光是小腿就得有現在的蔣雲的兩隻大腿般粗。
進來之後一句先是來了一句“同學們早啊,大家先去取武器吧。”讓人感覺還挺和善的啊。不似楊松春所說的嚴厲之人。
跟在楊松春之後前去取武器,蔣雲眼睜睜看著大家把弓箭取了下來,才知道是“箭術”不是“劍術”,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那校場之中有著十組標靶,學生有五人一組,六人一組的排在了一起開始練習射箭。
蔣雲這個插班生被連振宇單拎了出來,要先練習基礎功夫。這基礎功的第一部分居然不練弓箭,而是練了眼力。由連振宇拿著個雞蛋大小的球扔來扔去,球上寫了字,要蔣雲把這個字認出來。可是蔣雲本來認識的字就不多,而且高速移動之下的球更是讓蔣雲無法看清楚。於是乎,蔣雲真正見識到了這個連振宇的嚴厲。一個小時的課,蔣雲被罵了五十分鍾。被罵著還要看那字,有時候對方實在氣不過還走上了踹兩腳。
終於熬到了下課時間。由於蔣雲把連振宇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其他同學倒是輕松了不少。而蔣雲就慘了,一整節課下來,連弓都沒有拉過。而連振宇臨下課前還又嘲諷了蔣雲好多次。不滿的表情被他臉上的疙瘩襯托得更加扭曲。
楊松春過來招呼了蔣雲,蔣雲忍不住抱怨:“怎麽哪哪都要學習啊,我都好久沒被老師罵過了。”
“人活於世自然是要學習的。”楊松春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蔣兄弟你之前還有過別的老師嗎?”
蔣雲是一旦很信任別人之後就容易卸下防備的人,加上還沒有完全轉變心態。此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是之前教我乞討的老師啦。對了,下一節課什麽時候開始?”
“下一節課在兩刻鍾之後,我們可以先去吃點東西。”楊松春說著先走了出去。
兩人到慧園門口,蔣雲就看見那個林松懷裡抱著好幾個餅往寢舍的方向跑去。想必是給李洛星帶的,別的同學上完課自己才起床的待遇和幾天前的自己何其相似。要不是生活所迫,自己也該是生活在不愁吃喝的地方啊。
下一節課是文課,學院要求很嚴格,什麽課就得穿對應的衣服。所以兩人還要回到寢舍換了衣服才能去下一節課。蔣雲好奇問楊松春:“我們為什麽不把衣服帶著,去到學堂再找個茅廁把衣服換了?”
楊松春撓撓頭:“有的同學是這樣做的。但是我覺得這種行為不太尊重老師和我們身上的文服。去茅廁換衣服的行為總是有些不雅的。”
蔣雲無奈的捂住了臉。頓時有些不知道該佩服他還是該覺得他死板。
到了學堂外,遠遠就有一座二層的樓出現在眼前。楊松春指著樓上的三個字道:“這三個字是‘望東樓’。是先帝親手所提的。意為所有這嘯星學院的學子都該把東征作為己任。”
這望東樓是從正中進去的,一層有著四間屋子,每間屋子可以容納上百個學生。分別講授武藝、行軍、軍紀和軍史四門課。武藝就是這個世界的武學理論知識;行軍是為將為兵之時應該如何排兵布陣,如何聽取命令。包括各種旗號、鼓令等;軍紀就是講解各種軍中的軍法;這軍史則是這白嘯帝國建國六十余年的各個戰役和這個世界所打過的各個戰事。
從這些課程和這望東樓的名字蔣雲便感受到了這白嘯帝國強烈的征伐之心。
而整個白嘯帝國的人民心中也都狂熱著,恐怕這戰事還在繼續著或者馬上還得再起。 今天的文課是軍紀課,去的是那名為“軍紀堂”的屋子。這課的講師是一個退下來的老將,名為韓遂。眉毛胡子都已經花白,據說耳朵也不太好使了。來上課的時候不喜歡穿講師的服裝,總喜歡穿上自己曾經穿過得盔甲。
要說他在軍中的職位倒是也不高,但是威望還是不低的,其為人最為正派,也因此得罪過一些人。現在能夠在這嘯星學院裡當一個講師安度晚年也算是一個美差了,可是他卻還是想著去那行伍之間。
所以這韓遂的課程比起連振宇的課氣氛還要更加壓抑一些。哪怕穿著那厚重的盔甲,也從來不曾坐下。這些學生要是被他提問道之後回答不出他的問題,那手中的竹棍就能立刻打下來。
心驚膽戰的上完這節課之後,楊松春要回寢舍接著研究他的書,還要練習劍術。而蔣雲又得接著去劈柴,得把明天所要用的分量劈好之後才能休息。
回到慧園後院,那穆大爺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曬著太陽睡覺。蔣雲本來這麽早來就是想著早點劈完早點回去,可是又怕打擾到穆大爺睡覺,於是只能拿出自己的神牌開始研究起來,複習一下自己所認識的字。
把意志力投入神牌中時,蔣雲又去看了那甲骨文。這次終於在其中看到了一個字,看起來有些像是“天”字,不過很快也就又出來了。可惜一個天字也完全無法為蔣雲提供什麽有利的信息。
又再看那光屏之時,蔣雲能夠認識的字還是太過有限。很多任務只能靠猜,不過任務獎勵積分倒是都能看出來是多少分了,數字的文字組合方式區別不大。
蔣雲看著最大的那幾個任務,居然每個任務有一億的積分。果然是最高難度的任務啊,要是自己完成一個這樣的任務,豈不是在這學院裡可以橫著走了,這全校的消費都可以由我蔣公子買單。
就在蔣雲做著自己的發財夢的時候,穆大爺一個噴嚏醒了過來。睜眼看到蔣雲已經來了,開口道:“小子今天來挺早啊,給大爺我倒杯水來。”
蔣雲邊倒水給穆大爺邊想著,這場景不太對,給大爺我倒水怎麽聽起來那麽像是一個黑社會去裡。只不過這次的大爺確實是個真大爺。
穆大爺喝了水之後沒有再躺下,而蔣雲見大爺睡好了,也收起了神牌去拿斧頭開始劈柴了。只不過這手腳卻使不上多少力氣,昨天劈了半天的柴,晚上回去之後沒有捏過手腳,現在肌肉酸痛的很。早上的課上還沒怎麽察覺,現在一用力整個人軟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