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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之力至諸天》三百二十四.大棒與胡蘿卜
滋啦!



炙熱的龍血從空中滴落下,帶著一道道的白煙落在了地面上,旋即將下方的沙子一同腐化,最後形成了一塊塊詭異的紅色結晶體。

破碎的龍鱗寥寥無幾。

那柄渺小且巨大的銀色騎槍,帶著無可比擬的衝擊力,以一種不講道理的方式無視了龍鱗的防禦,並將那個巨大窟窿上之前所覆蓋的所有龍鱗全部擊成了一團粉末。

陸淵沒有留手。

李慕塵也沒有留手。

演戲,確實需要注意尺度。

但最好的戲,無疑是最真實的。

假的終究是假的。

陸淵不會留下如此大的一個破綻,即便他與李慕塵都很清楚,假戲真做的代價確實很高昂,但李慕塵都敢假戲真做,陸淵自認為還是沒什麽好怕的。

更何況...

有哪個大人會和小孩子在玩鬧時動用全力呢?!

李慕塵確實是妖皇。

也確實是一隻巨龍。

可問題是...

她要面對的對手,不僅僅在這兩個方面已經碾壓了她,在其他的各個方面,也都全部碾壓了她!

無視一切防禦的空間之力,給予了陸淵即便才達到妖皇境界都可以與這個世界中的頂尖人物掰手腕子的信心和能力。

而李慕塵顯然做不到。

即便她此刻身為妖皇,也不行。

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

妖皇,也就勉勉強強的達到了進一步窺探真相的資格;大妖皇,才有一定的底氣去追究這個世界的本質與起源;而想要徹底的看清這個世界,保守估計,還是需要超越了大妖皇,達到三少爺那個境界,才能擁有看清這個世界的力量。

因此,妖皇真的不算什麽。

所以,陸淵可以輕輕松松的讓李慕塵發揮出最佳戰力,然後在關鍵時刻留手,做出一個平局的假象。

如此一來,不僅讓李慕塵的實力得到了驗證,也讓這個大局得到一個相對圓滿的結果。

“僅此而已了嗎?”

陸淵輕輕的歎息道,緩緩抬起手中巨大的騎槍,將其對準了半空中正在血肉重生的赤紅色巨龍,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在半空中猛的一蹬,而後就帶著長長的白浪再度發起了攻擊。

在正常的戰鬥中,乾脆利落的解決對手乃是常態,從來不會出現雙方交手數百招還不分勝負的情況。

人被殺,就會死。

出手都是殺人技,哪裡會有數百招的余地給雙方來進行試探,拚的就是交手的雙方誰先疏忽,若是都沒有疏忽,拚的就是隨機應變和身體素質。

而在不正常的戰鬥中...

勝負,往往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出現一個確切的答桉,甚至還有一定的可能性無法得到答桉。

人被殺,只是一個概念。

若只是被利刃穿心,就可以被斷定為死亡的話,在一場不正常的戰鬥中,其實還是相當草率的。

畢竟...

對於強者來講,血肉重生並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各別的強者甚至都可以做到神魂重生,幾乎是成為了一種不死不滅的強大存在。

因此,若只是憑借著重要器官的損毀就斷定戰局的結果,確實太過於草率;相比之下,其實更應該用概念來斷定結果,這樣可以避免很大的誤差。

李慕塵顯然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巨大的童孔瞬間收縮,捕捉到了陸淵極速靠近的身影,龍爪上,一層薄薄的火焰覆蓋在了上面,旋即被猛的揮了出去。

焰紅色的火焰於半空中轉變成了一種讓人膽顫心驚的黑紅色,所過之處被留下了一道道黑煙,似乎就連虛空都在這股高溫下變的焦黑。

可惜...

並沒有什麽用!

銀色的騎槍只是在刹那間的停頓後,就擊碎了這些黑紅色的火焰爪芒,在所有妖怪抽搐的目光中,再度擊穿了赤紅色巨龍的龍鱗防禦,並且在赤紅色的巨龍身上,留下了一個前後通透的貫穿傷。

而直到這時,第一次所造成的貫穿傷還沒有被徹底的修複好,最外層的龍鱗仍然在被緩緩修複著。

從這一點上來看,陸淵確確實實的留了手,要不然他根本不用采取如此笨重的突刺進行攻擊,只需要穿越虛空,直接將騎槍對準巨龍的頭顱砸下即可。

或者,在簡單點來講,他只需要給李慕塵來一發空間切割,到時候,戰鬥就會瞬間結束。

龍鱗確實具有魔抗性。

但歸根結底來講...

應該被稱之為元素抗性!

像命運、時間、空間甚至是詛咒這些派系的法術攻擊,龍鱗的魔抗性是完全沒辦法提供任何防禦加持的,因為這些派系的法術攻擊與元素沒有一分錢關系。

當然。

這要率先排除掉一些具有扭曲規則的極個別世界,畢竟在有些世界中,空間、時間甚至是命運,也都被世界規則強製性的劃分到了元素裡。

因此,如果說只是單純的認為掌握了空間元素就是掌握了空間規則,其實是完全不正確的一種認知。

概念,要大於規則。

規則,要大於元素。

一切元素,都將被同屬性的規則所完全支配,而一切的規則,都將被共同的概念所控制。

因此...

“認輸吧!”

“你的攻擊無法給我造成任何傷勢。”

“而我的攻擊,你擋不住。”

站立於高空中的人類妖皇平靜的說著這個殘酷的事實,所有妖怪聞言皆陷入了沉默中。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

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說的沒錯。

“但你同樣無法擊殺我。”

“你的法力是有限的。”

“持久戰而已。”

“不如試一試,究竟是我的恢復力更強還是你的攻擊力更強?”

巨龍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龍爪輕抬間竟然選擇了出動出擊,一道道各式各樣五彩斑斕的火焰,伴隨著龍影的閃爍朝著陸淵衝去。

鏗!



金石交擊聲一閃而逝。

鋪天蓋地的火焰形成了一個火球,將陷入僵持中的一人一龍包裹在內,不過就在下一秒,一個巨大的窟窿就突然出現在了火球的表面上,一顆黑色的火流星在疾馳了片刻後緩緩停下了衝勢。

顯然。

這招並不好使。

巨龍確實不怕火焰;殺敵一千,自損為零的戰術,從紙上談兵的角度來看,也是相當的不錯。

可惜...

即便是紙上談兵,陸淵手裡捏的可以展示出來的牌,也可以輕輕松松的化解這個愚蠢的戰術。

純質陽炎的存在,足以確保他不會受到火焰傷害,更何況,在很多年前他就研發出了這種黑色的火焰,專門克制天下所有的火系法術。

這兩種東西,都是可以被光明正大的展示出來的,在來源方面,也具有相當可靠的查驗性。

黑色的火流星雖已停下,但黑色的火焰卻並沒有被陸淵遣散,在所有妖怪懵逼的目光中,金色的火焰於這個人類妖皇的掌中燃起,然後就被這個好似失心瘋了的人類妖皇反手拍進了身旁的黑色火焰中!

金色的火焰,究竟是什麽?

沒有見識的小妖怪,可能會不清楚這種金色的火焰究竟叫什麽,畢竟他們的實力還達不到看見這種火焰的資格。

但對於所有的妖王來講...

“這特麽不是純質陽炎嗎???”

鷹勾鼻的老者下意識失聲叫道,旋即就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眼簾低垂,保持著沉默。

天下萬般火焰。

色澤有所差異。

有青色的火焰,有藍色的火焰,還有最為常見的紅色火焰;而在溫度和特性上,這些火焰也具有完全不同的溫度和特性。

唯有純質陽炎,是金色的!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雖然他還看不懂哪位人類妖皇為什麽要把純質陽炎拍到一旁的黑色火焰中,但從目前還未掀起絲毫波瀾的黑色火焰來估計,純質陽炎很有可能是被作為祭品,獻祭到了黑色的火焰中,只為了換取更加強大的威能和更大的總量!

而能夠吞噬掉純質陽炎的火焰...

抱歉。

想到這裡,鷹鉤鼻老者承認自己已經不敢繼續往下估計了,但就算是他不敢往下繼續估計,結果顯然也是注定的!

連被公認為天下最強火焰的純質陽炎都可以吞噬,吞噬掉一隻巨龍召喚出來的火焰豈不是輕而易舉?!

但重點是...

這特麽應該是一隻火龍啊!

天賦全點在了火焰上!

這相當於這位人類妖皇直接把這隻巨龍最強的手段廢了,也把唯一的翻盤點牢牢的摁死了!

這特麽還翻盤個屁啊!

不止鷹鉤鼻老者想到了這點,其余不少的妖王也都想到了這點,因此,在諸多妖王面色微變之余,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軍心再度出現了動搖的情況。

不過。

這對於李慕塵和陸淵來講,完全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李慕塵性格極端。

陸淵也好不到哪兒去。

都是打算把一條路走到死的人,與自身無關者的性命,在正在完成的大業面前分文不值。

但為了收攏妖心...

“你的廢話太多了!”

伴隨著龍吟聲,赤紅色的巨龍再度主動性的發起了進攻,盡管在下方諸多妖王的眼中,巨龍的身影只是短暫的消失,旋即就出現在了那位人類妖皇的身前,但對於陸淵來講,這點速度還算不上什麽。

神經應有的反應速度,已經無線趨近於零,修煉這條路,越是往後,軀體就愈發的符合靈魂。

一個念頭落下,身體就已經沒有時差的配合了起來。

騎槍高舉,旋即,被陸淵毫不猶豫的朝前壓去,纏繞在周身的黑色火焰以一種讓觀看者突發心臟病的瘋狂姿態,將追隨在龍影身後的火焰吞噬,並且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暴漲了起來。

騎槍結結實實的與利爪相碰,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切割聲中,銀色的騎槍掙脫了龍爪的鉗製,狠狠的砸在了赤紅色的巨龍的胸膛上。

巨龍顯然也是被激怒了,帶著魚死網破的姿態猛的噴出一口血焰,並且死死的鉗製著這柄騎槍以及騎槍後的陸淵,於空中翻了個身,帶著轟然升騰起的血焰,如同一顆隕石一般,朝遠處的地面砸了下去。

轟!



又是一朵蘑孤雲綻放。

令所有觀看者心神搖曳。

兩次蘑孤雲,任何一朵拿出來都可以輕輕松松的毀掉不遠處的城池,而且還是完全摧毀的那種。

一片沙丘瞬間崩裂。

黑色的火焰與紅色的血焰分庭抗衡,即便是沙暴,亦不能將這兩種火焰削弱亦或是壓製半分,反而是風助火勢,在所有妖王欲哭無淚的目光中,形成了一道通天徹底的火焰沙暴龍卷風,朝他們和他們身後的城池壓了過來。

擋?

怎麽擋?

這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天災了!

雖然也是**...

但憑借著他們這些妖王,肯定是沒有阻擋的資格,尤其是這些黑色的火焰已經展示出了自身的威力,再者,就算是排除掉這些黑色的火焰,單說這道沙暴中沾染上的巨龍血焰,也不是他們這群小小的妖王可以抵擋的啊!

當然。

擋不住,就只剩下逃了。

問題是逃也沒辦法逃!

就算是修為再高,跑的再快,還能跑得過這種在天災中速度排行都是前列的龍卷風不成?

別扯了。

除非是妖皇。

要不然,就算是大妖王,也都遲早會被拖入到這道火焰沙暴龍卷風中,然後被兩位妖皇交手的余波摧殘死。

但就在群妖絕望之時,一道黑光卻從城池中悄無聲息的飛出,切開了沙暴的外部屏障,砸落到了沙暴之中。

而就在下一刻...

在諸多妖怪懵逼的目光中...

火焰沙暴龍卷風,散了!

是的。

散了。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喜極而泣肯定是沒毛病。

而在一片喜極而泣中,不乏有情緒好轉比較快的妖怪,以及心理素質相對強悍的妖王,察覺到了那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黑色帶鞘長刀。

使用刀的存在...

可以肯定,不是妖怪。

所以...

望著踏空而來的女子,所有妖王的臉上都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駭然之色,各別心理素質不堪的妖王,甚至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著,看上去相當的滑稽。

“別想著跑。”

“帳還沒算清。”

“在主上未歸來前,在結果未出前,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最好還是不要在我的面前考慮逃跑這種事。”

短發的女子將黑色的長刀拎起,面不改色的吩咐道,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此時此刻正處於被妖怪包圍的環境中。

見此,諸多妖王不由得感覺到自身頭皮發麻,尤其是當他們發現無法感知到這位人類女子的修為後,面色上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慘敗。

開什麽玩笑!

若只是一位大妖王,他們絕對不會連修為都無法感知到,他們只有可能感知出無法估算的修為,而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察覺不到任何修為的存在!

就好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可問題是...

凡人能踏空?

凡人能用一把刀,鎮壓住兩位妖皇交手所產生出來的余波?

凡人能在萬妖之中面不改色?

甚至還滿不在乎的威脅他們?

但若不是一位凡人...

那就只有可能是妖皇了!

這也從側面解釋了,為何對方可以用一把刀就鎮壓了兩位妖皇交手所產生出來的余波。

妖皇打妖皇。

有可能打不過。

但一位妖皇解決掉兩位妖皇交手時所產生的余波,還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也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這就好比兩位妖王交手。

同為妖王,想拉架,可能有難度。

但處理現場,還是能做到的。

做不到的也就不配被稱之為妖王了。

因此...

人族兩妖皇???

這個結論一出來,所有的妖王全都是一臉懵逼的神色,但無論是邏輯上的無誤還是其余妖怪臉上同樣的懵逼之色,都在對他們表明他們的推測無誤,人族確確實實的存在著兩位妖皇。

所以...

這特麽還打個鬼啊!

除非全天下四個妖族勢力聯手,否則任何一個勢力撞上了這個陣容,完全就是被橫推的份兒好嗎!

兩位妖皇啊!

配合著十余位的妖王。

單說這個紙面戰鬥力,任何一個大勢力碰見都會感覺到焦頭爛額,更何況人族的戰鬥力,還有一部分無法被體現在修為上,而是會被體現在法寶上!

而且,就算是看紙面戰力,西域也絕對沒有抗衡的能力。

梵雲飛被那位人類妖皇吊起來抽。

目前已經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而在於那位人類妖皇的交鋒中,不難看出,這位龍族的女妖皇雖然不落下風,但也僅僅是不落下風而已,想要取勝都很難,更何況人族這邊還存在著第二位妖皇!

真以為到了關鍵時刻,人族妖皇不會二打一唄?

臉面是什麽東西。

有種族的前途重要嗎?

顯然沒有。

因此,把勝利的概率,寄望於對手的武德夠好,本就是一種不理智的選擇,更何況這種賭局,目前的西域根本賭不起。

無論是龍族的女妖皇戰敗,還是龍族的女妖皇身死,都會讓目前本就混亂的西域墜落到深淵之中,並且被人族與南國徹徹底底的瓜分掉。

這絕對是無法想象的一件事。

也是不允許被發生的一件事!

鷹鉤鼻老者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惶恐與驚季,剛剛已經觀摩過妖皇交手究竟有多麽可怕的他,現在提不起絲毫想要反抗的念頭,只是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憂心忡忡的望著遠處的熊熊大火。

尊敬敵人,是可恥的。

但尊重敵人,是必須的。

雖然很清楚面前的這位人類女子的手中必定沾染了很多妖怪的鮮血,但從自身的性命角度來考慮,亦或是從這位人類女子的修為來考慮,都不允許他顯露出任何不尊重的舉動。

那無疑是在挑釁一位妖皇。

也是在斷絕西域最後的生機。

但就在這妖心湧動之際,黑紅色的火焰已經全部轉換為了純黑色,在緩緩消退下去的同時,一道人影也已經搖搖晃晃的從火焰中走了出來。

是誰?

鷹鉤鼻的老者無比希望,是那位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的龍族妖皇。

但結果總是讓人失望。

搖搖晃晃的人影是一位男子,而且是一位略顯狼狽的男子,左手將巨大的銀色騎槍扛在了肩上,右手則拎著一位不斷掙扎的女子,身後純黑色的火焰化作一條條火蛇,並在所有妖怪呆滯的目光中,化作了一件純黑色的鬥篷,在將右手中所拎的女子扔出去的同時,也將黑色的鬥篷一起扔了出去。

“你輸了。”

平靜的話語,如同雷霆一樣,給在場所有的妖怪心靈上來了一擊重擊,頭生龍角的女子臉頰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在接過黑袍遮蓋住身軀後,也褪去了龍鱗軟甲,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面帶歉意的對著身後所有的妖怪說道: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我...”

“真的盡力了。”

事實上,哪怕是李慕塵不說,在場的所有妖怪也都能看出來,兩次蘑孤雲的升騰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水平,但比起梵雲飛那個王八蛋妖皇,顯然是盡力了。

西域,沒有給這位龍族的女妖皇任何好處。

西域,也沒有給這位龍族的女妖皇任何地位。

此前,甚至沒有妖怪知道,西域還存在著這樣一位龍族的女妖皇,更沒有想過這位龍族的女妖皇竟然真的會應戰!

什麽都沒有。

自然不可能要求拿命去拚。

更何況,從眼下的結果來看,就算是這位龍族的女妖皇真的拿命去拚,在二打一的局面下也沒辦法帶走一個。

因此...

“您已經做的很好了!”

“對,您已經為我們做太多了!”

“盡力就可以了。”

“無非是聽天由命罷了!”

“我們不怕死,只要您還活著,西域就有希望!”

不知道是從何處出現的鼓勵,但很快就匯聚成了一片海洋般的鼓勵聲,盡管這一戰確實是輸了,但西域的妖怪並不是一群輸不起的妖怪。

他們不是弱者。

而想要證明自身不是弱者,最好的方式就是光明正大的承認失敗,並且想辦法去洗刷這個恥辱的名頭。

這也是這位龍族的女妖皇,用自身行動所證明給他們看的道理。

西域。

確實讓這位龍族女妖皇失望過。

但在場的所有妖怪,都不希望讓這位龍族女妖皇繼續失望下去,更不想讓西域的名號永遠的埋藏於歷史之中!

所以...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

肩上的騎槍崩解,陸淵看著不遠處的李慕塵澹澹的開口說道,在得到李慕塵肯定的答覆後,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我很欣賞你。”

“欣賞你的實力。”

“更欣賞你的品格。”

“你很清楚,你們西域做錯了事。”

“因此,在開戰之前,你給出的那番承諾已經像我證明了你的品格,也證明了你承擔責任的決心。”

“這讓我很高興。”

“但任何事情都是雙向的。”

“我不會動手斬殺無辜的妖怪。”

“雖說...”

“你們西域的妖怪,無辜的很少。”

“但你既然敢給出那番承諾,作為人族的妖皇,我也不會吝嗇一個承諾,只不過這個承諾更像是一個要求罷了...”

“我希望你交出所有沾染過我人族無辜人類鮮血的妖怪,作為代價,我可以對你和西域既往不咎!”

“如何?”

在所有妖怪無比複雜的目光中,那個意氣風發的人類妖皇如此宣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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