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空氣聽呢?誤會已經釀成,你這演給誰看?
祁承輕笑一聲,高冷地收了身邊的鐵甲飛獸,板著臉,吩咐:
“入城!”
四人乖乖跟著,這還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到外地城鎮,感覺一切都是新鮮。
林千影還繼續帶節奏:
“祁承導師,您別生氣。早知道青芽師姐是有後台的人,我們就站在原地不還手了,更不敢把她打傷。
祁承導師您放心,如果學院對您追究責任,我們五個都可以作證。”
剩下四人連忙應和:“我們都願意跟她對峙,我們也不相信,堂堂鳳回學院,居然會這麽不公平!”
“放心,你們做的很好,正常考核即可。”
祁承可以不理林千影那壞丫頭,這四個老實孩子,他還是要安慰幾句,免得真打擊到孩子們的積極性。
有了祁承導師的承諾,大家心態上也平穩多了。
之後一連三天,林千影她們,都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但林千影這個隊長,時刻保持警惕,哪怕是練手養習慣,也讓其他四人,輪流出去探路,就連她自己,也試過探路這活兒。
五人一起努力尋花,林千影的百花譜開啟度,又漲了15點,變成了92/ 。
她搜集的百花精魄,也不斷增加,並沒有急著開竅,都留著開啟技能呢。
到了第五天上午,又是牛小牛例行查探,回來急匆匆地匯報:
“林姐,有情況,這次是個男的,穿著跟上次的青芽差不多,應該是二年級師兄?”
“老規矩!伏擊!等暗號。”林千影手一揮,很快帶找到水草邊的小路,也是對方的必經之路,先行伏擊。
這一次,林千影也沒露頭,跟大家一起埋伏。
如果對方衝著她們來的,看到祁承的鐵甲飛獸,就一定會往這邊來,伏擊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一臉嚴肅的祁承導師,對林千影,顯然多了些縱容,明明應該跟上林千影的步調,綴在她們伏擊地上空。
可他老人家突然來了靈感,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套茶具,開始燒水沏茶。
天大地大,沏茶最大,人就在眼前,他喝個茶怎麽了?至於五隻小老鼠,他們就在前面,又不會丟,我慢點過去有毛病嗎?
於是這位師兄有點被誤導,就以鐵甲飛獸為目標,往那邊去,哪兒想到小崽子們,也敢半路上埋伏。
“嘭!”牛大虎自信滿滿的一個撞擊,之後是王一帆、牛小牛和小鈴鐺。
四個人經過之前青芽一戰,都多了幾分自信,或者說是,對林千影多了一份迷之信任。
林千影說,這一戰,有兩個方案,你們根據我召喚的花來進行方案轉換。
第一個方案,如果對方沒察覺,林千影會召喚一朵蒲公英,給其他所有人釋放攻擊輔助技能——蒲公英的憤怒。
第二個方案,對方一旦有所警惕,偷襲無效,就是苦戰方案!一旦如此,林千影會繼續召喚秋菊,那就跟第一回一樣,牛大虎頂著,大家苦戰,耗死對方。
根據林千影的判斷,這位師兄算是第二關,肯定會比青芽厲害,如果一波偷襲能帶走,就是最好。第二種方案,成功率不足三成。
還好,祁承師兄突然要喝茶,停了鐵甲飛獸,給了對方一些誤導,也就導致,他們這一波偷襲,無聲無息,完美進行。
林千影也是很拚,偷偷召喚,躲在大樹後面,
給大家釋放了蒲公英的憤怒之後,看著她們衝出去。 這一次,大家都跟王一帆學乖了,在余江鎮一人買了一件貼身武器。
牛大虎買了一雙軟皮拳套、林千影又送了他一個皮甲一直穿在衣服裡面。牛小牛買的是兩把小匕首。小鈴鐺買了一把鋼針,靴子裡弄個皮套裝的針,頭髮裡也藏了幾根。
她們知道自己殺傷力不足,第一波拳腳攻擊的同時,就用了武器。
這四個新人,是真的狠,完全玩命的打法。
還好假喝茶真偏心的祁承導師,一直都盯著呢,眼看小鈴鐺的鋼針都要扎到管澤的眼睛裡,連忙出手,否則管澤這一戰真要變成瞎子。
導師出手的代價,就是管澤暴跳如雷,卻不能再還手。
祁承導師冷冷地告訴他:“你輸了,上來吧,我給你療傷,順便載你一程。”
“我不服!我還能戰!他們幾個小家夥偷襲。”管澤都要氣炸了。
人世間最鬱悶的事情莫過於,你被人打得遍體鱗傷,終於反應過來,準備還手的時候,你卻不能動手了!
“哼,這要是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死人有什麽資格還手?我若是你,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祁承冷著臉,擺出導師的架子,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教訓。
林千影習慣性縮縮脖子,可怕可怕真可怕,祁承師兄可真能說啊,不愧是新生導師。
原來師兄他老人家,實力全開是這麽能說,這麽比較起來,他平日裡對我還算仁慈?
不管祁承師兄和管澤如何,他們五人,又聚在一起, 興奮地燃氣一堆篝火做吃的。
甚至林千影,都是被另外四人抬出來的。
林千影也很無奈,她畢竟也是個小菜鳥,剛覺醒星力,對星力的控制力幾乎為零,完全是憑著本能,去掌控自己的能力。
這次為了同時給其他四人添加攻擊屬性,讓他們能一舉偷襲成功,林千影是真有點透支。
等到給最後一個小鈴鐺加持完畢,她身上附體的蒲公英花都快消散了。
而他們在出擊歸來之後,林千影是真的坐在原地,起身的力氣都沒。
她沒有出手參與進攻,架不住隊員們,對她是打心底敬佩。
牛大虎又開啟誇老大模式:
“林姐厲害,這次多虧了你。我感覺管澤師兄比青芽師姐厲害不少,他防禦特別強,要不是你給我們加持,這次就算偷襲,都打不動人家。”
“是啊,管澤師兄防禦很高,要不是被加持了攻擊,我估計捅不動他。”
王一帆用他那剛捅了管澤師兄腰部,還染了不少血紅的小匕首,在河邊洗了,又開始在殺魚。
管澤居高臨下地看著,腰間不自覺地疼,忍不住小聲咒罵:
“瑪德,現在新人都這麽狠嗎?哼,過了我這關有什麽用,第三關可是星洛天守關。就憑他們這幫菜鳥,呵呵。”
祁承溫和一笑:“看著吧,說不定有奇跡呢?修煉先修心,來喝茶。”
“我,不。”
“嗯?”
“我,喝。多謝導師賜茶。”
管澤委屈巴巴地低頭,想說不喝了,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