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上的釘子拔了後,文浩也開始忙活起正事來。
對酒方之事,他沒告訴大哥,就當他自私好了,但他不會讓自家大哥吃虧的。
畢竟這東西是老頭子拿回來的,家裡就兄弟二人,平分也不過分。
可他知道,大哥就算拿著這方子,他也舍不得拿出來用,主要裡頭的藥材太貴了。
“南霜,你幫著爸一起釀酒吧,這方子的製法有些複雜。”文浩搗鼓一會後,發現自己有些搞不清。
於是叫來南霜。
南霜接過爸爸遞過來的方子看了一眼。
確實提麻煩的。
“爸,你不是說搞另一種酒嗎?怎麽製作這個了。”看著手裡的方子,南霜有些不明。
她知道她爸先前選的那張方子是男人的福音,可現在這個,明明就是···治不孕的。
“你許叔想要個孩子,爸想著,先給他試這種種子酒。”文浩對著女兒,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
南霜點點頭,像說自己懂了。
“爸,這還得買好幾個壇子回來呢,咱家好像不夠用。”這藥酒方上的製作之法寫的很明白,先後步驟也寫的清清楚楚。
“放心吧,爸都買回來了,方子不上不是說要無灰酒四十斤嘛,我買了好幾個五十斤的壇子呢。”
他會打無準備的仗嗎?
當然不會,反正不用自己花錢,多買點東西而已,小意思。
便宜他是佔了,可這酒他也沒打算收老許的錢。
一個月後,正好給他送去,早晚都服用,再一個月就見效果。
如果真成,以後這錢還怕賺不回來?
南霜還能說什麽,只能任勞任怨幫著爸爸乾活。
無灰酒村裡就有得買,文浩沒乾蠢事,從通省搞幾十斤酒回來。
買回來的藥材要先切製,再放入壇中,倒入無灰酒二十斤,文火加熱一個半小時。
然後把酒壇放入冷水中浸泡三日,隨時換水,三日後再過濾酒液。
藥渣保留,再注酒二十斤,同先前一樣炮製,完成後,將兩次酒液合並,裝壇埋入土中三日,去火毒。
這是一法。
另一法如同先前一樣的操作,不過呢,不入土,直接用冷浸法制備,侵泡二十一天后,將藥渣加工成蜜丸,以藥酒送服,這樣的藥效就更重一些。
平常人不建議用。
但文浩打算讓老許用這一法,把藥渣和酒一起喝掉。
加重他的吸收。
因為是兩個人喝,所以文浩打算把這四十斤酒都給他,也不知道出來後還有沒有四十斤酒。
因為每天都要換水,家裡一時之間就離不開人。
水量又大,文浩有些不放心南霜在家換,所以他讓南霜去地裡幫大嫂,自己在家裡盯著換水。
季茶花看著南霜扛著鋤頭來地裡時,她那叫一個氣。
她都舍不得叫孩子大太陽下地,二弟居然敢把孩子派來,真是膽大包天。
“你爸呢?”看到南霜,季茶花氣有眼睛都鼓了出來。
了解她的文洪立馬走到南霜跟前。
“你爸呢?”他擔心媳婦發火啊。
“爸接了個生意,在家盯著呢,我搞不懂,所以就來地裡乾活了。”為了爸爸不挨打,南霜學會了對大伯娘他們說謊。
一聽到生意二字,生氣的季茶花也緩和下來。
“就你爸事多,得了,你到樹下歇著吧,今天沒什麽事,我和你大伯就能做完。
”菜種都剛起苗,要乾的事不多,因太陽大,每天要挑水。 早上就過來鋤草,看看有沒有被動物踩踏的菜苗。
要是有就補一補。
沒有的話就可以回家了。
下午太陽落山後過來澆水就成。
事不多,活不重,只不過要看的細。
“沒事,大伯娘我可以的。”找壞苗嘛,她會。
見南霜這樣,季茶花也不好說不讓她弄,隻好給她安排一塊地,靠山體邊,陰。
“那你就去那吧。”指著山根下道。
南霜明白大伯娘的意思,也沒客氣。
大不了她動作快一點,到時候幫大伯娘一起乾就是。
日子一天天過去。
三天后,南霜看到大伯和大伯娘天天挑水,那叫一個辛苦,於是晚上和爸爸商量,想在那邊打口井。
打井是貴,可誰讓那邊沒水源呢。
“我覺得可以,打口井咱們也可以喝不是。”聽完女兒說的後,文浩一口就應了下來。
“還是我女兒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天天挑水,他可吃了不少苦呢。
南霜看著爸爸那興奮勁,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她本來是想告訴爸爸,得先和大伯說好,好有個人幫他分擔大伯娘的怒火。
可看到爸爸這麽高興, 想把功勞攬到自己頭上,那她就···閉嘴吧。
如南霜所料,當文浩和自家大哥大嫂提出來的時候,他時然受到了大嫂的‘關愛’。
先前買種子的氣都還沒發完,現在又要搞新花樣,罵不死他。
“大嫂,我這不是為了以後著想嘛,你想,等征用的時候,這井他還能不賠錢?”對付自家大嫂,唯有錢能讓她心軟。
“你當人家傻不成,一口井還給你賠錢,他錢多沒地方花嗎?”季茶花滿臉不相信。
文浩沒有告訴家裡人,以後來征的人是自己的兄弟。
現在他也還是不會說。
“大嫂,話不是這樣說,既然他要征咱們的地,那不管什麽東西都得花錢買吧,井也是咱們花錢打的,要想征地,這井錢怎麽也得賠到位不是。”
為了讓自己以後不那麽辛苦,文浩真是豁出去了,要把自家大嫂的思想做通,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讓大哥在這邊修房子。
不知道爭了多久,最終以文浩勝利結束。
打井一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乾,他們自己可不會。
村民有困難怎麽辦?
當然是找村長。
文浩和文洪兩兄弟提著東西來到村長家,“叔,忙著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叔正在編竹簍。
村長抬頭看了一眼兩兄弟,哼了一聲,頭又低了下去。
理都不帶理的。
從回來到現在,給他找了多少麻煩,要不是看在一個祖宗的份上,他都想把人趕出村去。
一回來就沒個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