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看清屋裡坐的人,黑子萎靡的樣子頓時不見了,他象看見救星一樣撲了過來:“領導,我要交代!”
“老實點!”管教手臂用力,拎著胳膊把人薅或去,按到椅子上。
這一下象是觸動了開關,黑子嗷的一聲,象是彈簧一樣往上彈,那力量與他的形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管教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竟被撞得脫了手。
黑子也是一怔,眼中露出驚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其他管教。
“沒事兒!一點小意外。”葉展舟起身攔住了想要再次按住黑子的幾人,“讓他站著吧。”
這句話象是特赦令一樣,讓黑子松了口氣,靠牆角站好。
幾個管教陸續出去,葉展舟也沒坐下,半靠在桌邊揚了揚下巴:“說吧!”
把人送進看守所後,老楊來過,可黑子一直翻來覆去那麽幾句,沒有交代出新的內容。
對付這種人不能急,晾他些日子也許自己就往外禿嚕了。
沒想到的是,這還沒過幾天呢,他就要主動交代了。
嘴唇抖了幾下,黑子抬起右手在鼻子底下抹了一下,因為戴著手銬,另一隻手也被帶動,發出一陣細碎的金屬聲。
“能幫我換個倉嗎?”
看守所裡的監室也被稱為倉,尤其是象他這種幾進宮的人,更習慣於這麽說。
這個要求倒是證實了葉展舟心裡的猜測,他抱著肩膀:“那得看看你說的值不值了。”
向下彎著嘴角,使勁吸溜了幾下鼻子,黑子說:“先給根煙總行吧?”
“別特麽跟我講條件,不願意說拉倒。”葉展舟直起身,象是要走的樣子。
“我說我說!”好不容易把人找來,怎麽可能輕易讓他走呢,“那天晚上還有人。”
並沒有急著問是誰,葉展舟只是慢悠悠靠回到桌邊,等著他的下話。
黑子咽了口唾沫:“鄭定,他和丁洋一起走的。”
鄭宇,這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會是三號骸骨的主人還是另一個潛在被害人?
緊接著,他又說:“還有林志恆,第二天我回家的時候,他也在。”
聽到這接連的幾句話,江漁震驚地抬頭,做記錄的筆都停下了。
“別東一句西一句的,把事兒說完整嘍。”葉展舟的一聲低斥讓她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記錄本上。
好在錄音筆開著,回去整理的時候,可以再核對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黑子又在抽鼻涕,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葉展舟點了兩支煙,把其中一支塞進他嘴裡。
煙草味在審訊室裡蔓延開,黑子猛吸了幾下,他手裡那支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掉了大半根。
一臉放松地倒了幾口氣,他再次開口:“那天晚上帶雲棲走的時候是鄭宇開的車,丁洋帶著人坐後面。賓館有監控,他們怕被拍下來,就要了我家的鑰匙。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我才回去。丁洋和鄭宇在溜冰,我問雲棲呢,他們說林志恆送她回去了。”…
“本來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誰也沒放在心上。後來林志恆突然好幾天不見人,手機關機,也不回,再就是丁洋也不知道哪去了。聽說他小媽報了警,一直沒找著人。有一天鄭宇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可能出事兒了,讓我趕緊找地方躲躲。 ”
“我以為是溜冰被人發現了,鄭宇說不是,林志恆不好這口,而且他沒和丁洋一起得罪過什麽人。
如果真說有,那就是雲棲了。鄭宇怕是她找人報復,讓我把嘴閉嚴了,趕緊走。”“這種事兒吧,怎麽說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就回老家去了。琢磨著,窮鄉僻壤的,誰也找不著。”
說到這兒,黑子的臉上現出了尷尬,如果真找不到,他也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間屋子裡了。
不過,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尷尬只不過是一瞬間的,隨後就換上了另一幅臉孔:“領導,看在我提供這麽多線索的份上,就幫我換個倉唄!”
“就這?”葉展舟面露出不屑,好像這些早已了然於胸。
“領導,我說的都是真的。”黑子也算得上是根老油條,並沒有因此就放棄自己想要換倉的要求,“不信你們去問,看有沒有人知道林志恆在哪兒。”
葉展舟斜睨著他:“如果第一次問你的時候說出來,也許還有點兒價值,現在嘛……”
“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嘛。”剛才那支煙的勁兒過了,黑子又開始吸溜鼻子,“領導,再不換倉我非得讓人弄死不可!”
“直接跟你們管教說就好了。”葉展舟聳了聳肩。
“那我不是死得更快!”黑子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手銬又是一陣嘩啦聲。
無論是看守所還是監獄,打小報告的人永遠不會有好果子吃。跟管教說,就得交代前因後果,對方一旦受了罰,他的日子更不好過。
葉展舟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問:“鄭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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