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用的信息!
維克托需要的正是這樣實在的東西,哪怕阿道夫不能親自幫忙。
很快,這位淘金客就將自己所知的悉數告知。
“原住民雖落後腐朽,但也總是會給人帶來驚喜。”維克托微微點頭,認可了阿道夫提供的魔藥配方。
以1磅的豬肉來算,搭配50克無花果,10克仙客來,40克釀酒葡萄,15克鱗毛蕨,100克罌粟……
材料在鎮上的雜貨鋪都能買到大半,豬肉也能去肉販那邊買新鮮的。
雖沒有紙和筆,維克托也將這些牢記於心。
記憶完畢,他看向還未離開的阿道夫,準備給予對方應得的獎勵。
“我很清楚,你需要火性相的密傳三,所以才會探尋過去的痕跡。”
“是的,只是以目前的搜尋來看,火密傳早已不在遺跡中了。”阿道夫失望的回復道。
維克托右手食指點地:“那麽,密傳的合成方法,你知曉嗎?”
阿道夫微微抬頭,從鼻息中發出一個嗯。
“兩份低階密傳能合成一份高一階的密傳,合成儀式也相當簡單,很容易就能從黑市打聽到。只不過,這也意味這我必須得再尋找兩份同階的密傳,完成難度並不低。”
這個問題維克托也想過,不過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文森特第二篇筆記中的線索,來自艾比蓋爾。
“那麽,轉換呢?你可知密傳是能夠進行轉換的。”
維克托話音剛落,阿道夫身子便坐直了,他臉上有震驚閃過,很明顯這是一個他並不知曉的知識。
“願聞其詳……”
阿道夫坐直了等待維克托解答,可維克托也是不清不楚,他之所以提出來,只是為了回報對方提供魔藥配方的人情。
那就再編一個吧!
維克托在心裡編制謊話,半晌後脫口道:“等你了解到性相樹時,我再來教授你這個知識。”
密傳轉換線索來自性相樹,性相樹的說法來自文森特,而文森特又是從那位神秘女學者那兒了解的。
維克托根據這個因果關系,推斷密傳的轉換一定與性相樹相關,說不定就是那些彼此連接不同性相的細線。
阿道夫沒聽說過性相樹,他以為這是一個非常高深的知識,通曉者先生沒辦法用語言描述,於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維克托的話裡獲得了一種希望,如果密傳之間真的可以轉換,那麽他是否就不用隻去尋找火性相的密傳了?
“性相樹嗎?感謝您的提醒,或許我應該換一種思路。”阿道夫抬頭看著破了個大洞的道觀屋頂,“抱歉,我得接著探索遺跡最後的部分,雖然希望不大,但既然都來了,就讓我走完拜火教的最後一段旅程吧!”
他要離開了,維克托清楚。
只見阿道夫身體變得模糊,與當初的藥效消失不同,在掌握了冥想入夢法後,只要不出意外,可以自行控制回到物質世界的時機。
對方既然都走了,那麽維克托也該回去準備材料了。
……
回到瓦爾丁鎮,維克托馬上去鎮上的雜貨鋪,沒花多少錢就采購了勾引配方裡的藥材與食材。
亨利不明白他做這些是幹嘛的,維克托也不好向他解釋,只是說可以與死豬肉混合,用來勾引食屍鬼。
食屍鬼食腐肉,亨利也是知道的。他以為這是一種加快腐化的某種處理辦法。
維克托動作很快,準備趕在晚上落日前,去車隊發現奇諾的位置設下陷阱。
可就在下午即將出發時,一匹小毛驢晃晃悠悠的踏入了瓦爾丁小鎮,與馬上就要離鎮的維克托三人撞了個正著。
桑神父臉色蒼白,他一個人回來了,沒有任何殲察局的探員陪同。
維克托和亨利遠遠的望著對方,他的背後是紅土荒山,平添了些許的淒涼。
“我打發走了送我回來的探員,咳咳……他們在兩公裡外就趕回丹德萊恩了。”桑神父自顧自的對兩個年輕人說著。
亨利見對方氣色難看,預感到他的病重,忙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咳……咳咳,沒什麽大不了的,科諾爾幫基本上死光了,就只有奧古斯塔帶著不到十人逃脫了陸軍的封鎖。咳……咳……我受不了奔波勞累,所以就找喬什放我回來休息……小子,你家房子蓋好了嗎?咳咳,不會還讓我睡爛棚子吧?”
維克托聳了聳肩:“木架子搭好了,屋頂剛加蓋,可以擋雨但擋不了風,您恐怕還是得睡倉庫。”
“年輕人辦事怎麽這麽沒效率?”桑神父顯得有點不滿。
亨利對桑神父的話還有點懷疑,繼續問道:“總監察那邊不需要您了嗎?”
桑神父咳嗽了兩聲, 確認的說:“只要探員們知道奧古斯塔的能力是什麽,針對性的避免泄露情報,那麽他就只是個普通的惡棍罷了。”
看桑神父說得那麽輕松,好像根本沒把奧古斯塔放在眼裡。
這時,老神父注意到了維克托與亨利在鼓搗一車的東西,唐尼去馬棚牽來了兩匹馬給篷車套上,一幅要離鎮的模樣。
他凝視車上的物品,走到後邊掀開蓋住的灰布,發現了下邊的死豬肉。
“你們開始販肉了?不是賣酒嗎?”
“待會兒再和您解釋!”維克托怕桑神父詢問他從哪裡獲得的魔藥配方,趕緊給對方遞了一小壺白酒。
桑神父也沒喝過白酒,一聞到那味道,愣了下,把所有事情都拋之腦後了。
“厲害,真不錯的味道,我的喉嚨感覺要燒起來了,舒服啊!想不到你釀造出了我們從未喝過的產品,這東西不在禁售名單上,你甚至可以……咳咳……咳,明目張膽的賣!”
維克托滿臉堆笑,讓唐尼快點上車駕駛,他們好離開。
哪知,桑神父一屁股坐在了篷車後面,要跟他們一起出發。
“咳……咳,載我一程。雖然不知道你們準備去做什麽,但我這把老骨頭應該能幫上不少忙。”
維克托表情尷尬,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指了一下酒館的方向。
“聽說鎮上來了幾位新‘女士’,您可以去向她們布道,把帳記我頭上,這次說到做到!”
誰知桑神父瞧了那邊一眼,有心無力的靠在豎擋旁,悠悠的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