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區的恐怖襲擊,令市民人心惶惶。
不止是警署的人過來調查情況,就連殲察局都跑來封鎖了現場。
此時的威爾依舊沒有從緊張中緩過來,巷子裡的那場驚心動魄的逃殺永遠刻在了他的生命中。
女殺手的襲擊並沒有傷到他,威爾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麽狀況,對方竄入車廂就直接用凶器刺向了他的胸膛。
威爾當時被嚇得慘嚎出來,捂著胸口癱倒在軟墊上,就連那凶手也以為威爾肯定活不成了。
結果等對方爬出車廂與維克托打鬥時,威爾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丁點血跡,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維克托見到威爾毫發無損時,讓他將黃紙掏出來看,發現上邊的符咒果然消失了。
“欠我一條命,小夥子,這輩子你都得努力工作來償還了。”
維克托拍了拍威爾的肩膀,隨後就有殲察局的人過來找他問話。
警署將桉件全盤交付給殲察局,接下來由他們接手處理。
“你也過來一下。”維克托被某位調查員單獨叫到了一邊。
他偷偷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身份,很快那名調查員就趕去匯報給了直屬上級。
緊接著,威爾與維克托被殲察局帶了回去。
他們抵達那裡後,發現亨利大晚上的被叫醒來處理這件事情,正好同維克托又碰面了。
“發生什麽事了?”
亨利將威爾送去專門的地方保護起來,自己則同維克托聊了起來。
沒幾句話,維克托就將今晚發生的一切說清楚。
亨利靠著椅子,凝視窗外的月光,他那圈熊貓眼非常明顯,大概好幾天都沒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亨利回頭看向維克托說道:“我們並沒有在那條巷子裡發現什麽怪物,你能把它們的樣子描繪下來嗎?”
接過亨利遞過來的紙跟筆,維克托打了個響指:“簡單。”隨後就三下五除二把那怪物的大致輪廓畫了下來。
雖然畫的很難看,不過怪物的蝙蝠翅膀跟標志性的花冠臉倒是非常容易辨識。
“你見過或者聽說過嗎?”維克托看亨利仔細端詳草稿,忙接著問。
亨利微微搖頭:“沒有……看上去跟吸血鬼一樣,要不你還是去防剿部查一查?反正這次事件已經匯報給你們那位部長先生了。”
維克托扭了扭嘴,把手伸向亨利要煙抽。
亨利有些不滿,本來不想給,結果對方居然伸手去桌上的煙盒裡自己掏了一根出來。
“你還是那麽不要臉……”
聽見亨利嘲諷,維克托沒有任何反應,把話題轉了回來。
“你怎麽看?會不會是薩利萬想殺我?”
亨利深吸一口,皺眉反問:“他殺你做什麽?如果只是為了報復,完全沒有必要……他要是個聰明人,早就逃出雷克頓了。”
“他擁有一件遺物,能影響到我的無形之術,我試過那種滋味,而今晚又碰見了那種情況……”維克托想起自己算卦時紊亂的手掌,依舊心有余季。
亨利捏著下巴想了想,回答說:“說不定是別的原因……你不是說,那名女殺手襲擊的第一個人,是車廂裡的威爾·埃文斯先生嗎?”
聽到這話,維克托頓時沉默了。
許久後,他才分析道:“按你的意思,對方應該是衝著威爾來的?嗯……這麽一想有些道理。如果她的目標是我的話,應該趁著我沒注意先乾掉我才對,襲擊威爾反而會讓我有所警惕。”
亨利點了點頭:“是的,這就是我的想法……威爾·埃文斯先生在晚宴上得罪了什麽人嗎?”
維克托聽後,首先就想到了皮爾斯跟那個叫詹森的富二代。
這倆家夥本來就叫了人闖入會館中要對維克托行凶,其目的是教訓威爾,但沒想到陰差陽錯下把阿爾傑給打了。
如果這口氣詹森咽不下,派人在半路截殺威爾也是有可能的。
維克托雖然不了解詹森的為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堂兄是什麽樣的人,這確實是那家夥能乾出來的事情。
可問題來了,皮爾斯有什麽本事去指使那種可怕的怪物?
對此,維克托保持懷疑。但轉而一想,其實還有人擁有謀殺威爾的動機。
比如阿爾傑。
別看他自己偷情還被東部流氓胖揍了一頓,可再怎麽也是個大商會的輪值主席,有錢有勢的男人風流一點是常規操作。
但是,自己老婆給他戴綠帽子就是極端恥辱的事情,阿爾傑肯定會對威爾懷恨在心,有可能會在衝動之下雇凶殺人。
以對方的社會地位,有那實力請來專業的殺手,甚至是先見者。
當然,除開詹森、皮爾斯還有阿爾傑外,還有一個人存有謀殺威爾的嫌疑。
那人就是拉攏威爾支持進步黨的阿魯西·布恩佩斯……
“你想到了哪些人?”亨利詢問維克托道。
維克托撓了撓頭髮,重新抄起紙筆寫下了剛才那幾個人的名字。
亨利拿過來看了看後,竟然全都認識。
“這個詹森是明克斯能源赫伯特家族的人,盧切斯·赫伯特的三兒子,就是那個比托馬斯更有影響力的赫伯特家族,只不過這個詹森是出了名的敗家子,跟你一樣。”
“停!我想請您好好解釋一下,他哪點跟我一樣?”維克托不滿地打斷對方。
亨利沒理他,繼續說第二個人。
“阿爾傑·威斯克,惠民商會的大人物,商會委員會成員,目前輪值主席就是他,這個人經營著煙草公司,產業穩定,收入也穩定,確實有能力買凶殺人,不過還得詳細調查後才能下結論。”
分析完阿爾傑,亨利又開始分析阿魯西。
“他我很清楚, 你還記得韋登嗎?”
這個名字維克托還沒忘,他知道韋登一直都是亨利的死對頭,還因此遷怒於自己,所以維克托同樣討厭他。
亨利接著說:“韋登就是布恩佩斯,跟這個阿魯西有親緣關系。”
維克托微微怔了怔:“難怪我第一次聽見這名字時,就覺得耳熟。”
“這家夥早些年前在做東西部種植園的中介服務,大概就是抵押土地,販賣與介紹奴隸渠道之類的……明克斯州因為特殊的地理關系,最早並沒有嚴格實行廢奴制度,所以他才會在雷克頓活躍,後來因為自由黨派的爭取,明克斯州開始監督制度實施,做奴隸買賣的人逐漸失去了渠道,只能選擇轉行或者去南部的蓄奴州。”
亨利說完,拿過維克托的筆在阿爾傑與阿魯西的名字上劃了兩道杠。
“詹森是個沒有擔當的廢物,我不認為他敢買凶殺人,這兩個人是最有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