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感覺自己已經到了臨界點,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周邊依然漆黑一片,但卻很寒冷,那種滲人的寒氣他再熟悉不過,仿佛身上流動的血已經凝固,耳邊再也什麽聽不見了。
忽的,解天宇脖子上那股勁兒慢慢收了,寒氣也退了,這時耳邊響起公交車啟動的洪洪聲。
最後薑依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了,像是睡了,不知道躺在了哪裡,隻覺得周邊毛茸茸的,很是溫暖,躺在這感覺愜意無比。
……………………
突然白墨的大腦給身體發出了信號,躺在床上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立刻驚醒。
睜開雙眼,刺眼的太陽照了進來,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開始張著嘴大肆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後來隻覺得口乾舌燥,想起夢中的事情,急忙爬起來,先是把脖子細細的摸了一圈,又把自己的手心手背看了幾遍,放在胸口,幸虧心臟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這個夢是什麽意思?!”
白墨已經許久不做夢了,沒想到再一次做夢,竟是如此的詭異,但那種感覺卻真實無比,跟做夢屬實不太像。
驚魂未定的感覺屬實不太妙,幸虧自己還活著,不然在那公交車上可能就要被那些乘客掐死了。
在最後,白墨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又或者那本就是一場夢,那時隻記得那輛公交車啟動了,後來他又睡了,這之後就醒了。
已經七點半了,估計淼淼這會已經到學校了,以後還是早點起,不然連個小學生都不如。
今天晚上就是做任務的時候,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準備什麽,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準備,估計只能準備一顆勇敢的心和赴死的命了。
下樓,洗漱,檢查咖啡豆,一天的日常工作也要開始了。
白墨準備把剩余的錢拿來宣傳一下,本來這家咖啡店還有一些名氣,後幾天開業應該差不多了。
不然他手裡的錢實在是不多了,店員也是個問題,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要把咖啡店所有的工作全攬在一個人身上。
又看了一眼論壇,視頻的人氣也漸漸的淡了下來,網絡的記憶很快,白墨必須要再搞點新花樣,積攢人氣,蓄勢待發。
“老板,來杯咖啡。”解天宇渾渾噩噩的走到手機導航的一家咖啡館旁
剛才薑依給他打了電話,說她做了一個夢,而那個夢解天宇昨晚經歷的一切和她的一模一樣!
解天宇現在死活睡不著,他晚上還要值班呢,他怕頂不住,薑依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他可能需要咖啡來提下神。
關鍵解天宇也不太懂這玩意兒,隻跟著導航來到這裡。
“淼墨咖啡館”
解天宇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店名,他好似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第一次買這玩意也不知道該怎辦,看見店內有個人正低頭刷著手機就進門喊了一句。
“來啦!”
白墨心想這可能又是粉絲來了,趕忙擺正態度,放下手機,卻看見了門口的解天宇,而看他的精神面貌很是不佳,頭髮和衣服松松垮垮,顯得有些狼狽。
他有些疑惑,昨天剛給的名片,今天一大早就找過來了?
解天宇也看清了店裡的人是誰,一時間也有些轉不過頭腦,回過神來確是白墨張口說的一句話:
“解大哥你要買什麽咖啡?”
解天宇年齡肯定比自己大,叫聲哥也不為過。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隨便找了個椅子便坐了下來,稍微整了整自己的頭髮,覺得有點尷尬。 “我這裡什麽都有,你有什麽要求也可以提。”白墨走到前排,開了機器,又有些關心的詢問。
解天宇沉吟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開口。
白墨看出了他的顧慮,估計是從沒來過,他接了杯溫水放了過去,然後坐在對面問道:“解大哥住在這附近嗎?”
解天宇抬起頭,說了句謝謝,手握著溫水,但皮膚卻感受不到多少溫暖,他點了點頭,回答道:“就在這旁邊。”
白墨覺得解天宇心思似乎有些重,跟昨天晚上判若兩人,他又問道:“解大哥不是晚上要開車嗎,這個點應該要睡覺吧?”
解天宇一聽到睡覺這兩個字便想起來在公交車的一幕幕,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腦中便是揮之不去的陰影,眼裡滿是驚恐。
白墨看出他的異常,趕忙詢問道:“解大哥,你怎麽了?”
雖然他們見面的時間不長,但也確有些投合,更何況陳晏清可能和這次任務有很大的關系,而解天宇和他的關系又是最好的。
聽到白墨的詢問,解天宇才稍稍平穩一些,他勉強擠出一絲笑,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現在有點睡不著,我怕晚上開車的時候打瞌睡,所以想買杯咖啡提提神。”
“哦…”白墨也是感同身受,昨天那個夢確實也挺可怕,也得虧他的心性和其他方面異於常人,這才使得那場噩夢如同牛毛。
白墨站起身,走到前台拿了幾袋速溶咖啡,然後解釋道:“那這幾袋速溶咖啡比較適合你,一杯熱水就行了,熱一熱,等幾分鍾就好了。”
“哦,謝謝。”解天宇把速溶咖啡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但他並沒有著急走,雙手握著這杯溫水,靜靜的等它褪冷,心裡想著自己的心思。
白墨覺得有必要打破一下這個僵局,他輕咳一聲,給自己也泡了一杯咖啡,然後緩緩坐下來, 他輕笑道:“解大哥咱們還挺有緣的,真的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嗯…”解天宇只是淡淡的回應,兩隻眼睛就看著玻璃中的水,心不在焉的樣子。
白墨見他不想搭話,也就不多說了,靜靜的喝著咖啡,細細的品著味道。
喝咖啡嘛就是講究一個意境,安靜的環境,讓人舒適的咖啡館,人們拋棄了一些日常的繁雜瑣事,喝著面前的咖啡心裡想著一些事情。
又或者喝著咖啡,談談生意,見見自己的朋友,向對方傾訴自己的煩惱,向他訴說自己的所聞所見,談談所聽到的趣事。
靜,思,品,想,聞,察。
面前的溫水已經慢慢的冷了,解天宇也想了許多,他依舊低著頭,卻突然叫道:“白老板。”
“嗯?”
“白老板會解夢嗎?”解天宇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向只見過兩次面的人問這麽一個荒謬的問題,只是覺得他想要向一個人傾訴,什麽人都好,哪怕他面前的是一塊真木頭。
白墨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我又不是道士。”
解天宇也跟著笑了幾聲,緊接著白墨又說道:
“我雖然不會解夢,但我習慣聽別人傾訴自己的問題,解大哥要解什麽夢,有什麽煩惱,大家都是成年人,煩事壓在自己身上也挺累的。”
“也對,把事憋在自己身上也不好。”解天宇認同這個說法。
接著他又說道:“你就當我接下來的話是自言自語吧。”
“我會的。”
水字數?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