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夥計們照顧好李安,張明卿抱起睡眼朦朧的兩儀子是一路疾馳衝回了家,速度快到兩儀子的毛都被吹飛了。
剛一進屋,驚魂未定的兩儀子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他就想跑,結果被他直接一招鯊魚吞餌就給抓了回來。
“嘿嘿嘿~乖,很快就好!”
“喵——”
被扼住了命運咽喉的兩儀子瘋狂的掙扎著,可惜無濟於事。
張明卿猶豫了幾下,決定還是嘗試一下,掏出一顆陽氣珠就塞進了貓貓的嘴裡。
既然這玩意能讓石頭霸下變,那麽喂給兩儀子呢?
期待的搓了搓手手,張明卿目光炯炯的注視著服下後的兩儀子。
反正這玩意也是由純粹的陽氣構成的,嚴格來講其所含的量也沒有大到一定程度,吸收不掉的自然會直接溢散掉,幾乎沒有什麽壞處。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兩儀子精神幾天不睡覺罷了。
一炷香、兩炷香、三炷香......
一人一貓就這麽靜靜地對視著,說好的變化呢?
張明卿有些懵。
兩儀子沒有著絲毫的反應,還若無其事的舔起了毛,就跟吃了一根普通的小魚乾似的。
難道是吃的還不夠?
不信邪的他又掰開兩儀子的嘴在其罵罵咧咧中塞進去了兩顆。
半個時辰後
挨了一頓猛女貓貓拳的張明卿失魂落魄的蹲在牆角畫起了圈圈,口中還不斷喃喃著:“這沒道理啊?這一點都不玄學......”
......
次日雞棲於塒,君子勿勞。河清,巳時
樹蔭下
張明卿一手抱著貓,一手撐著魚竿,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昨夜他研究至半夜,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陽氣珠進了兩儀子的肚子,就跟石沉大海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自己吃了一顆,倒是被撐的夠嗆。
都說大橘為重,可兩儀子也不是橘色的啊?
最後他也只能歸咎於穿越帶來的特殊影響了,什麽也沒研究出來,最好隻好是不了了之了,沒事,他等的起。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昨日打發去墳地的夥計今早倒是給了他個驚喜。
夥計們到了墳地,真找到那個石頭霸下了。其已經是變得殘破不堪,全身上下是被撓的體無完膚,輕輕一碰碎塊是嘩嘩的掉。
唯有一個不大的核心倒是還完好的保留了下來,夥計們一合計就給抬回來了。
這核心整體大致成圓柱狀,其內含少許陰氣,通體泛著玉色。
張明卿一瞧這不錯,就拿來當做凳子了。還別說,坐上去後整個人都涼快了不少,更是兼具了提神醒腦的效果。
此外還有就是李安那邊,不知是否為他下手太重了的緣故,其是對昨日上午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今日他觀察了一早晨,倒是沒有發現其他的後遺症。
“卿哥!”
回頭一看,說曹操曹操到,正是頭上纏著藥布的李安。
“哈~怎麽了?”
睜一目眇一目,張明卿有些迷離的吱應著。適應了規律的作息後,乍一下重新體驗了一回現代年輕人的作息讓他頗有些不適應。
“衙門口來信了,讓我們去二隊那撈陳公子。”
“嗯?”,聽見這話他倒是來了精神,“這都過去多久了?怕不是早泡爛了,還撈?”
李安左右張望了下,這才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卿哥,
這事邪門的有點過頭了。 不止是那陳公子,二隊已經折進去過半的人手了。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們請了位道爺來作法,可沒想到一晚過去,道爺也不見了。”
道爺?不見了?
聽見這話張明卿是眉頭一皺。
出了這麽多條人命,應該不會有那不開眼的招搖撞騙之徒敢應這門差事。這麽說來這水可真是夠深的了。
“走,瞧瞧去。頭前帶路!”
大家都是守著一條河吃飯,雖說是有的地水深有的地水淺,但保不齊這不詳哪天就突然想挪挪窩呢。
再說衙門口也下了死命令,有道是上面所差,蓋不由己。
還沒走到河邊,他是未見其景先聞其聲,連綿不斷的哭聲是響徹河岸。那真是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哭的是撕心裂肺,聽這動靜人就不少。
走近一瞧,正如其所料。河岸邊披麻戴孝者聚了一團,地上的火堆中還有著余燼,暗紅色的飛灰伴隨著清風是徐徐卷向河中。
幾個衙門口的差役和六扇門的捕快正站在一旁維持著秩序,不過沒有一位敢靠近河邊。
“這些都是陳家和二隊夥計們的家眷。到現在就連個屍首都沒看見,很多夥計家裡都接受不了。”,李安湊過來小聲解釋著。
張明卿點點頭
的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是淹死在這河中了,但屍首最起碼要帶上來,誰家會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骨肉飄蕩在河中喂魚呢?
死後不留全屍,傳說中可是連鬼門關都走不過去的。
到了近前,張明卿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一熟人——李長歌。
“大哥!你怎麽來了?”,李長歌也瞧見了他邁步就迎了上來。
“我來撈屍,你怎麽在這?”
左右看了看,倒是沒瞧見李安寧。
“嗨!我這不是躲清閑嘛~”,李長歌輕佻的挑了挑眉毛,絲毫不在意背後捕快們無奈的目光。
跟了這麽一位主,也算他們倒霉,最起碼立功升遷是別想了。
言罷,李長歌隨後就掛上了猥瑣的笑容,一臉賤兮兮的湊了過來,“大哥!您說的製服誘惑我試了,真當是妙不可言。
就是那走馬觀花是個什麽東西?我問了好幾家都說不知道。”
臥槽?我喝醉後都說了些什麽?
張明卿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其再吐出什麽虎狼之詞,“閉嘴!休得胡說~我什麽時候和你說過這些。”
李長歌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咳咳~是我記錯了,大哥。”
男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公務要緊!”
“對對~要緊!要緊的!”
李安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是滿頭霧水,不知是在打什麽啞謎。
不對!
悶頭往前走的張明卿猛然反應了過來,這年代哪有什麽製服?
出於好奇,回身和李長歌耳語了幾句。
然,李長歌給他的回答只有兩個字——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