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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錢給少了?”

　發完獎金，見開霧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方傑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

　開霧將自己的5000塊錢放在方傑面前:“我覺得你給多了。看情形，最近你應該很缺錢，那除了開源之外，為什麽不節流?其實我們都是沸騰遊戲的員工，打工而已，沒必要額外發獎勵。這錢，我可以不要。”

　方傑默然了片刻，抬眼一笑:“正常來說，公司日常運營確實應該開源節流。但是對我來說，源都多到我已經不知道怎麽開了，錢賺不過來。我現在缺的不是錢，是賺錢的時間，等以後有時間了，再節流吧。”

　缺的不是錢，是賺錢的時間……

　這句話聽著感覺很矛盾啊?

　開霧仔細地打量了方傑一番，疑惑道:“看你的面相，不像是要英年早逝的樣子啊……”

　方傑微微一笑。

　開霧要是能通過玄學手段看穿自己的底細，那才叫有鬼了！

　一個重生者，雖然還在三界內，但肯定不在五行中了，玄學手段在他身上根本不適用，進一步說，他的未來命運由他自己掌控，已經無法用常理推斷。

　這方面兩人就是彼此彼此，經常有意無意地試探兩句。

　方傑問道:“你每天跟著我，不用上課?”

　開霧道:“我這樣的道家子弟，進大學只是為了入世感悟，大學裡面已經沒有我感興趣的事情了，現在你才是我最大的研究興趣所在。”

　“好，那你慢慢研究。”方傑聳了聳肩，“那些遊戲帳號你先幫我盯著。”

　開霧提了個條件:“那你要教我做外掛。”

　“以後再說，”方傑揮了揮手，又很是好奇地問道:“你一個學道的，怎麽對這些感興趣?”

　開霧坦然道:“我從小就喜歡看科幻和電影，

我就想著，玄學和科學能不能共融?世人都說玄學是迷信，但有句話叫做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他們連玄學是什麽都不了解就反對，是為迷既有概念之信，這才是真正的迷信。如果我又能深入了解科學，這叫知己知彼，或許能找到兩者的共通點，發現世界的本質?”

　方傑笑道:“其實計算機二進製概念的提出，最早就是受到了咱們玄學的啟示嘛。二進製是德國數學家萊布尼茲發明的，而且他發明二進製的靈感，便來自於中國的八卦。”

　這事兒開霧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詫異道:“哦，還有這事?你說的那個萊布尼茲，是什麽人物?”

　“微積分你知道吧?其實是他發明的，但也有說是牛頓先發明的，總之這是個有爭論的公案，但也說明這家夥很牛逼。”

　方傑解釋一句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萊布尼茲和他的二進製。

　萊布尼茲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最初由歐洲來的《易經》，後來其發明了二進製，但是苦於沒有強有力的數據來證明，所以一直沒有發表。

　直到在他31歲的時候，他與法國的一位傳教士白晉相識，隨後通過通信交流對《易經》的看法之後，才使他看到古老《易經》的六十四卦和二進製的數碼相對應，給予他極大的啟發和鼓舞。

　1705年，他把論文發表出來，並以此解釋古代中國伏羲圖的探討。

　在萊布尼茨眼中，“陰”與“陽”基本上就是他的二進製的中國版，他曾斷言:“二進製乃是具有世界普遍性的、最完美的邏輯語言”。

　如今在德國圖林根，著名的郭塔王宮圖書館內仍保存一份萊氏的手稿，標題寫著:“1與0，一切數字的神奇淵源。”

　“也就是說，在萊布尼茨發明二進製之前，咱們老祖宗已經發明了二進製，先天八卦圖就是證據。”

　總結了一句後，方傑想了想，又道:“哦，對了，你知道現在西方賣的最多的書是什麽書嗎?”

　開霧愣了愣，不確定地道:“應該是《聖經》吧?”

　方傑哈哈笑道:“不不不。是你道家老祖宗的書——《老子》！哈哈哈……”

　“這……”

　懵逼了半天后，開霧也不禁笑了起來，最後歎道:“所以我要入世啊，關在家裡閉門造車哪裡知道這些趣事，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把玄學發揚光大！”

　“嗯嗯，有志氣。”方傑不置可否地一笑，轉而道:“其實未來生物技術、人工智能技術、虛擬現實技術，很可能會運用到玄學理論……總之，任重道遠，加油吧！”

　這一番談話之後，開霧對方傑算是徹底服氣了。

　以前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牛鼻子道人，屬於方外之士，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可憐而可悲的，也就是“我笑世人看不穿”，表面雖然一副悲天憫人狀，實則內心是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的，包括面對方傑也是如此。

　結果人家三言兩語就給他上了一課，盡管並不涉及很深的玄學內容，但如此博學，許多認知隨口就來，讓他覺得老板此人簡直深不可測，不得不寫上一個大寫的“服”字！

　不過方傑卻沒有想太多，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有一個過目不忘的聰明腦袋，加上兩世為人的學習和閱歷，知識面超出這個時代的人們，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好吧?

　海外遊戲工作室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搞定了遊戲外掛後，他又盯上了網吧。

　就像他說的， 開源的渠道太多了，現在的任務不是節流，還是開源搶錢。

　網吧這塊業務，網吧管理系統雖然已經全面鋪開，也帶來了一些收益，但並不多，目前還是以佔領市場為目的。

　但是網吧無盤工作站，可以好好捯飭捯飭了。

　此前沸騰遊戲也就隻成立了一個五人工作小組，專門負責無盤工作站的搭建，除了沸騰網吧江大店的無盤工作站，後續還接了好幾個無盤工作站業務。

　這些業務都不是方傑主動推廣的，而是一些要想開網吧的網吧老板，看到沸騰網吧的無盤工作站後，主動求上門，想請技術人員也幫他們即將新開的網吧弄成無盤網吧。

　盡管無盤工作站的技術服務費很高，每台電腦500元，但大家算了一筆帳之後，還是覺得很劃算，除去省去的硬件成本，關鍵還很有競爭力，這玩意絕對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必須得靠無盤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