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楊許,是村裡出了名的潑皮無懶,第一次見到慕容妙歌時,就被她的美貌所迷住。平日裡,沒少來這偷窺慕容妙歌,幾次過來言語騷擾也都被劉老伯打了出去。
楊許扛著扁擔,笑說道:“我說怎麽沒在院子裡看到妙歌姑娘你,原來是出去了。”
慕容妙歌厭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要回家了,你別來煩我。”
“誒!”楊許一步攔在了慕容妙歌行進的路上,笑吟吟說道:“妙歌姑娘別著急走啊。有日子沒見姑娘你,我可是甚是想念。”
“讓開!”見對方仍無動於衷,慕容妙歌怒斥道:“離我遠點!”
“呵呵,妙歌姑娘這個暴脾氣,這性格,我喜歡!”
聽到動靜的徐牧打來院門,看到不遠處爭吵的兩人,說道:“妙歌怎麽了?”
見徐牧出來,正已暗自蓄力的慕容妙歌將靈力散去,趁著楊許不注意,快步跑了過去。
楊許看著徐牧,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隨後竟朝著二人大步走去。
徐牧與慕容妙歌進了院子,沒想到對方竟然跟了進來。
徐牧滿臉怒氣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楊許不屑的看著他,說道:“老子想進來就進來!”
“你!無賴!”
楊許上前一把將徐牧拉倒在地,眼神陰鷙的盯著慕容妙歌說道:“還不知道勾搭多少男人呢,跟老子這裝什麽清高!”
慕容妙歌滿臉怒氣的指著他,“你給我快滾出去!”
徐牧這時站起身揮拳就朝楊許打去,楊許嗤笑一聲,掄起手中的扁擔就打了過去!
“砰!”
扁擔接著打到了徐牧的頭上,令其直接昏了過去。
“徐牧!”慕容妙歌焦急的向徐牧身邊跑去。
楊許一把抓住慕容妙歌的手臂就往屋子裡拽,“老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叫男人!走!”
“放開我!”慕容妙歌一下子就掙脫了楊許的束縛。
楊許有些詫異,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慕容妙歌竟然力氣這麽大,只不過並沒有多想什麽,將胸前的扣子揭開後,露出滿臉淫笑,“大爺好好讓你爽爽!沒準嘗過甜頭的後,就對我死纏爛打了。”
說罷,楊許直接撲了上去。
慕容妙歌冷著臉,錯後一小步,袖中手掌呈現玉色,這一掌下去,定讓對方斃命。
楊許一把抓向慕容妙歌的衣服,興奮的要將它撕裂開,可突然後腦一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見楊許突然暈厥,慕容妙歌一愣,抬起頭就見到徐牧眼神冰冷的站在床前,手中拿著楊許的扁擔。
“當啷”一聲,徐牧將扁擔仍在了地上,語氣平淡的數道:“他是誰?我現在在哪?”
慕容妙歌大驚失色,急聲說道:“你想起來了?”
徐牧皺著眉問道:“我失憶了麽?”
慕容妙歌神色複雜的點點頭,說道:“你掉下懸崖後就失憶了。”
突然,慕容妙歌響起剛剛徐牧的問話,一種不詳的預感湧向心中,“你......你不知道這是哪裡?”
徐牧環視了一下周圍,搖了搖頭。
慕容妙歌聲音顫抖的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麽?”
徐牧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慕容妙歌麽?”
慕容妙歌淒慘的一笑,“慕容......妙歌......”這個結果,比自己預想的還要糟糕。
徐牧低頭看了眼赤裸上身、昏迷不醒的楊許,莫名的心中湧出一股邪火,“你真是到哪都能讓身邊的男人神魂顛倒啊!”
慕容妙歌猛然抬起頭,眼睛通紅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哼,你說我什麽意思?”
慕容妙歌微微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的質問道:“難道就因為我做過皇帝的女人,就說明我是個放蕩女子麽?我告訴你,我和唐無夜之間根本什麽都沒有!”
看到徐牧懷疑的神色,慕容妙歌心如刀絞,說道:“你根本不相信對麽?你就認為我是個放蕩女子,對麽?”
徐牧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沒有底氣的說道:“只是世人都這麽說而已。”
慕容妙歌慘笑了一聲,說道:“世人都這麽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你以為我願意認識唐無夜?”
她指了指地上的楊許,說道:“他想凌辱我,也說明是我勾搭的他麽?”
徐牧被問得心煩意亂,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徐牧!”慕容妙歌聲淚俱下的喊道:“世上之人都可以說我慕容妙歌愛勾引男人,罵我是蕩婦!我不在乎!可是你不行!”
說罷,慕容妙歌一把推開徐牧,哭著跑了出去。
留在院中的徐牧,心中一陣煩躁,“莫名其妙!”
......
徐牧出了村子,走進一片樹林,漫步其中,暗自查看體內的情況。
丹田宮內,靈海充盈,桃花和雲霄歡呼雀躍,似乎是在慶祝徐牧恢復記憶。
泥丸宮中,鎮妖到是出奇的冷靜,正鄭重的向徐牧說起中元宮的變化。
如今劍湖之上,懸著一紅一白,如日月同輝。
這紅的便是當日王良金強行給徐牧喂下的那顆炎果,而白的,是神秘黑衣人給喂下的冰晶。
只不過當時徐牧已處於昏迷狀態,不自知罷了。
這一冷一熱,如兩軍對壘,互相膠著著,以至於讓這中元宮變得十分詭異。
劍湖一半落雪, 一半滾燙,實在驚奇。
這兩個家夥當日在丹田宮打得不分勝負,最後越升越高,跑去了中元宮,在那裡暫且鳴金收兵,成了如今的局面。
就連鎮妖也不得知,這兩個家夥接下來會不會再打起來。
不過,炎果和冰晶留在這裡,實在是個隱患。
了解了體內情況,徐牧忽然問向鎮妖,自己失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鎮妖左搖右擺,說那段時期自己也屬於沉睡轉態,什麽也不知道。
它只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中元宮那兩個家夥。
徐牧邊走邊揉搓著眉心,無論他怎麽想也想不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這時腦中忽然想起慕容妙歌慘然的笑容,和所說的話,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煩悶。
自己一定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可是,到底忘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