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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俠影錄》第5章 佚書疑竇
  隆冬的晨色依舊深邃昏暗,窗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時不時聽到樹枝被壓折斷的清脆響聲!

  南宮婉陪著納蘭若直到四五更時分,她把這些日路上經歷的趣事異聞講給正黯然神傷的納蘭若聽,以減輕她內心淒苦。

  她知道這是徒勞的,換作誰,面對突然來的噩耗與打擊都是不可承受之重,何況這突兀而來的一封血書又與納蘭若心心念念的父親有關!

  納蘭若換上一身淡雅潔白裝束,本是傾城傾國之色,奈何此刻卻像窗外蕭瑟肅殺冷雪一樣憔悴。柳葉眉下明眸已是紅腫,瘦削瑩玉臉頰上一陣慘白,嘴角也滲出殷殷血色。

  她對著南宮婉慘笑一聲:“婉兒妹妹,瞧你這沒用又累贅的姐姐!”緩緩抬手示意榻前的木製輪車。

  南宮婉會意,她兩手抱起床榻躺著的納蘭若,接著緩緩把她放入那輪車座椅上,那是陪伴了納蘭若十幾年的俗稱“諸葛孔明輪車”。

  她清楚記得,納蘭澄伯父第一次帶著年輕的納蘭若去南宮世家做客時,她還好奇的坐了上去,還嚷嚷著讓她的父親南宮瞻也給她做一輛一模一樣的,想來心頭一陣酸澀。

  “婉妹,我不能像你瀟灑江湖,出行還要人助扶。加上我這病症又怪異尋常,靜塵師太當年沒有明說,她隻告訴了我父;而如今我父生死未卜,這神秘血書也不知真假,倘若真是那樣,我寧可了卻這一世淒苦!”納蘭若話語間摻和著哽咽!

  “快別這麽說,我的好姐姐!你還未嫁人呢,呸呸呸!”南宮婉一聽急的跳了起來!

  “父親是為我遠行天山尋求千年雪蓮而恐遭不測;此番我和“地啞”師叔來納蘭堡也是為打聽我父親消息;從昨天進到府裡,好似一切又了無頭緒卻又接踵而至的怪異”

  納蘭若邊說邊搖著車轆來到衣櫃處,她打開櫃門翻尋起來。

  突然,只見納蘭若帶著哭泣聲,焦急、慌亂的把裡面物件、衣物胡亂的往室內扔了起來,把一旁的南宮婉驚了一跳,她狐疑著上前

  “若姐姐,你、你沒事吧?”

  “我父臨走西域前親手交給我的一本醫書不見了!”納蘭若剛才一陣焦急,未曾發覺自己口中說話時帶著絲絲血線,她本蒼白無色的嘴唇此刻似被胭脂塗抹一般!

  南宮婉左手不由得一捂自己的嘴,差點驚叫出聲,反倒是沒聽清納蘭若說了什麽。

  “若姐姐,你、你說什麽書?”

  納蘭若淚水此刻徹底失控,止不住落了下來。

  “現在父親的血書在眼前,而我卻不知他生死;他留給我的醫書現在又憑空消失,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般懲罰於我?讓我珍惜的卻又讓他們一一消失?嗚嗚!”

  納蘭若沒理會到自己此刻因氣血攻心而湧上喉嚨、噴灑在昏暗燭光下的赤紅血絲!

  南宮婉更詫異,什麽醫書?是不是珍貴?

  她看著輪車裡搖搖欲墜的納蘭若急忙扶住她,點了她的睡穴,又從地上撿起一條羊毛氈子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後她在輪車旁摸了摸,看到一個暗把手,壓了下去,只聽輪車“吱吱”傾斜成一張床榻,南宮婉放平納蘭若,雙手平攤丹田後緩緩在納蘭若太陽穴、百匯穴運行真氣,只見納蘭若的頭頂慢慢冒出紫黑氤氳之氣。

  少頃,豆粒大的汗珠滲滿了南宮婉額頭脖頸,顯然是耗費真氣所致她虛弱,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吐納出去,轉身上床盤坐在床上打坐養神起來。

  從昨晚宴會到今晨短短幾個時辰,一系列發生在納蘭若姐姐姐姐身上,她也就不過才相認不到片刻功夫,那神秘血書究竟發生了什麽?那進的納蘭若房間的黑衣人是誰?剛剛若姐姐在櫃子裡找的什麽醫術如此重要?此刻若姐姐又急火攻心,陷入昏迷,一面與她身上病症有關;二是她可能真的思父心切,意念所致;三最真可怕的是發生的這一切又都聚焦於輪車上的納蘭若,這又是何故?

  而這與父親南宮瞻交於自己書信給納蘭世家大家主南宮傲、而且還是十萬火急,非緊急情況從沒見過父親南宮瞻如此重視,昨晚宴會上給世伯納蘭傲的信會不會與若姐姐父親納蘭澄有關呢?

  冥想中,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陣勁風使她感受到壓迫,伴隨著寒冷的空氣瞬間讓南宮婉一醒,順勢幾朵雪花鏢從她衣袖中射了過去!

  只聽“哢嚓”細微兩聲,房間窗欞上晃了兩下,南宮婉睜開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追那黑衣之人的“地啞”尊者!

  那鏢已射出想撤回已是不可能,南宮婉心道“不好!”

  而那“地啞”尊者也進來的急,那鏢也離他近乎貼面,只見那“地啞”尊者不慌不急,右袖一揮一旋,把那飛鏢卸了力道、彈了開去,他卻原地突然憑空消失了般,那動作快如閃電,連剛睜開眼的南宮婉都呆住了!

  只聽見窗欞上“砰”的一聲,那飛鏢也沒入半截進去!

  南宮婉心這才當下,她拍了拍胸口慶幸,幸虧這是她師傅靜塵師太的師弟“地啞”師叔,這要換作別人可能已被雪花鏢射穿了頭,那豈不是誤殺了?當下心裡不僅舒了一口氣!

  此刻外面晨光微亮,院裡的雪還在不停的下,約莫一尺多厚,凜冽寒風裹著片片雪花順著“地啞”尊者瞬移的位置結成了兩行!

  “地啞”尊者幾個緊張手勢指了指南宮婉,又疾步到輪車上安然入睡的納蘭若身邊,探探鼻息,右手搭在納蘭若手脈上,然後再指了指南宮婉,意思“剛才又發生了什麽?”

  南宮婉見狀下了床,在胸前用手比心示意他納蘭若心力衰竭並昏睡過去並沒大礙。

  那“地啞”尊者這才緊縮的額頭舒展開,來不及撣落身上的積雪,從懷中取出一片殘破的黑漆漆面具遞給南宮婉,忽然他嘴裡冒出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淌了一胡須,他也差點一個踉蹌而倒,依著身後茶幾緩緩坐在地上,然後示意南宮婉快關住房門,他要調息以免外人打擾。

  “地啞”師叔受了很重的內傷?南宮婉驚詫不已,誰這麽大本事?難道是那進納蘭若房間的黑衣人?這納蘭堡主城除了納蘭傲,難道還有隱世高手潛藏於此?

  南宮婉不禁搖搖頭,她曾聽聞靜塵師太當年提起過她的師弟“地啞”尊者,和她師哥“天聾”尊者互為南極仙翁座下的左右護法,武功精絕不在靜塵師太之下!多年前地啞尊者早已隱退江湖,她南宮婉這麽些年只見過一次面,還是在靜塵師太慶祝碧霄庵完成奠基盛禮上!

  南宮婉此時感覺到屋內燥熱起來,只見“地啞”尊者此時身上已是通紅一片,身上的雪早已蒸發殆盡,他花白的頭髮一股烏黑青煙緩緩冒出!

  過了一柱香的時刻,“地啞”尊者吐納一口氣,站起身來到案幾旁,取了一張紙,提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朝著南宮婉點點頭讓她過來。

  納蘭若還在昏睡中,只有南宮婉在此,那“地啞”臉上似有著急之色,想來有重要情況向她訴說,手語表達不出,只能用最快最簡單的寫字來交流。

  他之所以稱謂“地啞”,是因他不能說話,是啞巴而已,靜塵師太當年對她也提起過。

  南宮婉見狀,立刻上前看那寫的字:

  “面具,箭竹,湖下,有人影!”

  南宮婉何等聰明絕頂之人,一下理解了“地啞”尊者告訴她的信息:

  他追那黑衣人到了一片箭竹林的湖上,那面具是那黑衣人的,湖下面有人的影子!整個納蘭堡主城裡除了翠望峰下被箭竹包圍著的鏡湖,其他的都不是“地啞”尊者所寫的地方和意思!

  “地啞”尊者此時正巴望著南宮婉表個態,見南宮婉點了點頭意思她明白了,臉上一陣激動,正準備抬手拉南宮婉的手出去尋找那地方,此時外面響起了納蘭姝敲門的聲音,

  “若姐姐,姝妹來看你來了!”

  “地啞”尊者臉色立馬一緊,給南宮婉作了個“噓”的手勢,收起那面具,趁機又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勿泄”!然後緩緩一揉握在手心一使力瞬間化成齏粉!

  南宮婉正有一肚子的疑惑想找“地啞”尊者釋疑,不成想納蘭姝起的這麽早來看望納蘭若,姑且作罷!

  “呀,是姝妹妹呀!恁般起這麽早來看望你若姐姐?真有心!”

  南宮婉一換剛才嚴肅,俊美的臉上立刻笑面飛花,打開門,親自相迎穿了一身紫紅色貂裘披肩的納蘭姝!

  “喲,婉姐姐這不是比我還有心不是?還說我恁般早!哼哼!”納蘭姝進門也不忘撒個嬌,用眼掃了下在輪車旁畢恭畢敬站著的“地啞”尊者,也沒理睬,她把手中的暖壺放在一邊,臉色關切的問道:“若姐姐這是怎麽了?怎會睡在這輪車上?”

  南宮婉見她問,忙道:“都怪你呢,要不是昨晚宴會結束你竟顧著拉我去你房子聊天,冷落了你若姐姐,也害的我沒時間來看望她,誰知她竟傻傻在輪車上等了我一晚上,這不,我也剛過來,她竟睡得這般沉!真不禮貌,姝妹你說是也不是!”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不過我原諒她啦, 誰讓我沒早來看她、還害她白等有錯在先呢!”南宮婉又打趣笑道。

  南宮婉沒有給納蘭姝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心裡的疑惑本就甚深:從比武招親大會到來納蘭堡主城才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離奇的事,加上剛“地啞”尊者的暗示,除了此刻昏睡不醒的納蘭若,任誰都想去刨根問底!

  當下她拉著納蘭姝的手,“好妹妹,你看昨晚雪下得多好,這納蘭堡內的美麗雪景我還是頭一遭遇到,你若姐姐想必是困頓至極需要補一下覺好好休息,此刻把她強行叫醒,你我於心不忍,是不是。”

  她眨巴著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眸歡快的對著納蘭姝扮鬼臉,學著大鬧擂台時的男腔這一下把個納蘭姝臊得臉唰的一下紅到了雪白的脖頸上!

  “婉姐姐,好啦好啦,還給我使眉目傳情的美男計?還想讓我再相思一場?你可真壞!”納蘭姝嬌羞的低下頭,用手指使勁捏了一下南宮婉的手背。

  “那誰讓你是我的婉姐姐呢!為了盡地主之誼,不失待客之道”納蘭姝清了清嗓,“走,我帶你去堡內看看這隆冬雪景!”起身便拉南宮婉的手。

  “這麽猴急?感情你這麽大早不是來看望你若姐姐的,怕是想我是真吧?”南宮婉笑著戲謔了下納蘭姝,“逗你呢,看你那小嘴嘟的!”說完用手指刮了下納蘭姝的香鼻!

  “是了是了,那我給若姐姐道個早安、請個萬福唄,咱們快走吧!”納蘭姝嬌俏的做了個請萬福的姿勢,一把拉起南宮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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