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是誰!”
武止戈聞言,轉過身語氣戲謔的回了一句。
“哦,是嗎?”
“那你怎麽還是來了?”
王寶朝前走了幾步,手指隔空對著武止戈點了點,語氣肯定的說道:“對你這樣的人,就該親手打破你的幻想,這才是對你最殘忍的懲罰!”
“哈哈哈!”
武止戈開口大笑,可由於面具遮擋聲音卻有些發悶,將手中雨傘丟到一邊,任由雨水打濕衣裳,抬手將面具取下。
雙眼掃視王寶語氣輕佻的說道:“看來王當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呐!”隨後話音一轉。
“只是不知王當家一路上山,要不要休息一下,可不要等會打著打著沒了力氣!”
王寶揮手怒喝,咬牙冷聲道:“廢話真多,要打就快點,我還等著回去吃宵夜!”
“好,爽快!”
武止戈當即抱拳,開始認真起來。
“合一門武止戈,今日在此領教王當家高招!”
“有什麽話,等你死了我再燒給你!”王寶直接運起拳架,一個箭步朝武止戈攻了過去。
“來得好!”
武止戈內心振奮,口中大叫一聲,直接以攻對攻。
“砰!”
雙拳對碰,兩人同時倒退兩步,心中都有些吃驚,想不到對方力量竟與自己不相上下。
武止戈隻感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今晚定然能夠盡興了,瞬間一記鞭腿踢向王寶。
王寶雖身材臃腫,可動作絲毫不慢,抬手架住襲來的鞭腿,想要趁機近身。
可武止戈哪會給他機會,一招十二路譚腿中的鳳凰雙展翅,逼得王寶只能撒手,隨後兩人以快打快,使出渾身解數纏鬥在一起。
盡管此刻大雨傾盆,如豆大般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卻澆不息兩人沸騰的戰意。
隻聞場中空氣中除了雨聲,隻傳來一聲聲拳拳到肉的悶響,平時裡面對任何對手都遊刃有余的武止戈,此刻也只能全神貫注。
又交手不知多久,兩人都有些疲憊,呼吸頓時粗重不少。
此時原本漆黑的夜幕,突然亮如白晝隨後轟隆一聲巨響,武止戈一聲大喝:“該分勝負了!”
右手虎爪扣住王寶手腕,左手大拇指翹起點在王寶腰間肋骨。
“哼!”
腰間被襲,王寶當即一聲痛哼,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武止戈連環幾腿踢中胸前,口中鮮血直流往後倒飛。
武止戈又趁勢上前,一手抓住王寶右手,拳腳不停的朝王寶身上招呼,隻到用盡全身力氣這才放手任由對方倒下。
此時的王寶滿臉鮮血,早已認不也原本模樣,身材也似乎更臃腫了幾分,眼神渙散,氣息微弱。
武止戈喘著粗氣,捂著受傷的地方,腳步蹣跚的走到王寶面前蹲下。
緩緩說道:“你的拳確實夠重夠狠,不過終究還是我贏了!”
王寶早已說不出話來,雙眼微閉,嘴唇蠕動想說卻說不出。
“算了,既然咱們高下以分,那就該決生死了!”
見他這模樣,武止戈也沒興趣再說什麽,提起拳頭準備結果了他,可在即將落下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停下了。
隨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拍了拍王寶的臉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若是還能活著,等有機會咱們再打一次!”
隨後起身撿回剛才丟棄的面具,就這麽朝著山下走去。
……
沒過幾日,
港島道上傳來消息,忠義信老大王寶失蹤,連代手下最得力的打手駱天虹,和金毛仔也一起不見,一時間諾大的忠義信頓時人心惶惶。 又有周比利帶著個神秘人突然打上忠義信地盤,另外幾家社團一看,也連忙站出來想分一杯羹,沒了主心骨的忠義信沒能支持幾日,便被蠶食待盡…
不過這一切都無武止戈無關,此時的他正提著幾大包東西,向師叔左厚辭行。
“師叔,師兄,我這就先回佛山了,港島這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左厚還沒開口,一旁的左雄就不舍的開口挽留道:“師弟你再多留就唄,你留給我的練拳心得,我還有好多地方沒看懂呢!”
“是啊,阿武,你怎麽都該多留幾天再走的!”左厚也出言挽留。
武止戈微微一笑,“不了,出來這麽久我還真有點想我師傅了!”
隨後又對左雄說道:“師兄,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寫信給我,希望下次來港島能看到你的進步!”
武止戈向來不喜歡這等場面,說完直接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師弟,那你下次什麽時候再來?”
“我等你啊!”
武止戈聞言腳步更快了幾分。
左雄頓時撓了撓頭,看向自己父親問道:“爸,我怎麽感覺師弟好像走得更快了?”
左厚瞥了自己兒子一眼說道:“沒有,應該只是你的錯覺罷了。”
隨後輕咳兩聲,眼神四處掃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
“那個,你師弟什麽時候給了你他的練拳心得?”
左雄頓時伸手捂住腰間,“幹嘛,你想看呐?”
左厚頓時臉色有些發紅,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乾笑兩聲。
“呵呵,怎麽會!”
“我就是想著幫你講解一下!”
可左雄卻絲毫不信,切笑一聲道:“切,我才不信你呢,這可是師弟給我的!”
說到“我”字時,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隨後揮了揮手,背過身說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教師弟們練功了!”
“臭小子,跟你爹我你還計較,真是不像話!”隨後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隨著大巴車緩緩駛離港島境內,武止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這座城市,不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而且自己對下一步的計劃也有了目標。
隨後緩緩閉上雙眼,腦袋靠著車窗開始有節奏的晃動起來,慢慢的竟然睡了過去。
直到兩個小時候,售票員過來叫醒自己,這才驚覺自己居然睡得這麽深,隨後連忙下車拿上行李朝家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