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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廚房,一個混亂和貧窮的地方。
這裡只有小小的8條街道,但這是一個在晚上12點之後,連警察都不敢進入的地方。
這裡不會像普通的居民社區一樣,有民眾在街上悠閑的散步。
這裡的行人大多都行色匆匆。
因為他們知道,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隨時可能有一個戴著兜帽的陌生人,走到你身邊,拿著一個冰冷的東西頂著你的後腰,跟你說。
喂兄弟,借我點兒錢。
那些在街頭上徘徊的人,除了*販子,就是皮條客。
要麽就是在兜裡揣著一把槍,在街上尋找“獵物”的獵人。
這裡由無數大大小小的黑幫控制,這裡生活的都是極度貧窮的人。
在這裡生存有一條準則。
如果你是一個正常人,那就是永遠不要在地獄廚房的夜晚裡遊蕩。
除非你想失去你的錢包,然後死在一個終年不見天日的陰暗垃圾堆裡。
這裡從來不是一個適合生存的地方,這裡是走投無路的人的聚集地。
地獄廚房有一個小小的港口,但這個港口卻並沒有為這個地區帶來繁榮。
它被黑幫控制,被他們用來走私*品,人口,武器和所有能夠說的上來的,一切違法犯罪但能獲得利益的東西。
對正常人來說,即使是在白天,這裡也是禁地。
港口邊的海水有些肮髒。
因為這裡是黑幫們傾倒“垃圾”的最佳地點。
每年每月每天,都會有無數不知名的人被打進水泥柱,弄到港口附近的海裡。
長年累月之下,水泥慢慢的腐蝕,其中的血肉在海中露出,吸引了一大批食腐的小魚。
今天港口的碼頭上進了一批“貨物”,無數人正在搬運。
和岸上正在忙碌工作的人們不同。
一條小魚悠閑的搖動著尾巴,慢慢遊到了岸邊,似乎想像往常一樣,想找些食物的殘渣吃。
突然間。
一個沉重的水泥罐子被人從岸上推到海裡。
水泥裡那個消失的年輕生命,帶著被砸暈了過去的小魚,一塊慢慢沉入了海底。
“怎麽老能遇到這樣充滿正義感的傻子?”
岸上是兩個俄羅斯黑幫的人。
這兩個人穿得花裡胡哨,眼窩深陷,牙齒焦黃。
他們是兩個毒蟲。
是地獄廚房最常見的人。
已經深陷地獄,為了那一口東西,可以殺人如麻毫不在乎生命的人。
沉到海底的那個年輕人,就是被他倆親手砌進水泥裡的。
其中一個吊兒郎當的抽著煙。
聽到另一個人的問題,吐了個煙圈,然後朝水泥罐子消失的地方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道。
“還不是那幫運送貨物的懶鬼偷懶,連貨箱都鎖不好。
還讓那些“貨物”不小心灑出來了。
在這裡居住的老人知道規矩,沒人敢管我們俄羅斯幫的閑事。
但你知道的,總會有那麽幾個剛進地獄廚房的不知深淺的蠢貨。”
另一個人壓根兒沒聽他說什麽。
他已經迷迷瞪瞪開始抓耳撓腮,最後喘著粗氣從懷裡掏出了一小包東西就往嘴裡送。
“嘿,你這個白癡!
吃這麽多,你是不要命了嗎?”
抽煙那個煙也不抽了,把抽了一半的香煙扔在地上,劈手從另一個人手上搶下來一半。
這個家夥看著手裡的東西,罵罵咧咧的說道。
“吃獨食不怕被車撞死啊!
也不知道特麽的給我留點兒。”
離這兩個人不遠處的碼頭上,卸貨的“工人們”正在把那些被捆著的“貨物”,重新塞回集裝箱裡。
“貨物”們那晦暗的眼睛中充滿了麻木與絕望。
這是一群被捆住的女孩。
如果擦乾淨她們臉上的髒兮兮的灰塵,就會發現,這都是一群長得好看的女孩。
而現在,這張上天賜給她們的美麗的禮物,卻成了把她們拉入深淵的誘因。
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會像從前在這個港口上無數次被運送來的“貨物”一樣,被黑幫們扔進“地獄”,悲慘的成為他們賺錢的工具。
與此同時,就在碼頭熱火朝天的搬運貨物的時候。
距離碼頭不遠處的一處豪宅裡,兩個魁梧的光頭壯漢,正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
他們倆就是俄羅斯黑幫的實際掌權者,是一對兄弟。
依靠港口,他們倆帶領著俄羅斯黑幫做著幫其他黑幫運貨的生意。
通過這個,他們倆賺取了巨大的財富。
比如他們倆現在所在的豪宅,就布置得非常精美而奢華。
但這兩個人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張小小的桌子上。
桌子上擺放的是一遝照片,和一小箱黃金,黃金旁還放著一瓶打開的伏特加。
這種高精度的飲品,並不受美國佬的喜愛。
但卻是俄國佬們最喜歡的東西。
個子比較矮的那個光頭,在那一遝照片裡挑挑揀揀,拿出來其中一張,放在眼前看了看。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頭髮和和溫柔笑容的女人。
光頭佬醉眼朦朧的看著這張照片,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副充滿惡意的笑容。
“嘖嘖,沒想到修女裡也能有這麽漂亮的妞,她叫什麽來著?”
“你管她叫什麽,反正只要記住她長什麽模樣就行了。”
另一個光頭拿起伏特加狠狠的灌了一口。
他的衣領敞開,因為狂飲而滴落的酒液,流淌到他那健壯而毛發繁盛的前胸。
這家夥從那一張照片裡,也挑出了一張照片拿在手裡,嘟嘟囔囔的說道。
“那個小美人不重要。
這個神父小子才是主要目標。
不把這小子弄死,那幫該死的日本人是不會答應和我們“做生意”的。”
矮個兒的光頭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哼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左右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神父,弄死他還不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有什麽好擔心的。”
胸毛繁盛的光頭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是盡量謹慎一些好。
我懷疑這小子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或者其他什麽類似的人。
否則從日本來的那幫的家夥,怎麽不自己動手。”
矮個子的家夥,把旺達的照片拍在桌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
“這還不簡單,隨便製造一點兒‘意外’,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