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結印的速度很快。
等狼人發現不對,想要衝上來阻止他的時候,改變裝甲的法印已經結出。
他身上的肌肉劇烈的跳動著,臉色通紅,咬著牙,顯然正在承受極大的壓力。
有濕潤的海風傳來,帶著一絲絲的鹹味。
走在石磚上面,每走一步,都會踩碎一面地磚。
杜比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向狼人露出微笑。
“毒蜘蛛級導彈艦艇,確實有點兒沉。”
在他的身上,原本迷彩的肩鎧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線條粗狂,鋼鐵猙獰的全身鎧甲。
鎧甲上每一個關節都有獨立的發東西和蒸汽口,在保證不影響活動的同時,都有尖銳的鋼刺保護。
由50多米鋼鐵戰艦凝縮而成的防禦裝備,讓杜比感到沉重壓力的同時,也擁有了堪稱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海上的小型霸主,在魔法的作用下,第一次在陸地上展現出了它的猙獰。
“你知道嗎?”
杜比臉色漸漸恢復,他已經逐漸適應了身上的壓力。
“比起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們之間更多的是私人恩怨!
我殺你,是因為……”
他的話沒說完,但鎧甲卻已發出如同千萬隻戰艦上的汽笛鳴叫,隱藏在鎧甲中的發動機轟然運轉起來。
恐怖而炙熱的蒸汽從孔隙中噴出,瞬間冷凝成無數細小的水珠。
白色的雲霧環繞在身穿鎧甲的杜比周圍。
如同腳踏雲霧手持巨錘的鋼鐵天神,竟讓狼人在心裡生出了一絲恐懼的情緒。
雲霧消散,在猛烈的蒸汽噴發的瞬間,世界仿佛靜止了下來。
無數鋼鐵聯動的液壓動力在發動機的支持下,猛然收縮,杜比渾身的肌肉,也隨之繃緊。
帶著鏈鋸的鐵靴狠狠抓地,然後猛的抬起。
他的身形突破了停滯的空氣,瞬間衝到狼人面前。
那一瞬間,透過面罩,甚至能夠看清對方瞳孔中那鋼鐵戰士的倒影。
寒光閃爍,猙獰而充滿了殺機。
直到此時,雷霆般的巨響才從他的身後追來。
鋼鐵戰士曾經站立的地方,石質的地磚已經在巨大的壓力下化為塵土。
狼人極強的動態視力,因捕捉到了杜比的身影,而瞳孔放大。
但它的身體反應不過來。
那一柄匯聚了強大力量的重錘已經破空而來,也帶著海浪咆哮和雷霆炸響的聲音,還有杜比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
“……你燒了我的教堂啊!”
突破了音速的極限力量,幾乎讓眼睛產生錯覺。
好像帶著殺機而來的巨錘突然變得輕飄飄的,輕輕的落在狼人的胸前。
下一刻,巨響從狼人的身上發出,一個巨大的錘頭在它的背後出現。
長柄巨錘貫穿了它的身體,撕碎了它的皮膚和血肉。
慘白的骨茬和帶著黑毛的碎肉,從它身上向後飛入空中,散射在地上。
不愧是被德古拉力量改造而成的怪物。
如果是原先的狄肯·費斯,即使它吸收了十一位純血長老的力量,也肯定會被一錘打死。
而幾乎被打出了所有內髒的狼人,卻僅僅只是重傷。
劇烈的疼痛,反而激起了它身為野獸的凶性。
在野外,受傷的野獸,往往是最危險的!
狼人頂著插入身體的錘柄大步向前,身形突然再次膨脹了一圈。
猙獰的狼首上,
扭曲的狼眼中滿是癲狂。 風聲呼嘯,布滿了尖利牙齒的狼吻向杜比的脖頸咬下,那是唯一沒有被鎧甲護住的地方。
杜比松開了錘柄,帶著鋼甲的鐵手套瞬間緊握成一個拳頭。
悠長而急促的呼吸響起,洶湧的風卷在空中匯聚,伴隨著杜比的呼吸而流動。
氣流湧動之中,狼人已經張開的大嘴已經近在咫尺。
連粘連在利齒上的唾液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個瞬間,肺腑鼓動,因吸氣而鼓起的胸膛乾癟下去。
雷霆般的怒吼,在一人一狼之間瞬間炸響。
維京戰吼!
巨大的狼首沒有僵直三十秒,但也停頓了一瞬。
而這一個短暫的空隙,被杜比抓住。
鋼鐵的手臂上噴出強烈的蒸汽流,瞬間凝聚的龐大力量,讓他的整個手臂都隱隱作痛。
緊握的拳頭仿佛有千斤之重,帶著熱氣砸在了狼首之上。
由戰艦強大發動機燃燒,停滯,匯聚,壓縮,最後繼續到極限的力量,在敵人的臉上狠狠的釋放出來。
鎧甲之下的拳頭血肉崩裂,連手骨也微微出現了細微的裂縫。
天空之上全力脫困的德古拉,突然聽到了一聲從下方傳來的巨響。
在杜比的面前,狼人已經消失不見。
鐵手套碎裂,鐵片飛濺,手上的皮膚綻裂,鮮血淋漓,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
巨大的凹陷出現在他腳下,鐵靴也在猛烈的壓力下扭曲變形, 嵌入了地下。
讓人心寒的血痕從他腳下蔓延到遠處,直到祭壇邊上,留下一堆惡心肉醬。
越過祭壇,狼人已經變回了狄肯·費斯,但只有肩膀以上的部分。
肩膀以下的部分包括骨骼血肉通通變成了肉末,已經留在了沿途和祭壇邊上。
看起來已經恢復了神智的它,此刻正惡狠狠的看著杜比。
僅剩的身體也在從斷裂處開始逐漸化為灰燼。
“嘭!”
一顆石頭從杜比手中扔出,砸爛了狄肯·費斯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臉。
“這一下是為了小女孩和老神父,你這該死的垃圾!”
【任務完成!
你結束了紐約吸血鬼首領狄肯·費斯,充滿野心和罪惡的一生。
給與如下獎勵:
1.獎勵獎勵點六點。
2.碎石錘形態增加。】
獎勵點照例平均分配,身上的傷勢恢復的快了一些。
力氣也變大了,和鎧甲的增幅不同,這是屬於自己的量,用起來沒有負擔。
聖經多了一種形態,但它現在鑲在長柄巨錘上,等以後得空再查看。
不去看那一堆灰燼,他拄著錘柄把兩條腿從地裡拔出。
看著劇痛到有些痙攣的雙腳,倒吸著涼氣,沒等傷勢恢復,就向祭壇走去。
一路留下血色的腳印。
油滑而充滿了惡意的腔調從天上傳來。
“就是你殺了我的狗嗎?
跪下!
我賜於你成為我新寵物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