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特硬著頭皮說道。
“神父先生,您請說。
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會推辭。”
杜比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兩箱錢和三箱珠寶說道。
“第1件事,我要你把這兩箱錢和三箱珠寶全部用於真正的慈善。
記住,是真正的慈善,比如社區送溫暖什麽的,而不是你那個用來糊弄人的慈善基金會。
這件事,會由見習神父47和你一起完成,同時聯邦調查局的威爾主管也會介入,時時刻刻的監督你。
我想那些被你幫助的人,是會感謝你的。
或許能減輕一點你身上的罪惡。”
溫斯頓奇怪的看了一眼杜比。
他沒想到對方第1個條件竟是這樣的簡單,僅僅是做慈善就可以了。
他痛快的點頭答應,反正這些錢本來也是要送給杜比。
既然對方不要,而是要用去做慈善,那就去做慈善好了。
47也沒想到杜比提的第1個要求會是這個。
而且還讓自己來參與這件好事。
他知道這是杜比在幫他,幫他找生活的意義。
所以47即感激又感動,同時又是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看見溫斯特答應的爽快,杜比順勢提出了第2個要求。
“第2件事。
我的教堂需要很多義工,不光是平時在教堂內打掃的工作。
還需要他們去社區,適當的維護治安和看望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比如獨居的老人等。
我想這對一批精英殺手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吧?”
溫斯特被杜比這個想法驚到了。
讓一群殺手,而且還是精英殺手,去社區送溫暖。
還要維護治安,幫助孤寡老人……
他斟酌了一下,為難的說道。
“神父先生,不是我不同意,也不是我不想乾。
但殺手這個行業,畢竟是灰色的。
這裡面的人良莠不齊,並不都是那樣聽話的。
我擔心到時如果出一些問題……”
杜比笑了。
“那麽就是說,只要是精英的殺手就沒有問題了,對吧!”
指了指那邊的遍地“屍骸”,他對溫斯特說道。
“那些人只是被我敲暈了,你把他們喚醒。
以後他們就是我教堂的義工了。”
溫斯特這才有機會去看一眼那些躺倒在地上的精英殺手。
除了偶爾幾個身上有彈孔以外,其他人身上也確實沒有發現血跡。
並且胸口都在微微的起伏。
這說明他們都還是活著的。
同時他也看見了47,這個被他從眾多初級殺手中,發現並提拔出來的聽話工具。
此刻,這個原本屬於他的“工具”正用充滿了崇敬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那個神父。
溫斯特心裡輕歎,他徹底輸了。
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臉上那種獻媚的表情也收斂了不少。
他走近杜比,鄭重的說道。
“請你放心神父先生,我會帶領他們好好的……呃,做社區服務的。”
他大半輩子都活在腥風血雨中,在老死前,能夠真的幫幫別人,或許也不錯?
溫斯特感到自己的苦悶的心情也減輕了不少。
杜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大年紀也不小了,你只要按時去我的教堂做懺悔和好好把這筆錢用出去就行了。
至於做義工這件事,
可以交給我們教堂原先的義工,約翰·威克來管理。” 溫斯頓深吸了一口氣。
他已經想起來弗蘭克是誰了。
就是那個據說單人滅殺一整個黑道家族的狠人,懲罰者。
而現在,不提這個如同怪物一般強大的神秘神父。
懲罰者弗蘭克是對方那個教堂的神父。
原本的頂級殺手“夜魔”約翰·威克,只是一個義工。
還有新加入的見習神父,47。
那個教堂裡簡直是“人才輩出”。
單純就頂級的戰力來講,這個教堂恐怕還要超過自己這個所謂的紐約頂級殺手組織,大陸酒店。
除了人不多……不!
溫斯特又看了一眼那些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義工們”。
中層戰力也有了!
對方真的僅僅只是個神父嗎?
他不會是和金並那個家夥聯合起來,坑我人手的吧?
即使老滑如溫斯特,也被今天這一連串的事情,粉碎了世界觀。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有些胡思亂想。
但隨即他就清醒了過來。
以神父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和金並聯手,畢竟他一個人已經把這裡推平了。
該死的金並!
還有該死的前期調查員!
溫斯特咬牙切齒,他要把負責這個懸賞調查的家夥找出來……
“你沒事吧?”
杜比看著臉上風雲變幻的溫斯特,心中納罕。
這是怎麽了?
因為我說他老而生氣了?
隨即杜比在心裡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以他對溫斯特的了解,即使是生氣了,也不會表現出來。
他不敢!
算了,還是等這周六讓弗蘭克在他懺悔的時候, 好好問一問吧。
“溫斯特,既然懸賞已經撤下,我提的條件你也都答應了。
那麽我也該走了。”
“啊?
好!
噢,我是說您不在多待一會嗎?
我們酒店的環境很好,很適合居住的……”
溫斯特一邊送杜比和47下樓,一邊言辭懇切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看著裝修精致的走廊,杜比大概能想象的出,這家酒店的住宿條件也不會差。
但他還是拒絕了溫斯特的“邀請”。
“有機會的吧。
我還是喜歡住那個屬於我的教堂。”
看見那個原本牛氣哄哄的“酒店經理”狼狽而恭敬的把杜比送下樓的樣子。
那些坐在1樓大廳的特工們一掃心中的不快和憤怒,輕輕的互相擊掌歡呼雀躍起來。
他們都是跟隨的威爾,前往各個案發現場的外勤特工。
在對方抬出議員之後,他們以為自己只能無功而返了。
畢竟他們被大官僚干涉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而杜比,他們的新任顧問,此刻卻被對方畢恭畢敬的送了下來。
這說明了什麽?
在場的特工沒有傻子,他們都猜到是杜比贏了。
那個被大官僚庇護的壞蛋已經屈服了。
他們由衷感到高興,因為杜比和他們是一夥的。
杜比的勝利就是他們的勝利。
威爾沒有和他們一起歡呼。
他跑到杜比身前,臉色難看。
“杜比,教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