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完全沒有被對方嚴肅的樣子嚇住。
對方身上威勢,比起吸血鬼之王德古拉差的太遠了。
眉頭挑了挑,用余光看了看周圍,看著那些已經把槍掏出來的殺手們。
他無奈歎了口氣,對方好像很肆無忌憚的樣子。
連他聯邦調查局特別顧問的身份都不在乎,似乎鐵了心的要維護他們所謂的大陸酒店的規則。
但這不符合常理。
畢竟威爾已經帶著調查局的夥計們,駐進了酒店一樓的大廳。
自己面前的人身為酒店的管理者,不可能不知道。
而所謂的大陸酒店的規則,也不過是約束殺手的規則而已。
說白了還是維護利益的手段。
對方應該犯不著,和官方的執法機構起衝突,這不符他們的利益。
除非,有另外的原因。
杜比收起了笑容。
“溫斯頓先生,我們有話直說吧。
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撤銷對我教堂的懸賞單。”
杜比盯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酒店經理,所謂紐約殺手界的管理者。
聽見杜比的話,溫斯頓嚴肅的面容轉為柔和。
左手輕輕地朝周圍的槍手揮了一下,讓他們把槍收起來。
身子微微靠在椅背上,又恢復了從容不迫的風度。
“神父先生,我對你並沒有什麽惡意,也不願意和聯邦調查局交惡……”
杜比差點被他的話給氣樂了。
把要殺他和炸他教堂的懸賞單子放在平台上,還說對他沒惡意。
那如果有惡意應該是什麽樣?
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尿壺,把他的教堂當公廁嗎?
說真的,在討伐吸血鬼的戰爭之後,他的實力比起剛成為人類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種面板獎勵的力量體質,和各種技能物品就不說了。
單單就是啟示錄裡灰騎士的權柄,和從德古拉手裡死者之河截取轉化的能量。
就已經讓他基本免疫子彈和一些炸彈的威脅。
要不是約翰給他科普了大陸酒店的全球性,他都想直接把紐約這個酒店掀翻。
哪裡還用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跟對方商討,看對方的臉色。
可惜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不能用。
除非他能忍受全世界大部分的殺手像蝗蟲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騷擾他。
或者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把大陸酒店這個全球性的殺手組織,分布在全世界或明或暗的據點全部連根拔起!
可他現在還要對付九頭蛇。
還要花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應對面板任務裡說的,未來可能出現的各種窺視地球的,包括神靈在內的超凡生命。
想了想,杜比壓製著心中的煩躁,說道。
“既然你也說了,對我沒有什麽惡意,也不想和聯邦調查局發生矛盾。
那為什麽不能答應我的請求,把懸賞我的單子撤掉呢?
至於金並那裡,我會去找他,估計到時候他就沒有功夫找你們的麻煩了。”
溫斯頓聽到杜比提到了發布懸賞人的名字,似乎有些驚奇。
他揮手叫來一個手下,在其耳邊低聲問了幾句。
這個手下也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杜比,然後轉過頭朝溫斯頓搖了搖頭。
溫斯頓若有所思,然後讓他退下去了。
“神父先生,在我們大陸酒店,雇主的信息應該是保密的,
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告訴我你的信息來源呢?” “消息不是從你們酒店泄露的,是我從金並的手下那裡打聽出來的。
你能快點兒把你們平台上懸賞我的那個單子撤掉嗎?
我還要去找那個金並好好‘談一談呢!”
杜比也沒有說謊,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對方。
並明確的表示出,他不想找大陸酒店的麻煩,而是準備去找金並麻煩的意思。
溫斯頓看著杜比,面露笑容,遞過來一杯加著冰塊兒的朗姆酒,見杜比接過,才笑著說道。
“我們只是一群手藝人抱團取暖的組織。
絕對沒有要和像聯邦調查局這樣的政府機構為敵的意思。
你的懸賞令,我可以從平台上撤下來。
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是在紐約,所有針對你發出的懸賞,大陸酒店都不會接。”
杜比沒說話。
一個殺手平台的管理者,突然前倨後恭,肯定有所求,而且訴求還不會小。
摸了摸腰間的聖經,杜比靜靜坐著,就想看看對方能提出什麽樣的條件。
果然,溫斯頓看杜比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的樣子,哈哈笑了一聲,毫不尷尬的繼續說道。
“神父先生,我們大陸酒店的平台,在發布懸賞名單之前,都會對目標進行前期的調查。
我們在前期調查的時候, 恰好發現最近聲名鶴起的懲罰者和你走的很近。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很惜才,特別欣賞“手藝”好的人。”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
“可是你那位朋友,不太好接近,我派去和他溝通的人,都沒有回來……”
聽到這裡,杜比沉下臉,聲音也冷了起來。
“這麽說,你是想通過我找懲罰者的麻煩嘍?”
溫斯頓擺了擺手,將玻璃杯裡的朗姆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請不要誤會,我剛剛說了,我非常欣賞手藝好的人。
也就是說,我很欣賞他。
但苦於無法把他邀請過來,所以想和你交換一下條件。
能不能請你,邀請你的朋友到這裡來,和我好好的談一談。
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朋友呢?”
杜比松開了摸著聖經的手,神情古怪的看著對面那個貌似豪氣而精明的殺手管理者。
這得是有多想不開!
才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弗蘭克真的進到這個酒店裡,那這個充滿了殺手的酒店,最後還會有活人嗎?
可杜比奇怪的神情,卻讓對方誤以為是拒絕。
溫斯頓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作為紐約殺手界的管理者,地下世界的王者,已經很久沒人敢拒絕他了。
特別對方還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神父!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昂著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用冷酷的聲音說道。
“神父,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提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