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了,誰讚成誰反對?”
杜比一手持磚,一邊環視眾人。
說不上霸氣絕倫,但也讓在場的眾人感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場上無人應答。
因為之前跳上去應答的,都已經被拍暈了。
還是當著他們的面,被杜比一下,一下拍暈的。
並且他們對於杜比囂張絕倫的行凶行為,還沒有什麽能夠詰責的地方。
因為每打暈一個人。
杜比都會使用照明術,將被打暈的人身上由魔戒蠱惑出來的黑色煙霧,驅逐顯現出來。
他也不怕打錯人。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拿著魔王的力量去攻打魔王。
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十年腦血栓,絕對想不出來糟糕主意。
而能夠當眾提出來這個主意的人,要麽是壞(被至尊魔戒蠱惑),要麽就是蠢。
沒有人會當眾承認自己是一個蠢蛋。
所以也就都默認了只有被魔戒蠱惑而心生貪欲的人,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支持這個決定。
當然,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人多了奧利給都有可能變會成美味。
對於真的不要臉的人,和沒有被魔戒蠱惑,但真的覺得這個主意可行的楞頭青。
杜比也有解決辦法。
他會當眾變個“魔術”。
照明術照不出來黑煙,但不代表他不能人為加點兒特效呀!
分出一滴混合魔力,偽裝成地獄氣息,放在聖光裡面。
不就是偽裝黑暗氣息嗎?
他當魔鬼的時候,就是乾這個的啊!
在杜比的正義(魔術)和真理(板磚)的雙重壓力之下。
再厚的臉皮和再頭鐵的楞頭青,也都不得不承認,把至尊魔戒毀掉是最好的辦法。
而對於杜比的一系列操作當中隱藏的貓膩。
在場的,大概也只有甘道夫和埃爾隆德能看出來。
但他們兩個不會說。
而其他的代表,則是根本就看不出來。
“嘭!”
最後一個挑戰者倒在了地上。
在場與會人員也由一開始的群情激動恨不得一擁而上,要將杜比這個邪門歪道消滅。
變成了面無表情,最多也只不過嘴角抽搐。
他們已經麻木了。
而作為東道主的埃爾德隆。
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杜比,把那些代表全都敲暈扔地上。
那樣太不人道了。
所以面對代表們一開始群情激憤,幾乎就要暴動的行為。
精靈領主當即立斷的召集了一大群精靈守衛,將會場團團圍住。
每倒下一個代表,立刻就有一隊武器精良的精靈戰士上前,非常有禮貌的將人抬走喚醒。
精靈領主埃爾隆德和甘道夫這種默認的態度,也讓剩下的小國代表噤若寒蟬。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的默認,就是肯定。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杜比剛才所說的,那個由精英小隊帶著戒指送往末日火山毀掉的主意。
肯定也是這兩位的主意。
“我和阿拉貢都同意!”
林地王國的代表精靈王子拉戈萊斯,攙扶著剛剛醒過來的阿拉貢高聲答道。
杜比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這位精靈王子。
面容英俊,身姿挺拔而修長,連說話的樣子都是不卑不亢的。
同時這位精靈王子,也是在場的幾位主要代表當中,除了一根筋的矮人金靂以外。
唯一一個沒有受到至尊魔戒蠱惑的人。
“我……也同意。”
波羅莫也醒了過來。
他身上的蠱惑力量已經被驅除,也明白了剛才自己的不對勁。
此刻正摸著腦門上的大包。
一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站立在會議場正中央的杜比。
一邊用剛剛清醒還有些沙啞的男聲回應道。
他只是有些易怒,而不是智障。
如果不是被至尊魔戒蠱惑,他怎麽也不會認為僅憑岡澤一個國家的力量,就能掌控至尊魔戒的力量。
然後杜比就看到金靂在這個時候,也同樣醒來。
要不怎麽說矮人這個種族的祖先,是神直接用岩石捏出來的呢。
腦門就是硬啊。
杜比朝阿拉貢投過去一個奇怪的眼神。
他發現了一個盲點。
或許是同根同源,有同樣一個老祖先。
矮人皮糙肉厚,青磚打在他們的臉上,大概就相當於用拳頭打在人的臉上一樣。
所以矮人戰士金靂,能和一個被打的波羅莫一同醒來,是可以理解的。
但為什麽阿拉貢明明是第二個被打暈的,居然會是第一個醒來的?
難不成,他的祖先曾經和矮……咦~——
杜比想到了某種可能。
雖然愛情是可以跨越物種的,但……女矮人可是有胡子的啊!
嘖嘖,這裡面的水太深,只能說懂的都懂。
他也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下去了。
只能默默的讚歎一句人類這個種族的強大。
矮人金靂悠悠轉醒,在這個時候大概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剛剛跳出來的不是時候。
畢竟中土大陸無數因為戒子而墮落的各族精英,已經用無比慘痛的血淋淋的教訓早就告訴人們。
妄想借用至尊魔戒力量的,除了索倫,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剛剛冒著跳出來,不但不能替矮人一族揚名立萬。
反而萬一對抗索倫失敗,他就是中土大陸的罪人,會代表矮人一族被釘在恥辱架上。
想到這裡,金靂對比他高了好幾個頭的杜比,就沒有那麽大意見了。
而且,從另外一個角度想,雖然現在他不能把杜比打一頓。
但他要是就此表現得十分大度,大方地原諒了剛剛打暈自己的行為。
那他豈不是也就在無數代表面前,表現出矮人豁達大度的一面了嗎?
金靂想到這一點之後,默默為他的聰明才智點了讚。
然後輕輕咳了兩下,清了清喉嚨。
矮人從來都是想到就做,從不拖泥帶水。
他揚起頭,一邊擺了擺手,一邊用分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都是為了中……”
杜比這個時候正在扭頭看著阿拉貢,思考著一些寫出來就會被404的東西。
聽到有人說話,下意思的回頭。
然後……什麽都沒看到!
過了一會兒,杜比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誰。
他慢慢低下頭,看見了矮人戰士金靂耷拉著的,寫滿了不爽的臉。
杜比立刻滿臉歉意的彎下腰,用柔和的語氣道歉。
“哦,抱歉!”
金靂:“……”
這該死的似曾相識感。
這個世界壞掉了嗎?
為什麽對矮人的身高有這麽大的惡意?
在杜比的快(ban)刀(zhuan)斬(pai)亂(nao)麻(dai)之下。
與會的各個代表快速的交換了意見,達成了一致。
瑞文戴爾山谷會議順利落下了帷幕,圓滿結束。
弗羅多因為舅舅比爾博的影響,迸發出了使命感。
自願帶著至尊魔戒前往末日火山將其銷毀。
為了表現各個種族齊心合力的意願,同時也帶有一點監督的成分在裡面。
埃爾隆德和甘道夫又從精靈,人類,矮人三大種族中分別挑選出精英,組成新的護戒小隊。
一起陪同弗羅多前往末日火山。
杜比也身在其中。
其實比起跟著霍比特人送戒指,他還是更想待在比較安全瑞文戴爾,研究工業化魔動槍械製造。
他還沒有放棄他那十萬平民,十萬兵的想法。
但非常可惜的是,現實並不允許。
一來掌握著核心技術的薩魯曼,此時還處於深度的昏迷當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醒來。
而且就算醒來,也不知道薩魯曼會不會恢復清醒,願意把“中土黑火藥”的配方交出來。
二來,魔戒遠征隊集結成立。
身為未來傳說主角(杜比認為)的阿拉貢,不可避免的也成為了其中一員。
所以杜比現在必須從兩個選擇當中,進行二選一。
是要死磕武器科技,進行爆兵流?
還是跟在阿拉貢身邊,一路披荊斬棘,完成白騎士的權柄入門。
魚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他選熊……阿拉貢是也。
而且選擇加入魔戒遠征隊,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萬一失敗了之後,他還可以找一個犄角旮旯貓起來。
一邊收集流民,默默種田,積蓄人口,一邊繼續研究魔動槍械,準備暴兵流。
在幾次商議之後,魔戒小分隊的成員也定了下來,包括杜比在內,一共有十人。
並且他們這十個人在護送魔戒的道路上,不用擔心一出門就遇到戒靈的阻撓。
因為盤踞在瑞文戴爾外圍的八位戒靈,已經被甘道夫以一枚魔法寶石為代價,徹底打碎了身軀。
雖然戒靈能夠復活,但一次性全被打壞,不但復活的時間會變長。
而且復活點,也重新變回了老家魔多。
會議結束,各個王國和種族派來的代表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他們會把會議的結果進行匯報。
與此同時,瑞文戴爾的精靈們也同樣都在打包行李。
沒錯,精靈領主埃爾隆德已經下定了決心。
開完這場會議之後,瑞文戴爾的精靈就都要搬家了。
中土大陸過於多災多難了,他們要離開。
這也是埃爾隆德不希望他的女兒埃爾溫嫁給阿拉貢的原因之一。
除了埃爾溫壽命會變得和阿拉貢一樣,從長生種變成普通人以外。
從此以後,她的親族包括埃爾隆德在內,都會離開中土大陸。
萬一婚後,阿拉貢喜新厭舊。
她要是被阿拉貢欺負,從他那裡受了氣,到時候是想回娘家都回不了。
“我不希望你去。”
“我必須去,我要彌補我祖先曾經犯過的過錯。”
“但那一路上肯定會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
“但我怕。”
看著柔情似水的埃爾溫,阿拉貢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但他必須狠下心來,不說對抗索倫的危險程度有多高。
就算他能成功的活下來,他也不希望心愛的女孩為了他,放棄悠長的生命。
“不要等我了,和他們一離開吧。”
“不,我愛你,我會等你平安歸來。”
埃爾溫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只是強忍著沒有流淌下來。
阿拉貢感覺自己的心都糾在了一起。
終於他沒能忍住,和埃爾溫狠狠的相擁在了一起。
“我……也愛你!”
不小心路過他們身邊的杜比:“……”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好像你好好的人畜無害的,正在馬路邊散步。
突然跑過來兩個人,然後其中一個人還莫名其妙的踢了你一腳。
然而對於這種無妄之災,你除了汪汪叫兩聲表示憤慨之外,別無他法。
畢竟你只是一隻單身狗。
咦?不對啊。
杜比突然反應了過來。
他還有旺達呀,所以他不是單身狗!
想到這一點,杜比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然後他就看見了隱藏在大樹後面的老父親——埃爾隆德。
埃爾隆德正從樹後面露出半張臉,盯毫無察覺的兩個人,表情十分的精彩:“……()”。
杜比被這位精靈領主高超的隱身技術驚了一下。
然後突然想起旺達曾經給他講過的一個科學研究數據。
當一個人不快樂的時候,如果有另外一個人能夠陪著他一起不快樂。
那麽這個人本身的悲傷情緒就能夠減半。
當時他還不信,覺得這就是偽科學。
能把幸災樂禍說的這麽高尚清奇,提出這個理論的人也是個奇葩。
但現在,杜比覺得他錯了。
科學家說的對呀,嘿嘿嘿。
默默為那位科學家道了一個歉,他樂呵呵的看起了熱鬧。
精靈領主埃爾隆德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世界上最糟心的事情。
莫過於自家養的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家種的白菜給拱了。
然而考慮到阿拉貢和埃爾溫兩個人實際的年齡差。
或許還不是豬先動的手,而是白菜先拱的豬!
想到這裡,埃爾隆德的感覺就更不好了。
看著那邊兩人深情款款,都要拉絲了。
他終於忍不住從樹後現身,大聲說道。
“阿拉貢,你過來!”
“父親!”
埃爾溫俏臉一紅。
和男朋友親熱,被自己的父親當面撞見,過於羞人。
讓她白皙的臉蛋上立刻映滿了紅霞。
阿拉貢同理,也是老臉一紅。
只不過他風吹日曬,古銅色的臉盤看不出來。
來到埃爾隆德身邊,阿拉貢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嶽,不是……父,也不……埃爾,還不……領……您……”
“行了,不用說了!”
埃爾隆德沒好氣的打斷了阿拉貢,那已經暴露了小心思的磕磕絆絆。
剛想要出聲教訓一番,就看了到一旁女兒臉上擔憂的神情,心中就是一軟。
最後他只能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對阿拉貢說道。
“臨行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要重鑄那把曾經打敗了索倫的聖劍——納西爾聖劍。
你作為聖劍的繼承者,必須在場。”
埃爾隆德領著阿拉貢,路過杜比的時候,也把他拽了起來一同帶走。
“誒?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一直在看螞蟻!”
埃爾隆德瞪了一眼裝瘋賣傻的杜比,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杜比剛剛確實蹲在地上。
但誰家看螞蟻,能看得把後槽牙都露出來?!
還看螞蟻?
那你想不想看自己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