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
祭壇,十一位純血長老被綁在十一根石柱上。
狄肯·費斯筆挺的站在祭壇中央,精致的西裝沒有系扣子,露出堅實的胸膛。
它雙手張開,頭顱微微揚起,臉上帶著癲狂的笑容。
宛如石首之上的頭狼,凶狠而張狂!
“諸位!
狩獵就要開始了!”
它看著下方已經集結完畢的嗜血怪物們,語氣高昂而亢奮。
“諸位!
美好的狩獵就要開始了!”
它看著下方的同類,它們大部分都還很“年輕”,它帶著一種緬懷和追憶的語氣說道。
“二十年前,我帶著一批優秀的年輕族人來到了這裡,從無到有,在紐約這個城市裡,建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血族王國。
那段日子,可真是美妙啊。
沒有規則的束縛,我們可以盡情享受鮮美的血液……
老人的血帶著歲月的沉澱,男人的血厚重而悠長,女人的血香甜而迷醉。
我最喜歡小孩子的血,微甜,還帶著一股芳草的清香。”
下面的吸血鬼有些露出了微笑,它們也曾經有過那樣的日子。
看著下方騷動的血族,狄肯·費斯猛地掄起手臂,指了一圈那些被捆住的長老,眼中焚起怒火。
“但這些老家夥,所謂的長老會,他們禁錮了我們,不但奪走了我們的成果,還讓我們的地位變得一塌糊塗。
想想以前,再看看現在!
這些老家夥把我們從高貴的血族變成了黑暗中的老鼠!”
裸露的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它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
“懦夫!
這些懦夫只知道妥協和周旋。
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主題終究是黑暗,是力量為尊。”
狄肯·費斯看著那些平時不可一世的長老們如喪考妣的表情,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所以,他們隻配把力量貢獻出來,交給我,讓我進化。
就在這個祭壇,就在現在。
我,狄肯·費斯,即將加冕成王。
我將獲得血神的無上力量,我將成為血族歷史上,第三位擁有無上偉力的始祖!
我將庇護你們,庇護紐約裡所有的同族。
我們將能行走在烈日下,我們將能夠任意取用那些人類的新鮮血液,我們將光明正大的奴役他們。
我們將再次重現屬於血族的輝煌!
但是,僅憑這些廢物還不足以成功召喚血神。”
狄肯·費斯張狂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獰笑,這個吸血鬼的首領,露出了殺人魔王的本質。
“去殺戮吧!
我需要你們幫我,我需要你們幫你們自己!”
狄肯·費斯壓抑著殺戮的渴望,以至於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能繼續說下去。
下面的吸血鬼們也似乎領會了它的意思,它們也在努力忍耐,期待著它下達那個命令。
“諸位!
去殺戮吧!
按照我們計劃好的路線,去獵殺那些弱小的人類吧!
就像我期盼的那樣,就像你們自己期盼的那樣!
盡情的,毫不留情的狩獵吧!
撕開那些人類的身體,掏出他們的血管,把這些羔羊的血液灑滿整個法陣。
讓新鮮的血液和哀嚎的靈魂成為我們統治紐約的祭品!
去吧,出發吧,血族將因我們而崛起。
獨屬於我們的榮光就要來臨!
殺戮吧!
把這裡變成死域!”
最後一個單詞落下,
吸血鬼們帶著猙獰的歡呼聲,帶著對鮮血的渴望,帶著猙獰的殺戮欲望,衝出祭壇! ……
……
杜比拎著鐵鍬,帶著旺達,來到斯塔克別墅,弗蘭克和威爾也在這裡。
“現在情況怎麽樣?”
進入客廳,杜比看到了實時衛星圖像,賈維斯的聲音響起。
“神父先生,這些吸血鬼從集結點出來,就分成五隊,目前正在往五芒星的五個角行進。”
“不能讓它們順利到這裡。”
杜比指了指五個角,語氣嚴肅。
“它們要幹什麽?你說的血祭盛典是什麽?”
威爾向杜比問道,他需要得到更多準確的信息,他要向上級匯報。
畢竟,畫面裡突然集結吸血鬼,可不像是要遊行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支援和批準,提前去疏散群眾。
“血祭盛典,是某種古老的吸血鬼狩獵人類的祭典。
它們會在中心點集結,接受首領的檢閱,然後到達五芒星的五個角。
從這五個角開始同時發動殺戮,最後將整個無芒星裡人類全部殺光,把那裡變成死域。
這恐怕是吸血鬼首領狄肯·費斯的手筆。”
杜比從斯塔克手裡接過激光演示筆,要在衛星圖上把法陣標記出來。
旺達很貼心的接過了他手裡鐵鍬。
很快,五條直至中心的街道被他標出, 杜比然後對其他幾人說道。
“我看過狄肯·費斯血神計劃的圖紙,刀鋒再加上十一個純血的吸血鬼,就能召喚血神,獲得強大的力量。
在它誘捕刀鋒的陷阱被我們破壞之後,我還以為它會沉寂一段時間,沒想到它居然改變了部分儀式,用血祭盛典代替了刀鋒,並且悍然發動。
如我猜得不錯,它們會先從這五條街上開始殺戮,讓鮮血染紅街道,然後把這五條街道當成主管道,向中心祭壇輸送血液和靈魂。”
威爾他們在消化杜比給出信息,杜比自己則在思考解決方案。
雖然事發突然,但既然已經發現了吸血鬼們的意圖,就好解決了。
他看向威爾。
“威爾,調查局的同事們能先組織五芒星裡的普通人撤離嗎?”
威爾點頭,他掏出電話,撥出了更高長官的號碼。
“可以,我的長官已經見過抓回去的那隻吸血鬼,他會下達這個命令的。”
杜比補充道。
“盡量避免和吸血鬼們接觸,以疏散普通人為第一位。
調查局可以讓軍隊入場嗎?”
威爾搖頭。
“我們不是一個體系的,他們不會聽我們的指令。
不過弗蘭克或許可以試試,他在軍隊裡應該還有人脈。”
大家看向弗蘭克。
這個老兵正坐在椅子上,調試著一把手提機槍。
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放著一隻深綠色,造型硬朗的手機。
“我已經給我的‘人脈’打了電話,我在等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