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黑色忍者服的“信”,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杜比。
雖然對方化了一個頗為女性化的妝。
但根據對方的身形和身上的穿著,他可以肯定這個家夥就是那個神父。
那個他恨之入骨的黑袍神父。
他這次帶領手底下僅有的忍者軍團來這裡。
也是為了消滅,根據線報裡所說的,被這個神父雇傭來防衛教堂的保安小隊。
雖然他一直待在地獄廚房管理*品加工工廠的生意。
但實際上,最初他留在紐約的目的,只是為了幫助手和會的高層,尋找預言中龍骨的所在地。
剛開始他確實是懷著完成任務的心態來到紐約的。
但時間一長,他的心態就轉變了。
在手合會的日本總部的時候,他僅僅只是五個高層之一的高夫人的手下。
上面不但有五個老不死首領的壓著。
同級還有更多的競爭者,彼此之間爭權奪利。
哪有在紐約這邊,靠著手和會的威名,一個人自己當老大來得舒服。
本來事情進展發展的很好很順利,經過排查,連龍骨隱藏的地點都已經被找到。
可以日進鬥金的製*工廠,也已經完全在地獄廚房建立起來。
員工也是廉價而現成的,直接在本地找一些“窮鬼”,然後“製造”成聾啞人就好了。
甚至銷售途徑,都已經通過以金並為首的這些本土的黑幫協商好了。
基本上,就只等把這邊把龍骨挖出來,然後安全運送回日本的手和會總部。
他就可以繼續待在地獄廚房,一邊做“生意”賺錢,一邊享受土皇帝般的生活了。
最多也就是每年拿出一部分盈利,送到高夫人這個靠山的手中。
以獲取讓他繼續留下這裡的資格。
總的來說,比起坐落在的日本手和會的總部。
紐約這座欲望之都,對他來說才是一座天堂。
但一切都因為這個該死神父的突然出現,搞砸了。
因為費勁心思找到的龍骨,就在一個教堂下面。
本來這也沒有什麽。
壞就壞在這座教堂的所有者,是一個能團滅整個紐約吸血鬼恐怖狠人!
準確的說,因為目前沒有情報可以說明神父的戰力究竟有多少。
只知道有一件高科技動力鎧甲,能夠不懼一般子彈。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還沒什麽。
一副盔甲而已,靠人數堆也能把他堆死。
真正可怕的,是他的那一群強力朋友。
騎著馬好像從神話裡走出來的維京戰士,巨大而猙獰的機器人,渾身閃爍著月色光芒的白衣戰士……
這些在消滅紐約吸血鬼的過程中大放異彩的家夥,居然都是這個神父的朋友。
在了解到了這些情況之後,信就知道。
除非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次性暗殺掉那個神父。
否則僅憑他從日本帶來的黑龍會的手下,和一小隊的紅衣忍者軍團。
根本就沒法把龍骨挖出來。
畢竟掩埋在地下的是龍骨化石,而不是一個番薯。
不是隨便拿個鎬頭刨兩下,就能直接帶得走的。
能夠被稱之為龍,那麽即使剩下的只是骨頭,也必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一旦開始挖掘,就必然會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聲勢浩大。
再加上多方面的打聽,讓他了解到。
這個神父似乎對這個之前就被吸血鬼放火燒過的教堂,有一種別樣的執著。
並且他還是紐約首富托尼·斯塔克的好友。
所以用錢把這個教堂買下來的辦法,還沒有實行,就被他否決了。
畢竟能和首富做朋友的人,怎麽想來也應該是一個不差錢的主才對。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想到了日本黑幫的慣用手段。
暗殺房主,炸掉房子,然後順利低價接手廢墟所在的土地。
想到這裡,信就一肚子火。
該死的金並,居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以至於,現在居然需要他親自帶隊領著手下來劫殺一群保安人員。
但看著處於包圍圈裡的娜塔莎一群人,再聯想這群人剛才的戰鬥素養。
信發現了不對。
這些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夠被雇傭的保安人員。
要是所謂的武裝保安都有這種水平,那黑水公司豈不是早就建國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信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果然發現之前那個報信的黑龍會小頭目,此刻已經不見了身影。
馬鹿!馬鹿!馬鹿!
雖然不知道是誰,究竟有什麽目的。
但可以肯定,他是別人故意引到這裡來的。
但好在,終究還是有些收獲。
信看著這個“自投羅網”的,隻拿了一把手槍,身上沒有穿那件高科技鎧甲的神父。
他將手中的刀鋒微微抬起,腦袋歪了一下。
忍者面罩之下,響起了一絲帶著嘲諷的聲音。
“手槍?”
信頭也不回的朝身後揮了揮手。
然後他身後那些紅衣忍者就分出了幾人,朝剛剛那個被一槍打飛的忍者跑去,把他扶了起來。
杜比見到這一幕,沒什麽反應。
但站在包圍圈裡科爾森見到這一幕,卻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這邊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個紅衣忍者胸口的位置,被打出了一個焦黑的大洞。
但即使是這樣,這個家夥居然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掙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並且很快就在原地站穩,還順手舞了一個刀花。
身為一名精英特工,科爾森知道杜比手裡拿著那個巨大的金色左輪,就是傳說中的M500。
也就是說,這個紅衣忍者正面挨一個12.7mm的子彈之後,居然仍有一定的戰鬥力。
這些家夥究竟是什麽東西?!
在聯想到,他們那詭異的沒有鮮血流出的傷口。
難到在日本被什麽東西輻射之後,變異產生的生化戰士嗎?
信不知道那邊科爾森大開的腦洞。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杜比所仰仗的槍械的威力,在紅衣忍者們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對你可是已經“久仰”了,神父先生。
你看,有的時候,槍並不沒有你想的那麽有用。”
他輕輕的一揮手裡的武士刀,那閃著寒光的刀刃在空氣中似乎劃出了殘影。
同時帶起的還有淒厲的尖嘯。
然後隨著他手腕的猛然停住,殘影和尖嘯又飛快的消失。
閃爍的寒光,在他手上重新化為了一柄利器。
信看著站在原地的杜比和他手裡的那把槍一眼。
被黑色面罩遮蓋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在面對更高一個層次的力量的時候,槍似乎就已經不再那麽可靠了。”
他用帶著莫名的優越感的語氣,對杜比說道。
“嘭!”
可不可靠,試過才知道!
杜比沒有廢話什麽,瞄準了這個語氣裡,帶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的蒙臉家夥的腦袋,就是一槍。
剛剛他就發現,打在身上似乎不是致命傷。
只有打中腦袋,才能真正至他們於死地。
馬格姆大威力手槍彈從0.5英寸口徑的槍口噴湧而出。
隻用了不到三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跨過了兩人之間漫長的距離,朝著信的腦袋呼嘯而來。
但幾乎就在杜比按下扳機的那一瞬間,信的身影便突然的模糊了一下。
就像是老舊的電影掉了一個幀數一樣。
沒有子彈打中肉體的聲音,也沒有想象中的血花迸濺。
只有信身後板油馬路上的一個還在冒著青煙的彈孔,說明剛剛那一槍並不是啞彈。
杜比拿著手槍,保持著剛剛開槍時候的動作。
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了一副被驚呆了的樣子。
信本人則輕輕揚起了頭,似乎很很享受杜比的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同時和杜比一樣表情的還有那群被包圍了的以科爾森為首的神盾局特工。
科爾森震驚之余,小聲向身邊的娜塔莎問道。
“神父能應付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