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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002當醫生》四百五十二 虛不受補
沈浪像是看傻逼一樣看了周從文一眼。
 “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周從文笑道,“走,查房去。”
 “你要看看?”沈浪猜到周從文的意思,“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好信兒呢,騙人的東西有啥好看的。”
 “可能不光是騙人或是被騙。”周從文說道,“咱們集團公司去年有一次丟了采礦用的放射物質,那個大隊從上擼到下,所有帶長的人都沒了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沈浪點了點頭,隨即他瞪大眼睛,“我去,該不會有放射線吧。”
 “從前的熒光表什麽的本身就是放射源,釋放放射線的。”周從文道,“比如說二戰時候的一些夜光設備,一亮就是幾十年,沒有輻射才見了鬼。”
 “……”
 “……”
 沈浪和李然無語。
 “去看一眼,回來再說。不行就讓主任找勘探大隊,他們有專門測量輻射的工具。”周從文道。
 “走走走!”沈浪臉上的沮喪不翼而飛,他開開心心的拉著周從文出門查房。
 “沒換白服呢。”周從文對沈浪的心急哭笑不得。
 這貨的臉就像是山區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剛剛還垂頭喪氣,自己說了一種可能性,他馬上眉飛色舞。
 換了白服,周從文帶著沈浪、李然從一號病房轉起,並沒有直奔主題。
 查看患者的情況,問東問西,周從文也不著急,就當是正規的日間查房看患者。
 腔鏡術後的患者恢復都很好,狀態平穩,也看不見術前的焦躁情緒。
 在做手術之前,患者、患者家屬和從前做過手術的人打聽過相關情況。問的那叫一個詳細,差點沒住在李慶華的主任辦公室。
 比如說什麽胸部切口20-25cm,整個胸腔揭蓋,甚至還有截掉一根肋骨之類的事情全都清楚,比沒乾過胸科的醫生知道的還多。
 他的疑問、焦慮也很多,比如說他擔心術後自己疼的厲害,喘氣費事,得吸氧才能熬過來。
 至於胸瓶那玩意就更是邪乎,一周之內能拔掉胸瓶都算好的,那麽粗的一根管子在肋骨之間,壓迫肋間神經疼的要命。
 諸如此類的事情給患者造成了強大的心理壓力。
 雖然有上一批患者言傳身教,但新患者在手術前還是緊張的很。
 可是術後他們一切負面情緒都散去,說起恢復,好像比肛腸科的患者恢復的還要快。
 很難想像胸外科要切肺葉的手術比痔瘡恢復的更快,這一切都突破了患者的心理預期。
 周從文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走著,來到3號病房,他也沒去看沈浪說的那個患者,而是從頭開始走。
 和患者、患者家屬說說笑笑,用聽診器聽診,蹲下查看胸瓶,周從文做的一絲不苟。
 “衛生紙!”
 周從文還沒查看到戴了開光物件的患者時,就聽身後患者家屬匆忙說道。
 身後亂糟糟的,周從文回頭看了一眼,見患者用手捂著鼻子,鮮血從手指縫裡滲出來。
 周從文心裡歎了口氣,但卻沒直接和他交流,繼續和剛看完胸瓶的患者說道,“都挺好的,肺子完全張開,明天查個片子就能拔管了。”
 “周醫生,我拔管之後是不是點完滴就能回家了?”
 “原則上我們是不允許的。”周從文笑了笑,“入院的時候不是簽保證書了麽。”
 “哦。”患者有些失望。
 這人可真老實,周從文笑這說道,“但是麽,我們也不能強行把你留在這,一切都靠自覺。你別給我們添麻煩就行,好吧。”
 “哦,我失眠多夢,病房人多休息不好。”患者還在和周從文闡述自己要回家的理由。
 “是這樣,我給你說件事。”周從文很有耐心的說道,“幾個月前,我們普外科有個患者做甲狀腺的手術。第二天手術,頭天晚上就去醫院對面的面館吃飯,過路的時候被車撞了。”
 “……”患者怔了一下。
 “這種事兒好說不好聽,管床醫生雖然沒什麽責任,但是麻煩。你看我們患者多多,耽誤臨床工作。”周從文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
 “唉,人家周醫生說的多清楚,你自己偷偷摸摸的走就行了。自己把自己管好,出事醫院不負責。”旁邊流鼻血的患者把周從文的話“翻譯”了一遍。
 周從文笑了,這個患者不是聽明白事兒的麽,怎麽還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不過他沒有明確這種說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身看著流鼻血的患者。
 “怎麽還流鼻血了呢,什麽時候開始的?”周從文很溫和的問道。
 流鼻血的患者一臉興奮,“周醫生,我哥們給我求了一個寶貝,戴上後我覺得身體特別好,跟吃了二斤老山參似的。”
 “虛不受補,吃老山參吃的火氣太大流鼻血了?看看你這小體格子。”周從文和患者開了個玩笑。
 “開胸手術,用咱老百姓的話講叫傷了元氣了。”流鼻血的患者用手裡的衛生紙堵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不補一補怎麽能行。你還真別不信,我這幾天身體特別好,老棒了!”
 “什麽寶貝, 給我長長眼。”
 患者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從文身後的沈浪,不過他沒有拒絕周從文的話,從胸前捋出一條紅色的線繩,把一塊石頭順出來。
 “喏,就是這個。據說是天蕩山歪脖子老母開過光的,我這肉體凡胎,真是有點扛不住。”
 那是一塊灰色的石頭,有黑色斑點,看上去很普通。
 但它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周從文看到石頭後第一個想起來的不是勘探大隊的設備,而是柳小別。
 那貨有時候皮膚好的就像是有放射線一樣。
 這話說的,周從文連忙把這種念頭攆出腦海,生怕被柳小別知道。
 “多少錢?”周從文問道。
 “一千二!這是我哥們給我的價,他和那面的大師熟悉,正常來講這都是不賣的。”流鼻血的患者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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