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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讓朕來》二百四十七:繼續淦啊【2合1】
公西仇自然不明白何謂開掛。

 但,結合語境也知道沈棠是準備“動真格”了。公西仇表示不理解——面對他這樣強大的對手,居然不盡全力(開掛),居然還留一手?這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太小瞧他?

 公西仇漠聲道:“有什麽招盡管使來!”

 全力以赴吧!

 讓他見識一下沈瑪瑪的真正實力!

 公西仇如此坦誠,輪到沈棠怔忪,緊跟著便是強烈的不爽!怎麽有人能時時刻刻裝逼!

 還是在她的面前!

 見公西仇立在原處,一副“我等著你”的傲然表情,沈棠果斷做下選擇——開掛,切號!

 眼瞧著戰局天平越發傾向公西仇,聯盟軍眾人深感無力,士兵士氣低迷,公西仇這人太可怕,僅憑一人之力便要拿下兩場關鍵性鬥將,還是以這麽大的優勢。

 光是面對他,上至普通將領,下至尋常士兵。根本提不起戰意,一時鴉雀無聲。

 以這種狀態跟叛軍交鋒,即便人數佔著絕對性的優勢,最後的結局還是兵敗如山倒。

 盟主吳賢臉色陰沉了三分。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

 “倘若沈郎主也輸了的話……公肅,屆時我們就……”他衝皂衫文士招手,湊近對方耳側低語,下了幾道安排命令,皂衫文士凝重地點點頭,他道,“……必須攔下公西仇!”

 士氣低迷,那只能另辟蹊徑了。

 不計一切代價拖住公西仇。

 這一支萬余叛軍隊伍,除了公西仇和第一場鬥將的絡腮胡武將,實力能入眼的武膽武者並不多。己方劣勢明顯,但優勢也十分明顯,底層兵卒多,中高端武膽武者也多。

 公西仇再厲害也是凡人而不是神,兩場鬥將下來武氣和體力都消耗不少,還能抗住十數武將的圍攻?這已經是最壞的打算。對於吳賢盟主這一作戰安排,眾人並無異議。

 這時還有異議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從側面也看得出來,眾人已經默認沈棠會輸掉這場鬥將。備戰命令依次傳遞下去,準備結軍陣抵抗叛軍第一波強攻。康時看著戰況,不知何時捏緊的手掌心全是濕汗。

 他問:“元良怎麽不急?”

 祈善和顧池的反應未免過於淡定。

 不,準確來說只有顧池一人。

 祈善只是神態看著淡定,實則擔憂得白了臉色,唇色發白,眉心下意識微蹙,一瞬不瞬看著沈棠二人的方向。許是看得太入神,並未第一時間對康時的問題做出反應。

 慢了半拍,道:“因為還不到急的時候。”

 康時急切道:“快輸了。”

 這時候不急要什麽時候著急?

 仔細說起來,聯盟軍的綜合實力並不弱——幾乎每一支勢力都有一兩個能拿得出手的高端戰力,湊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不敢說橫推叛軍,勝負至少六四開!

 偏偏他們碰到的是公西仇。

 一人吊打一群的變【態】,僅憑一人之力便讓大軍士氣立於不敗之地,強得不講道理。

 祈善淡聲道:“主公還未醉呢。”

 康時疑惑:“什麽?”

 非常神奇的,每個字的音節他都聽清楚了,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麽意思……

 祈善解釋:“主公與常人有些不同。”

 康時:“看出來了。”

 古往今來也就這麽一個文士下場鬥將,沒有用文心文士擅長的文心言靈,而是用武力跟武膽武者硬拚,結果被人家武膽言靈教做人……聽著,是不是有那麽點兒不對勁?

 祈善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薄汗,神色平淡地道:“主公失憶了,醉酒之後會性格大變,我猜測這是短暫恢復失憶前的本性和實力……實力會比平日強上一些……”

 哪怕要輸,也要盡可能逼出公西仇的實力再輸!這關系到兩軍交手之後的作戰難度。

 康時問:“失憶時的脾性如何?”

 祈善沒說話,只是幽幽看了眼顧池。

 顧池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康時:“???”

 這倆在搞什麽他不懂的秘密???

 關於鬥將喝酒切號這事兒,沈棠初時有些猶豫——雖說祈善幾個都說她喝酒秒醉,但再怎麽“秒”,也有一瞬的破綻。這一瞬對於公西仇這種層次的武將而言,完全夠用了。

 他要抓住機會給沈棠來那麽一下——

 沈棠可以早死早超生了。

 但是,這人是公西仇。

 他追求的從來不是戰爭勝利,也不是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他畢生所求只是“對手”!再準確一點,追求的是“對手的頭顱”!渴望一場場能讓他放開手腳的勢均力敵的戰鬥!

 身為十五等少上造的他,很難再碰到一個可以讓他全力以赴的對手!既然沈棠說要拿出真本事,那他就等——等沈棠準備好,主動向他進攻。他對自己實力有絕對自信!

 堅信自己會是活下來的那個!

 沈棠:“……”

 那她可以放心“開掛切號”了。

 沈棠心一橫、眼一閉,發動文心言靈。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公西仇就站原地看著。

 只見沈棠眼睛一閉、再一睜,整個過程連一息都不到。他敏銳發現沈棠周身的氣勢變了!盡管變非常小,卻讓他生出一絲絲沒來由的緊迫感,這一發現讓他喜得靈魂顫栗。

 “有意思。”

 公西仇用舌尖濡濕乾澀的唇。

 足下一蹬,手持雙月牙蛇形長戟殺過去!

 錚!

 武器相撞的瞬間,公西仇用他可怖的力量控制,瞬間將長戟往上一挑、一轉,那雙月牙蛇形長戟宛若復活的墨綠蟒蛇,蛇身纏繞沈棠的長劍,飛射襲向她面門,露出毒牙!

 沈棠不疾不徐:“暗度陳倉!”

 手中雙月牙蛇形長戟噗嗤一聲,由前至後,貫穿沈棠的頭顱。這一瞬,公西仇微微錯愕地睜圓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擊中了,還是正中要害。但手感不會騙人的……

 這一幕也落入聯盟軍眾人眼中。

 吳賢盟主同樣驚愕:“怎麽會?”

 谷仁心思都在重傷昏迷的少衝身上,聽到周圍驚呼才下意識抬起頭,看到那極具衝擊性的一幕,瞪圓了眼睛。身側的晁廉則捏緊武器,不敢相信沈棠會死得這般隨意——

 雖不是公西仇的對手,但沈郎主能在這麽恐怖的男人手中走數百招,又豈是尋常之輩?

 他們震驚又惋惜。

 康時和顧池就不一樣了,前者直起身,仿佛連胸腔那顆心臟都停了一瞬,顧池的反應稍微小點,但也稱得上失態。唯獨一人——唯獨祈善面色如常,眸色深邃看不出波瀾。

 他道:“驚慌做什麽?”

 康時二人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不會了。

 主公都死了,還問驚慌做什麽???

 莫不是被刺激傻了吧?

 祈善自然沒傻。

 但他承認,那一幕的確是挺刺激。

 只是——

 他抬手拂過自己的面門,從容且淡定地道:“一個兩個都是有頭有臉的文心文士,這般一驚一乍、大呼小叫的,讓外人看笑話嗎?繼續看著,這場鬥將還有得打呢……”

 仿佛要印證祈善的話,公西仇收回手中的雙月牙蛇形長戟,卻未放下戒備,反而一臉警戒地嚴守四方。驀地——他福至心靈,一股強烈的預感自胸腔蔓延至全身。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長戟在他的操控下,如靈蛇般順著手臂往後一竄便是一擊劈刺!

 錚!

 武器交鋒處炸開絢爛火花。

 一抹比頭頂金烏更加刺眼的劍光憑空殺出。

 噗!

 劍鋒沿著長戟戟身呲溜上滑逼近,一抹由劍氣凝聚的寒風在他頸脖貼著皮肉擦過。

 公西仇及時後仰爆退,炸開周身的武氣屏障,饒是如此,鎖骨至左肩還是留下一道劍痕,破開皮肉,鮮血滴答滴答往外滲。那一瞬,他幾乎與死亡擦肩而過!

 他不僅沒有暴怒,反而狂喜!

 因為沈棠真切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光憑這一點,足以讓他渾身戰栗、血液沸騰,內心蟄伏冬眠多時的巨蟒睜開了雙眼。

 沈棠持劍現身。

 神色平靜地甩掉劍身上的血。至於先前倒下的“沈棠”不過是由文氣凝聚成的假人罷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公西仇抹掉臉上沾著的血珠子。

 笑道:“這一招,我已經能破解了。”

 不管是看他順眼還是看他不順眼的人,都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公西仇有著頂尖的武膽根骨。不管什麽招式在他眼前過一遍,他不僅能完美複刻出來,還能找出破解之策。

 沈棠冷笑:“我也沒打算用第二次。”

 用武膽言靈轟她是吧?

 她會讓公西仇後悔乾出這事兒!

 “星羅棋布!”文氣湧現,縱橫交錯的文字在她腳下延伸開來,瞬息形成一面巨大棋盤,范圍直接將公西仇也籠罩建立。公西仇隻覺得腳下泥土似乎變成了柔軟的沼澤。

 腳下微沉,肩頭似有千斤巨石壓下。

 公西仇大喝一聲:“破!”

 武氣光芒大綻。

 墨綠色與黑白二色相撞發出刺耳撞擊聲,二者產生的爆炸衝擊令距離最近的兩軍士兵都睜不開眼,旗幟隨風胡亂拍打,旗杆不堪重負般微微彎了腰,戰馬受到驚恐嘶鳴。

 沈棠往劍身灌注文氣。

 文氣與劍氣交纏、融合。

 “好!再來!”公西仇臉上帶著興奮之色,雙目眼角因為激動而泛紅,抄著長戟就殺過來。

 沈棠以長劍相抗。

 文武二氣不斷重複相撞、爆炸兩個過程。不同的是,武氣炸開會重新回歸天地,而沈棠的文氣則像是無數漸開的泥點子,落在黑白文氣棋盤之上……短短數息,過數百招。

 “不對!不對!不對!”

 公西仇揮舞長戟,進攻勝過狂風驟雨,見沈棠只是一昧的隻守不攻,逐漸煩躁。他最討厭這樣保守無趣的作戰方式,最喜歡的是拳拳到肉,招招式式都致命的刺激!

 他需要的是能帶給他死亡壓力的對手。

 公西仇道:“你認真點!”

 沈棠道:“……”

 若仔細觀察,她的手腕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畢竟誰也不是公西仇這個怪物,力量從頭狂飆到尾,狀態不見下降。饒是此時的沈棠也只能勉力防守,進攻是癡人說夢。

 再打下去,真懷疑手會不會廢。

 不過——

 也差不多了。

 沈棠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她道:“那我,如你所願!”

 爆退十數丈,同時右手一甩。

 公西仇還以為那是什麽暗器躲了一下。

 不過,它的目標根本不是他。

 而是腳下密密麻麻的“泥點子”!

 沈棠道:“眾將聽令!”

 公西仇眼皮一顫。

 下一秒,腳下這些“泥點子”蠕動著,互相吞噬、匯聚成長,以泥土裂石為身軀,黑白文氣為鎧甲,手持各式武器,化作數百個一丈高的巨人。盡管它們的模樣簡陋,但——

 這不是“武氣化兵”嗎?

 不,不對!

 這些“人”是棋子。

 棋盤之上,受人操控的“棋子”!

 本質上是由文氣構成的。

 公西仇驚愕了一瞬,旋即露出一抹興味笑意來,喃喃道:“還真是有意思了……”

 他真是越發喜歡沈瑪瑪了。

 原來,他們不止是音樂上有共鳴。

 在實力上,共鳴更深。

 鬥將到這一步,聯盟軍眾人已經有些麻木。

 他們以為沈郎主死了,誰料只是虛晃一招。

 沈棠施展“星羅棋布”的時候,不少人恍惚且深刻意識到一點——好家夥,這真是文心文士啊!但類似“武氣化兵”的言靈出來,他們又開始動搖。

 直到一人喃喃說出他們的心聲。

 “這到底是文心文士還是武膽武者?”

 是介於兩者之間?

 還是活脫脫的兩不沾邊?

 亦或者是某種他們不知道的變異品種?

 康時下意識摸出保心丸吞了兩顆。

 試圖平複狂跳的心臟。

 他扭頭問祈善:“這也是你意料之中?”

 祈善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慘白,握著韁繩的手,不知何時也縮回了袖子。

 他沒有正面回復, 而是反問:“你猜?”

 康時:“……”

 這個怎麽猜啊???

 另一側的顧池則投來略顯怪異的眼神。

 他總覺得,此時的祈善有些奇怪。

 仿佛極力克制著什麽……

 顧池不認為祈善在擔心沈棠。

 以沈棠如今的表現,獲勝幾率雖然還是很小,但保命絕對沒問題,再加上三個文心文士盯著,一人一個“移花接木”,一個給沈郎,一個給公西仇,雙重保險。

 說起來——

 不止這一次。

 那日孝城之上,祈善的反應就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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