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實力強悍,我們連一招都走不過。”田蒙安拱了拱拳,有氣無力道。
紀明扭身掃了掃已經看呆了了的其他五虎門徒,之前有的人還不識趣想要找紀明報仇,結果暗中都被解決了。
這些都是新納入的血液。
通過這件事情,他們也深深的體會到了紀明的可怕與虛偽,明明當日說好了不會尋仇。
結果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把一切異己勢力全部從府內清除。
看到他對自己忠心的手下都這麽狠,其他人徹底慌了。
“都在看什麽?都他媽不用訓練是吧?!”紀明虎目一瞪,嚇得眾人作鳥獸散,跑到了練武場的另一端,開始埋頭訓練。
回過頭來在反光莊強和田蒙安二人,紀明緩緩地伸出手掌,掌心蘊藏的內氣直接從二人的天靈蓋澆灌到四肢百骸,外加貫穿中下兩座丹田。
腦海裡的上丹田蘊藏刀意或者是精神類的武學,所以紀明此刻還沒辦法觸及。
但是下丹田還有胸腔的中丹田,紀明則是直接可以給別人澆灌內力。
青松訣的內氣被揮霍一空,余下的六成全部平攤輸送給了田蒙安二人。
精純且柔和的養生內氣肅清了他們皮下的淤血,疏通的原本堵塞的經脈。
之後青松訣又轉變為爆裂剛猛的七煞內氣,紀明只是在二人體內分別輸送了自身功力的一成,二人就隱隱承受不住。
“原本你們體內先天堵塞的經脈,是需要自己掌握內氣後自行費功夫打通的,但是你們兩個實在是資質有限。
打我的那兩掌一點內氣都沒有,青松訣我教給你們這麽長時間,哪怕是養生功的內氣,與我身體觸碰,我都會立刻感應到。
現在我往你們體內注入了七煞功的內氣種子和青松訣的內氣種子,三成的養生內氣才能壓製住一成的七煞內氣。
這兩個互不干擾,互相平衡,但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若是你們遇上強敵或者受傷,則可以消耗這兩種內氣。然後已經疏通的經脈,會讓你們更容易感受到氣感,有了灌輸內氣的經歷,你們也更容易體會到這兩種內氣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總而言之,若是一個月內你們在不能把這兩門內功入門,那就真是愚蠢不堪,我紀明也不會在你們身上多費心思了。”
田蒙安周身皮膚被灼燒的通紅,感覺後腰處盤踞著兩團爆裂的內氣,但是又被丹田內冰涼的青松內氣壓製。
仿佛枷鎖被打破,原本一直卡在八品的田蒙安,在全身經脈被打通的一瞬間,步入了七品境界。
而莊強也是徹底穩固了八品境界,朝著七品有條不紊的行進著。
“公子,我好像掌握了青松訣。”田蒙安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他感覺紀明為自己輸出的青松訣正在化為體內的精氣神。
而自己體內的精氣神也能轉化為青松內氣。
獨屬於田蒙安的內氣正在和紀明的內氣相互交融,只不過紀明的內氣要比他新生的內氣精純,所以通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嗯,那你呢?”紀明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自己都手把手的教了,不突破才不正常。
況且田蒙安早就是八品巔峰,突破也是情理之中。
面對紀明的質問,莊強不失禮貌的笑笑:“我努努力,我努努力。”
紀明頓時面色一黑,
抬腳踹在莊強的屁股上,怒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你趕緊給我滾回崔文子身邊,我還不如把羅廣叫過來,為他澆灌內氣呢!” 莊強嘟囔道:“羅廣一主內的管家,練那麽強的武學幹嘛,再說了,他不也和我一樣都是八品。”
“公子罵你,你還有理。你也不想想羅廣才跟在公子身邊多久,你跟著公子多久了?就算羅廣想學七煞功,他也沒有資歷。
你得了公子的賞識,還非得跟一個新人比。若是以後再說這種混帳話,不用公子出手,我老田先結果了你。”
田蒙安到底是比莊強精明,表忠心的同時還替紀明罵了莊強,若是紀明親自罵,莊強準得又挨一頓胖揍。
“行了,你們二人就跟我一起去寨裡。”
“那崔先生和羅廣呢?不叫他們嗎?”
田蒙安問道。
“我問過崔文子了,他七天前就畫好了祈福求子符,算是禮物,至於他本人就不去了。羅廣是我安排在他身邊照顧衣食起居的,所以也不必與我們同行。”
紀明知道這個老神棍擔心什麽,好不容易下山,如今怎麽可能還往寨子裡跑。謝槐還好說,若是韓鈺堂刻意召回扣押,崔文子估計得跪。
吃過午飯後,紀明去了一趟衙門,和楊夢言打過招呼後,便騎著快馬出城了。
三人快馬加鞭,爭取在晚上趕到九省寨。
這時候的山林漸漸地冒出新芽,樹枝的陰影在交錯搖曳。
透過來的陽光被樹枝剪的細細碎碎,化為點點光影落到紀明的身上。
咕咕咕——
一隻山雞從灌木裡竄出來,嘴上叼著一截血淋淋的長條。
籲——
田蒙安勒住馬,盯著那山雞道:“公子,那好像不是蚯蚓,倒像是小腸!”
莊強聽後立刻抽出長刀,鏘的一聲警戒四周,除了一些飛鳥被驚動飛走以外,沒有什麽別的變故。
“去灌木後面看看。 ”紀明跨下馬,把韁繩拴在樹乾上,腳步穩健的朝著灌木叢走去。
田蒙安率先把刀橫在身前探路,結果被紀明一把叫住:“先等一下。”
只見紀明讓田蒙安閃開,自己手掌裡捏著數發鋼針,對著灌木叢就是一陣破月銜空。
至於那隻山雞也被一針爆了頭,釘死在了地上。
“嘔——”灌木叢被轟碎之後,除了有一點碎冰之外,還夾雜著一股惡臭。
想必是積雪成冰,把灌木叢黏在一起,阻隔了屍體發臭。
若不是湊近聞,還真難以發現。
“莫非這裡曾有猛獸出沒?”田蒙安看著滿地的殘肢道,已經被啃食的不成樣子。
很難在看出人型。
但不難猜出,這人在死前是在躲避什麽東西,不然也不會躲在灌木裡。
可惜最後還是被發現。
“野獸麽?”紀明眯了眯眼睛,看傷口的形狀成長條狀,莫約有小臂那麽長。
若是野獸的話,雖然它們的嘴巴也能張那麽大,但是絕對沒這麽窄。
若是蟒蛇的話,自然是能造成又長又窄的啃食傷口,但是它們是吞咽。
可若是人的話呢?
人的下頜骨會蟒蛇一樣張大,自然會形成那種特殊的傷口。
這種事情紀明不是第一次見了,突然他猛地想到了什麽。
“難道這就是張恨水卷宗裡說的慘案?猴兒臉!”紀明十分清楚猴兒臉的身體韌性,它們的嘴巴正如蟒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