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到!迎親!!!”
時辰已到,府門外十余個轎子,其中三個更是八抬大轎,人人穿得紅紅火火,顯然是新糧坐的轎子。
其余轎子裝滿嫁妝,從外面看不出是什麽,不過想來也貴重無比。
鑼鼓喧天,蘇澈站在迎親隊伍中央,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叫,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喜悅。
王二賊兮兮地湊上前來,低聲道:
“少爺,這下你開心了吧?嘖嘖嘖,三個少夫人。”
蘇澈瞅了他一眼,大聲道:
“啥,你說啥?!”
王二撇撇嘴,擺擺手,說道:
“行吧,沒啥。”
然而,蘇澈還是沒有聽見,張大嘴巴,高聲詢問:
“啥,你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說大聲點?!”
“我說!沒什麽!!!”
話音剛落,蘇澈一巴掌呼過去,嘴上罵道:
“沒事你和我說什麽,也不看看今天什麽日子,還瞎鬧騰。”
也就在兩人瞎鬧的功夫,陳府裡的三位新郎也戴著紅蓋頭,在丫鬟們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微風吹過,將她們的紅蓋頭掀開一點,也將蘇澈的心挑撥地一撓一撓的,心頭激動之余,竟有些難耐,恨不得立馬將她們擁入懷中。
還好,緊要關頭,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他強壓內心的激動,趕緊上前為三女掀開車簾。
不得不說,雖然蒙著紅蓋頭,但他依然可以很準確地猜出三女分別是誰,畢竟三女的身材辨識度實在太高了。
凍梨玲瓏有致,身材纖細,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蘇雪則小巧可愛,身材嬌小,看上去就是一小隻,給人極大的保護欲。
至於木蘭,但論身材而言,他可能是最讓蘇澈吃不消的,畢竟是榨汁機一般的嬌軀:該大的地方很大,該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
而且,三女身上的香味也各不相同,別看有香薰遮掩,他的狗鼻子仍然很精準地捕捉到三女間的不同。
凍梨身上是清香,聞上去就令人心曠神怡,舒爽萬分。
蘇雪則是淡淡的奶香,奶奶的,聞上去很是可愛。
木蘭則是幽香,讓人神往的同時又萬般留戀。
雖然蘇澈沒有聽見王二說的話,但不得不再說一次,他能一次性娶到三女,簡直就是上輩子拯救世界換來的福氣。
當然,能不能吃得消,就看中醫是否給力了。
“小妖精,今天晚上你可別想逃!”
在凍梨登上馬車之時,他趁機靠近少女耳邊,低聲壞笑道,言語中滿是壞壞的語調。
凍梨聞言,嬌哼一聲,沒有搭理他,然而,掩蓋在紅蓋頭下的俏臉早已通紅一片。
絕色的面容紅得像滴水的蘋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羞人的事情。
“起轎!!!送蘇府!!!”
洪掌櫃高聲大呼,待三位新糧都坐穩後,迎親隊伍敲著鼓、打著鑼、吹著嗩呐前往蘇府。
蘇澈走在街道上,道路兩旁全是百姓,他們臉上同樣洋溢著喜悅,看上去不比蘇澈差。
都澄縣壓抑了這麽久,正需要一次全城歡快的機會。
“新娘到!!!”
花轎才到蘇府,新娘還沒下車,便聽見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還有無數紅色碎紙飛揚。
圍觀群眾滿目震驚,微弱的火藥味充斥鼻間,他們並不知道這“劈裡啪啦”作響的東西是什麽,但它無疑讓氣氛更上一層樓。
蘇澈下車,挺起胸膛,內心深處有一些自豪和滿意,沒錯,這些“劈裡啪啦”作響的東西,正是後世所言的鞭炮。
為了能讓這並不屬於此朝代的東西出現,他可謂研究了許久,甚至還因此把手都扎破了。
好在前兩天總算將火藥計劑量控制下來,這才成功做出了鞭炮。
要是被大周軍隊知道,那些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天雷,居然被某人用來結婚,怕是要氣得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停轎後卸轎門,三名五、六歲的出轎小娘笑嘻嘻地走上前來,拉開門簾,攙著新娘出轎。
蘇府門口,放著一隻朱紅色的馬鞍,還有紅色地氈,三女依次小心跨過馬鞍,被喜娘扶著站在喜堂右側位置。
按照習俗,蘇澈本應假裝躲在別處,由小童尋找,可他那還願意折騰這麽久,急匆匆地站在喜堂左側。
而在喜堂中央,蘇有錢、陳夫子正坐在椅子上,蘇澈甚至不知道陳夫子是什麽時候趕到的。
“行廟見禮,奏樂!”
“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音樂奏起,與此同時,四人跪拜在香案前,叩首三下。
“升,平身,複位!跪,皆脆!”待四人起身又跪之後,又道:
“升,拜!升,拜!升,拜!”拜過蘇有錢、陳夫子,主祝者高呼道:
“跪,皆脆,讀祝章!”
只見一男一女兩位幼童手捧祝章,朗聲讀道:
“蓋聞二南啟化,人倫首重夫《關睢》;兩姓聯姻,吉語全操諸媒妁。雖曰良緣由好合,須知佳偶本天成。”
“…………”
“從此鴛鴦福祿,訂姻好於百年;蘋藻芬芳,衍宗支於奕冀。歡聯伉儷,化啟文明。聊瓤駢言,藉伸燕賀。謹為頌。”
滿座賓客無不拍手叫好,哪怕這一紙祝章,非大世家不可出,緊接著有高聲回蕩:
“升,拜!升,拜!升,拜!”
此乃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眾人吆呼,兩小丫鬟捧龍鳳花燭走在前方,又有小童送上彩球綢帶,蘇澈接過彩球,將綢帶依次放在三女面前,跟在小丫鬟後面, 緩緩步入洞房。
四人走過麻袋,進入喜慶房間之後,一張大床映入眼前,蘇澈坐左,三女坐右床沿。
此時,三位婦人拿出秤杆,輕碰三女額頭,就當她們準備挑開新娘紅蓋頭時,蘇澈伸手攔住她們。
在他的示意下,婦人將秤杆交給他,他則深吸一口氣,緩緩挑開凍梨的紅蓋頭。
少女嬌羞,紅潤俏臉之上,一對星眸閃爍,宛若夜空最璀璨的星辰,她小嘴微張,顯然是沒想到掀開自己蓋頭的不是婦人,而是蘇澈。
佳人若此,新夫何如?
蘇澈再也忍不住了,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貪婪地呼吸著少女身上的清香。
不過僅僅過了數秒,凍梨戳了戳他的肋骨,以低不可聞的音調說道:
“還有雪兒和木蘭呢!”
蘇澈這才回過神來,松開凍梨,尷尬的撓撓頭,不過凍梨根本沒有在意,朝二女方向努努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