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雄正向協議大廳的方向疾馳而去,其眼中帶著的嫌棄和輕蔑連楊凡這種人都看得出來。
“讓我騎一下就這麽委屈嗎喂。”楊凡忍不住拍了一下它的頭,結果差點被炎雄發出的火焰吐息掀翻在地。
“行吧行吧,你厲害。”
憑什麽寧雲和袁吉就可以?
仗勢欺人的土狗。
楊凡在心裡罵了屁股底下這個能一口咬死自己的炎獄獵犬一句,然後忽地感受到了什麽,突然戒備。
“就在前面。”
他沉聲說道,“有股強橫的氣息。”
炎雄也發現了前方的蟲子,後腿一崩,用比剛才快數十倍的速度向那道氣息撲去。
在那裡,本來追逐著黑發少年的紅色人形蟲族突然偏身,蓄力一拳砸在炎雄的向前突刺的獨角上。
金鐵相交,巨大的衝擊從兩方勢力的中心處擴散,炎雄腳下的地板節節崩塌,趁他們僵持的時候,楊凡從炎雄的背上跳下來,走到背著少女的奇怪少年身邊。
“你是...剛從醫師協會回來的新生吧?”
楊凡認出這個少年,“張北凡?”
“是我是我。”
終於得救,讓滿臉狼狽的少年松了一大口氣,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緊繃。
“我,我,我那個。”張北凡稍微調了調角度,讓楊凡看不清他背著的那個綠發少女的長相,“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那個姑娘沒事嗎?澄星廣場有醫務室的。”
“沒事沒事沒事,她就是...她就是吃多了撐的...澄星廣場是吧?我現在就過去,
你保重哈,你保重。”
話罷,行色倉促的少年頭也不回,背著少女匆忙離開。
這個人好像挺強的,居然能在蒼源蟲族的追逐下活下來,還背著一個人。
身體素質不錯啊,也是肉體系異能者?
楊凡撓了撓頭,察覺到身後短暫的對決已經結束,迅速轉身應戰。
協議大廳就在不遠處,此刻其表面的能量護盾正不斷出現激浪,無數黑色小蟲不顧護盾表層高達上千度的熾烈,密密麻麻的覆蓋在能量護盾上面,楊凡甚至能聞到一股焦香味。
炎雄和紅色蟲族的交鋒以平局告終,它們拉開身位,互相戒備。
雖然看起來是平局,但楊凡靠著帝勁提升的感官能看出,對面的蟲族要比炎雄強很多。
蔚老師說過這些蟲族在天域系統的牽製下不能使用太多力量,看來是真的。
“你們,太弱。”
金屬摩擦般的聲音響起,比楊凡的身高還要長的大刀從紅色蟲族的手臂中伸出,它擺出一個戰鬥架勢,對炎雄和楊凡昂起頭,“一起上吧,記住奪走你們生命的是翡玉部的沸騰力士。”
“額,沸騰力士是你的名字嗎?”
開戰前,周身升騰起耀眼帝勁的楊凡好奇問道。
“是我的族名。”
沸騰力士說完,下一秒就出現在楊凡身前。
散發著詭異光芒的大刀擦過楊凡的臉頰,若不是炎雄的牽製,恐怕他此刻已經身首分離。
蒼源,好強。
亦或是這個蟲族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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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環繞,群山包裹,小橋流水,鮮花盛開。
潔白英石建成的,百米高的大樓即使在夜裡也熠熠生輝,
中央研究所作為白帝星的核心設施,其具有的戰略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它每年研發的新技術佔了全星穹的百分之二十,其中的大半成果會在第一時間送入軍方各個戰線,每年都有奇效,裡面的核心數據庫更是兩千多年前智械危機之後,為數不多的智能生命體。
無論是皇室,還是議會,都極為重視這裡,即使這裡有天域系統的保護,也時刻派重兵把守,往日這裡至少會有三四個戰士小隊四處巡邏,其配備的重型兵器即使是季清歌也要暫避鋒芒。
所以,這是什麽情況?
獨立於天域系統外的葉羲氏防禦系統怎麽關了?
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巡邏隊呢?
季清歌是一路無阻地進了中央研究所的大門的,往日即使是她,拿著公主身份的令牌也要再三盤查,才能進這裡。
“系統友情提示,前方四十米處有殘留生命反應。”
季清歌趕忙跑過去,最終在三樓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皇家衛士。
這個本應有著美好未來的年輕人,此刻正癱倒在地,血肉模糊。
他半個小腦已經完全炸開,眼部只有兩個血窟窿,倒是還能勉強說話。
“敵襲...敵襲...”
男人這麽說著,手臂掙扎著,似是想要開槍。
“保護..
^0^ 一秒記住【】
.後方...”
季清歌不確定他是否還有完整的聽覺和觸覺,但她還是輕輕抱起這個微微顫抖的男人,用溫柔到幾乎不像她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
“侵入者已殲滅,你可以休息了。”
“...收到。”
皇家衛士任職期間,會在腦內植入一種智能感應器。
這種感應器會在他們受到精神類攻擊的時候喚醒他們,如果喚醒失敗,便會啟動自毀程序,直接炸毀宿主的腦部,令其失去行動能力,以防宿主危害正常士兵。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行為完全自願,無論皇室還是議會都沒有強製要求士兵植入這種感應器。
感受著懷裡的生命落下最後的帷幕,季清歌將他平放在地上,用袖子擦乾淨他的臉,再將外套脫下,蓋住他的臉。
系統,幫忙。
微笑著對士兵告別之後,季清歌站起來,轉身,眼神中帶著駭人殺意。
“輔助擊殺模式,已開啟。”
“正在搜索當前建築物異形生命體,請稍等。”
“搜索成功。”
“個體:噬心狂士,等級:58危害度:s擊殺難度:s”
“是否啟動無限宏能柱?”
是。
“是否啟動三號金屬覆蓋程序?”
是。
“是否開啟地圖以顯示敵方位置?”
是。
試煉空間裡的時間其實過得很慢,一開始抱著“反正都是假的”,這種心態的季清歌,享受著試煉空間裡毫無代價的殺戮,汲取著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知識,習慣著宏能在體內升騰時迸發的刺激和快感。
她從未迷失,也從未厭倦。
她知道自己正在漸漸失去什麽東西,但她始終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什麽。
即使是現在,她也很迷茫。
但那無所謂,她只要知道,自己現在很憤怒,想撕碎那隻讓自己不爽的蟲子,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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