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嘛,《曾經的你》剛好對青春歲月的懷念的歌。
酒館的這些大叔都是從少年走過來的,如今已到中年,停著這首歌感悟頗多。
況貓尾酒館就在冒險家協會的旁邊,這些大叔中,有不少人年少時的夢想都是冒險家。
可是家人的阻攔,現實的打壓,又或者其他的理由,最終選擇了現在的生活。
白季遙唱不出歷盡滄桑的感覺,但年輕而又清澈的嗓音,讓大叔們想到了自己年少時最初的夢想。
一些年輕女孩子知道歌曲旋律好聽,但不懂為什麽有人聽著聽著會哭起來。
“你看那個大叔,他怎麽會哭呢?”
女孩看向同伴指的方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太理解。”
酒館的一個角落,一個中年男人喝幹了面前的酒,一把手蓋在眼睛上,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他叫霍爾曼,少年時的夢想便是成為冒險家,青年是也曾經做過冒險家。
由於冒險家這個職業的危險性,他只能放棄了深愛的冒險,選擇了家庭。
一些隻喜歡大眾吟遊詩人詩歌,現在用手遮住臉龐。
感同身受的不止是霍爾曼,還有一些為了生計的遊商,一些放棄了少年時夢想成為平凡人的大叔。
這些人中但凡是心中有夢想,後來不得不被現實逼迫的人,都會想到自己最初的理想。
一首歌下來,酒館靜悄悄的。
白季遙還以為發生了生麽,準備悄悄溜走的時候,摩拉叮叮當當被酒客們扔到了台子上。
“這才對嘛!”
白季遙心裡想著,已經麻溜彎腰去撿地上的摩拉了。
《曾經的你》好聽是好聽,但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不樂意了。
上一次《奇妙能力歌》唱出了夢幻一樣的感覺,白季遙明明是個年輕帥小夥,怎麽變成滄桑大叔了呢?
“喂,你別撿了,再唱一首吧!”
一個女孩說出了其他女孩子們的心聲,沒有聽到滿意的歌曲她們不想離開。
“要不,你再唱一遍前天唱過的那個歌吧?”有人提議道。
白季遙還在忙著撿地上的摩拉,哪裡顧得上回應女孩子的話。
突然,其中一個女孩掏出一張價值五百摩拉的票據。
“只要你能唱出讓我們滿意的歌兒,這五百摩拉就歸你了!”
白季遙渾身一震,有種酒吧點歌的感覺了。
“好,讓我想想,一分鍾後保準唱一首你們滿意的歌。”
“說好了啊,就一分鍾的時間!”
這一分鍾的時間,是白季遙留給自己撿摩拉的時間。
他又不是真的吟遊詩人,還得想詞曲調什麽的,腦子裡都有現成的。
反正那些原作者不在這個世界,好處大概就是不用繳納版權費吧。
而且每次唱完他都會介紹歌曲的創作者,雖然一生都不能見到。
一分鍾後,啾啾幫著白季遙把最後一個卡在木地板裡的摩拉撿起來後,白季遙又坐在了台子上。
“好了,這次給你們唱另一個我認為比較好一點的歌啊。”
“想要和你低空飛行,和你到處收集空氣,假如迷霧你看不清,不如墜入我的心裡。”
這次唱的是《失眠飛行》,其中一些提瓦特不常見的詞匯都被他做了修改。
比如氧氣改成空氣,沒看完的影片改成沒聽完的歌曲。
這麽一改動雖然沒有了之前歌詞的美感,
但好在不會露餡。 而且提瓦特大陸大多數人都會使用風之翼,歌詞也比較應景,更像是白季遙在對某個女孩子唱的求愛的歌吧。
事實證明,姑娘們更加喜歡這種類型的歌曲,而且姑娘們打賞的力度甚至要超過資金充沛的中年大叔!
這倒是讓白季遙隱隱感到意外。
白季遙被姑娘們包圍要聽下一首歌的時候,迪奧娜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杯飲品。
“那個人,太可恨了,明明是幫我來找工作,他卻在哪裡唱歌!”
“蝴蝶翅膀,花粉,蜥蜴尾巴,還有史萊姆粘液,統統都放進去!”
“小迪奧娜,這個……真的是在調酒嗎?”旁邊負責教迪奧娜的酒保都驚呆了,調酒有這麽胡來的嗎?
剛好,一個喝的差不多的客人走到了吧台。
年輕人的情愛歌曲他不喜歡,還不如點一杯酒來,懷念一下曾經的夢想。
“酒保,來一杯藍色夢幻”客人是熟客,看到吧台上放著一杯調製好的酒,自然而然就端了起來,“這是新出的酒品嗎,我先嘗嘗。”
“糟了!”
酒保捂住嘴巴,他可是親眼看著迪奧娜往裡面加了各種嚇人的東西。
但他現在是迪奧娜的老師,必須為迪奧娜的錯誤負責。
已經在等待客人責罵的他底下了頭,結果很久都沒有聽到責罵聲。
“這是什麽味道,簡直太棒了!”客人不斷砸吧這嘴巴,看著酒保問道:“還能給我調製一杯嗎,不,三杯!”
此時不但酒保一臉呆滯,就連迪奧娜也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她剛才明明……
酒保笑著向客人介紹其他飲品,但客人就是想喝剛才的味道。
任憑酒保三年的調酒經驗,也不敢像迪奧娜那樣調酒,只能讓迪奧娜再來一杯了,順便也給他調一杯,他要嘗嘗問題出在什麽地方。
迪奧娜再次胡亂調製了兩杯,推到了酒保和客人的面前。
當酒保嘗過第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迪奧娜調製出來的酒水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些看似胡亂方進入的材料,都好巧不巧起到了最完美的作用。
蜥蜴尾巴的微苦,花粉的甜,還有史萊姆粘液的口感。
連酒保都被迪奧娜征服了,當場宣布迪奧娜出師。
“這是我們店新上任的酒保,迪奧娜。”
迪奧娜就在摸不清頭腦的時候,已經從實習酒保變成了正式酒保,再過幾天可能就是酒館招牌酒保了。
白季遙好不容易從一堆鶯鶯燕燕中擠了出來,來到了迪奧娜的身邊。
“這個送給你。”白季遙拿出一個鈴鐺放在了迪奧娜的面前。
迪奧娜哼了一聲,說道:“不要,我有自己的鈴鐺,明明是送我過來當酒保的,不和那些女孩子們玩了?”
“別生氣,你就收下吧,我的和你現在戴的不一樣的。”白季遙輕聲說道。
“有什麽不一樣的?”
白季遙笑著說道:“因為戴上我的,你每走一步都會響動哦。”
“我的也會。”迪奧娜把脖子的鈴鐺提起來說道。
“不一樣的。”白季遙搖搖頭解釋道:“我的鈴鐺是,一步一想,一步一想,想念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