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
夜晚裡的晨曦酒莊風景不錯,在這裡剛好聽夠聽到距離酒莊幾公裡外的瀑布流水聲,不但不吵鬧還覺得挺舒服。
晚飯後的女仆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三三兩兩坐在院子裡納涼閑聊,四處都是女仆們活潑動聽的歡笑聲。
就在白季遙感慨自己是不是在天堂的時候,迪奧娜扯著他的袖子一陣責怪。
原因很簡單,嗜酒的杜拉夫果不其然喝醉了。
前來接迪奧娜回家的三個獵人醉了兩個,怎麽看都不可能安全回到清泉鎮了。
“你看,你看到了嗎,他喝醉的樣子就像剛吃飽在泥潭裡打滾的野豬!”
此時的杜拉夫也沒有迪奧娜說的那麽誇張,最多就是走不了直線,倒在地上用力拱著上身向自己站起來而已。
迪奧娜紅著眼睛說:“我爸爸可是整個清泉鎮最好的獵手,有劍意的面容、凌厲的狩技、冷靜的判斷力,是所有清泉鎮獵人的頭領,是他們的榜樣!”
“可、可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迪奧娜寶石一樣的眼睛現在變得紅撲撲的淚花閃爍,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
白季遙擺出認真的態度,幽幽說道:“都是因為酒,是酒害的!”
迪奧娜用力握著小拳頭說道:“是的,都是酒的錯!酒是會蠱惑人,讓人變笨的東西!”
“嗯嗯。”白季遙認同道:“沒錯,所以徹底摧毀蒙德的酒業,讓杜拉夫先生重新變回那個英明的獵人首領!”
【引導迪奧娜進入貓尾酒館,賜予貓的夜視能力。】
這時白季遙識海中的成就之書亮了,一條未達成成就在他眼前出現。
白季遙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嚴肅道:“明天我就去蒙德城,去貓尾酒館幫你偵查一下,等過幾天你來了蒙德城,一定可以成為那裡的酒保!”
“真、真的嗎?”
迪奧娜用看著希望的眼神看著白季遙,雙手不由自主捏在了一起。
似乎想要拯救爸爸,讓爸爸變成從前的樣子只有眼下這一條路可走了。
“嗯,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白季遙說的鏗鏘有力,揮動手臂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加可信。
迪奧娜也認真回道:“那就拜托你了,白季遙先生!”
巡視酒莊回來的迪盧克從遠處看到白季遙和迪奧娜認真討論著如何摧毀蒙德酒業,嘴角微微一翹,這個可以和迪奧娜拉近關系的辦法他是真的不能用啊。
晨曦酒莊的辦事效率是非常高的,第二天早上白季遙就看到了裁縫特意為他設計的衣服,還是三套三個款式!
每一款服飾都是按照迪盧克衣著的標準設計縫製的,但又和迪盧克的款式不同。
畢竟看到別人和自己穿一樣的衣服,心裡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同樣是黑白兩色的服飾,白季遙穿上之後立馬從一個乞丐形象變成了翩翩貴公子。
“哇,白先生看起來要比迪盧克少爺都要好看一些。”
“瞎說,明明是少爺好看!”
迪奧娜醒來後就強行把杜拉夫叫醒,返回了清泉鎮。
白季遙則在女仆們驚歎聲中,坐上了晨曦酒莊向天使的饋贈運輸美酒的馬車上。
“再見了親愛的各位女孩,我將要去遠方尋找未來,假如我有一天榮歸這裡,再到你窗外訴說未來。”
白季遙如同吟遊詩人一般的嗓音,唱著大家都不懂的調調跟著馬車一同離去。
幾個女仆小姐還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
“你們說,這也不像是吟遊詩人唱的詩篇啊,這曲調好像有點奇怪。”
另一個女仆接話說:“我倒是覺得怪好聽的,你們說他唱的內容裡的女孩是不是我呀。”
“死丫頭,怎麽可能是你。”
幾個妙齡女仆打鬧在了一起,銀鈴一樣的笑聲飄蕩在晨曦酒莊之中。
白季遙的思想可是經過現代文化洗禮的,不管是老段子或者老歌,都能讓女仆笑的花枝亂顛。
至於部落的那些人……他們整天為了生存在掙扎,白季遙就是想逗人樂,也得不到一絲回應。
晨曦酒莊運輸貨物的車隊行駛的穩穩當當,中午經過高地的時候已經可以隱約眺望到蒙德城的輪廓了。
但蒙德城是在果酒湖的中心大島上所建設的城市,車隊必須經過蒼風高地,路過風嘯山坡最後再抵達連接墜星山谷的岔路才能進入蒙德城。
白季遙在靠近墜星山谷附近後便下了馬車,告訴車隊領頭說自己想走著進入蒙德,順便看看附近的美景。
車隊領頭叮囑白季遙最好沿著大路走,這一代雖說已經靠近蒙德,但路上還是有不少魔物的。
揮手告別之後,白季遙是看著腦海中的地圖, 向墜星山谷距離蒙德最近的傳送錨點走去。
對於不知道編號的傳送錨點,白季遙需要親自過去點亮,確定編號才行,不然以後想傳送到這裡只能靠運氣隨機。
而這裡是距離蒙德最近的傳送錨點,以後不管帶東西回幽夜淨土也好,或者前來蒙德也罷,都離不開這個點。
這個傳送錨點在野外,平時除了魔物也沒什麽人,不怕被人發現。
至於蒙德城裡的傳送錨點,白季遙還不敢貿然使用,萬一被西風騎士團的人抓住可就糟了。
再怎麽說蒙德也是一個國家,看到陌生人可以利用儀器傳送到自己家裡,他們能放白季遙離開嗎?
哪怕擁有地圖,白季遙還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墜星山谷這邊的傳送錨點。
他過去把手帖在錨點上想點亮的時候,眉毛皺成了一團。
成就之書中的地圖倒是亮了,可錨點的編號沒能獲取,也沒能獲得這個錨點的使用權限。
【激活此錨點使用權,需要10個哀敘冰玉碎屑,已經成功提交(0/10)】
白季遙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他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能激活使用權,白季遙這一個多小時的路就白走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裡又不靠近大路,不能指望有馬車去蒙德把他順帶捎回去。
白季遙只能頂著大太陽向蒙德城外的岔路口走去,只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
返回的路上,有幾個嘴裡喊著嘰裡呱啦,臉上帶著白色面具的丘丘人擋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