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
派蒙隱約間聽到熒的呼喊,抬頭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眼過後派蒙渾身一個大激靈,抓住溫迪的肩膀顫抖的說道:“深淵、法、法師!”
“嘿呀!”溫迪連忙後跳了兩步,“這家夥居然想到要來偷襲我們,這可怎麽辦?”
“你是神啊,風神,快變吧這個深淵法師解決掉!”
派蒙瑟瑟發抖,溫迪不慌不忙後退。
深淵法師漂浮在半空,一心想要追到派蒙和穩定,弄死這兩個一直觀戰的東西。
白季遙幾人距離深淵法師還太遠,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上。
那幾名主要戰力趕不過來,深淵法師心想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蒙頭就衝了過去。
“呼~”
忽然一陣微風吹響深淵法師,下一刻深淵法師前進路線被改變“咚”的一聲撞到了一棵樹乾上。
“真笨呀,連追人都能撞到樹上。”
見到此景,溫迪嘿嘿笑道。
“啊?”派蒙一時有些迷糊,深淵法師……居然撞到樹上了,“是你做了什麽嗎?”
溫迪聳肩說:“沒有,我只是一個孱弱無力的吟遊詩人,能做什麽呢?”
“這個倒也是,但是……”
深淵法師晃了晃腦袋,手中的法杖釋放力量,直接把樹乾打成兩半,重新瞅準了溫迪和派蒙又進行了新一輪的衝鋒。
“呼啦……”
本來深淵法師一直是漂浮著的,剛剛撞到樹上深淵法師進行了調整,準備助跑兩步再飛起來,那樣速度能夠更快一點。
可是剛剛起飛沒跑兩步,深淵法師的腳下一滑,又一次爬在了地上。
“真笨啊,這個深淵法師。”
有這點耽誤的時間,白季遙和迪盧克已經到了深淵法師的身邊。
白季遙一劍下去,深淵法師的身體一分為二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沒事吧?”
派蒙晃晃腦袋說:“沒事,這個深淵法師好笨哦。”
溫迪松了口氣說:“是呀,要不然我們兩個就危險了呢。”
“欸?等等。”溫迪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盯著地上深淵法師的屍體說道:“這是什麽?”
“什麽,什麽呀?”派蒙不解的問道:“你是說深淵法師的屍體,這個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不是,深淵法師被白季遙殺死的一瞬間,好像溢散出了某種能量。”
迪盧克和琴走了過來,關心問道:“溫迪閣下,你發現了什麽?”
溫迪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剛才這個深淵法師死掉的時候,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能量。”
“這種能量原本的用途,似乎是隔絕我和特瓦林之間的聯系。”
琴思索道:“用來隔絕溫迪閣下和特瓦林之間的聯系,所以說……”
溫迪點頭,“是的,就是有這種深淵法師的存在,我和特瓦林之間的契約變得極不穩定,忽隱忽現,所以特瓦林才會被深淵法師欺騙。”
“大家知道風龍廢墟嗎?”溫迪突然問道。
迪盧克朝著風龍廢墟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人點頭說:“知道,怎麽了?”
溫迪繼續道:“特瓦林蘇醒以後,把一片緣故的廢墟當作了它的巢穴,與先前封鎖蒙德四方的暴風一樣,廢墟的入口被布置了特殊的屏障。”
“但現在,從深淵法師逸散的能量中,我能獨處編制魔力的韻律,雖然那種韻律比丘丘人的合唱還要難聽,但……”
“也足夠讓我們破除暴風屏障,抵達風龍廢墟內部了。”
迪盧克和琴團長對視了一眼,熒盯著溫迪的眼睛,白季遙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風神終究是風神,不管在主管還是客官上表現的非常弱雞,那也有常人想象不到的手段。
僅從深淵法師臨死前就能從其身上消散的能量感受到了很多東西,真正的菜雞可沒有這種本事。
就像此刻的派蒙。
“你們在說什麽呀?”派蒙不解的問著,“什麽、什麽能量,剛才死掉的那個深淵法師和特瓦林有聯系嗎?”
迪盧克看著溫迪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終於要正面挑戰風龍了嗎?”
“我倒是沒有意見。”迪盧克一臉輕松看向身邊的琴團長說:“話說回來,琴倒是一直想要避免開戰。”
“不。”琴搖頭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更好的選擇,目前天空之琴已經被深淵法師破壞,沒有更好的辦法喚醒特瓦林,就由我一人承擔改變計劃的責任。”
“如果討伐風龍是我們唯一的方案,那我就會成為衝鋒在前的騎士。”
琴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了正面對抗風龍的想法,在保護蒙德和保護四風守護之一之間,琴最終還是站在了蒙德這邊。
而且愚人眾討伐風龍屬於別國勢力針對蒙德的行為,騎士團自身討伐風魔龍,那就屬於家事了。
“喂,你們在說什麽啊?”溫迪笑道:“現在可沒有到非要討伐特瓦林這一步啊。”
“嗯?”
迪盧克沒明白,琴團長也不解,“溫迪閣下的意思是……”
溫迪輕松說道:“天空之琴可不是我們最後的底牌,我們的底牌……”
溫迪拖著長音,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說道:“是榮譽騎士呀。”
“欸?”派蒙看著身邊的熒,“是你嗎,熒?”
溫迪繼續道:“淚滴結晶裡的汙穢雜質,和被纏繞在特瓦林身上的詛咒,是同一種邪力,所以……”
“賣唱的!”這一次派蒙聰明了起來,對溫迪吼道:“這樣也太危險了吧,你看昨天特瓦林生氣的樣子,在我們還沒動手的時候熒就會被特瓦林一口吞掉吧!”
熒卻說道:“沒什麽派蒙,騎士我很能打的,而且身邊還他們三個在幫我。”
“呵!”迪盧克笑道:“有趣的計劃,值得嘗試。”
“喂!”派蒙對迪盧克喊道:“又不是你衝在最前面!”
琴團長也認真說道:“我會與你同在,榮譽騎士。”
“看來我現在要是偷偷溜走,會被人說很不仗義吧?”白季遙還是一副老樣子,他壓根就不像理會這件事。
“嗯嗯!”溫迪點頭說:“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缺,雖然旅行者是最重要的那個。”
派蒙的臉上出現絕望,“敵人是深淵的怪物,還有巨龍!壓迫感也太強了吧!”
迪盧克說道:“不要去害怕深淵的怪物和巨龍,人類也有人類的底蘊,我們走吧。”
“就算你這麽說……”派蒙擔心的看著熒,“旅行者也要頂在最前方,還是很危險的吧?”
“不是的。”溫迪否定了派蒙的說辭。
“欸?”派蒙眼睛裡出現小星星,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嘛,就算你說自己是最弱的神,一定還有別的手段吧,比如召集朋友幫忙對付巨龍什麽的。”
迪盧克和琴沒有說話,如果風神真的沒有任何手段,那也不可能在千年前成為蒙德的神。
“當然,需要擋在前面的,還有這位啊。”溫迪的手指向了白季遙。
“嗯!?”白季遙一怔,“我?”
這時啾啾著急了,抬頭看著白季遙的下巴,用手拽著衣服晃來晃去,“你、你要去嗎?”
“當然要去了。”溫迪替啾啾回答,然後讓啾啾放心:“這個家夥一開始可是和旅行者一起趕走過巨龍呀。”
“而且……”
“而且?”白季遙問道:“而且什麽?”
溫迪看著白季遙的眼神,正面詢問道:“你也看出了深淵法師逸散出的能量中的韻律了吧?”
“在你和旅行者第一次聯手擊退特瓦林的時候,乾脆直接的找到了特瓦林身上的弱點的,是你吧?”
“所以有你配合旅行者,我們的行動才會更加順利。”
白季遙沒喲說什麽,琴團長倒是若有所思。
能夠看懂深淵法師力量中的韻律,璃月果然才人輩出,臥虎藏龍。
“好吧,我會配合熒把巨龍身上的汙穢清除掉的。”
“那麽……英雄的詩篇終於進入決戰的篇章啦!”
……
決定好前往風龍廢墟之後,迪盧克喚來一直跟隨他的夜梟向外傳遞了一些信息。
琴團長也沒有藏私,交出了隱藏在山間的西風騎士,交代了一些重要信息。
對付巨龍可不是幾句話說說就行,他們個人實力不俗是不俗,但也要經過完善的準備才行。
更何況,他們即將要面對的不只是風魔龍,還有不知道數量的深淵法師和魔物。
對方也不會傻不愣登的待在風龍廢墟等待眾人討伐,沒有準備直接過去,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半天的時間,迪盧克集結了一些人手,短暫的出現過後又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西風騎士團留手在蒙德城的人也來了一些,琴團長為他們說明情況之後,就跟在了後方,他們要對付的巨龍身邊可能存在的魔物。
“哈~”麗莎打了一個哈欠,“我說琴,討伐巨龍這種大事,怎麽感覺像是你一拍腦門就想出的主意,難道你沒有考慮過討伐失敗的後果嗎?”
“愚人眾還在城裡虎視眈眈,萬一在我們討伐巨龍的時候,他們突然發難……”
琴回應道:“有凱亞隊長在城裡把持大局,我放心。”
“嘿嘿,沒想到我居然會成為討伐巨龍前探查戰場的偵察騎士,我以後是不是可以給自己加一個討龍勇士的稱號啦?”
安柏也在隊伍當中,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偵察騎士的存在是重中之重。
“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大人居然會下令討伐昔日蒙德四風守護之一的東風之龍。”優菈站在安柏身邊說道:“萬一討伐失敗了,蒙德洶湧的民意可不會讓琴團長繼續待在代理團長這個位置。”
“不是討伐。”安柏幫著解釋道:“是幫助風魔龍清除被深淵法師留下的詛咒的力量,東風之龍依舊是蒙德的四風守護。”
優菈聳了聳肩膀,討伐與否都是琴團長決定的,她只需要跟在後面戰鬥就行了。
“不過琴團長給了我一個幫助東風之龍重回四風守護的機會,讓我分享這樣的榮譽,以後在復仇的時候,那就賞她一個不算難堪的敗北吧。”
“優菈,你又說這樣的話了!”安柏非常無奈,這裡那麽多人,被聽到多不好了。
琴團長也聽到了有優菈有點“不知輕重”的話語,這樣的“危險言論”她當面或在背後聽到過不少次了,她並不放在身上。
如果優菈真的能夠在正面擊敗自己,能夠帶領騎士團走向更高的位置,可以更好的守護蒙德,琴也願意卸下這個重擔。
可是被加冕為蒲公英騎士的琴,怎麽可能會被優菈輕易擊敗。
雖然優菈也是一名超強得到西風騎士團一部分人的信任,但要成長到能夠擊敗琴團長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等到優菈有了那個實力之後,恐怕琴已經走到了更高的地方。
“哎,你一個異鄉人怎麽跟著我們西風騎士團去討伐巨龍?”
白季遙偷偷指了指熒說:“你看那邊,也還有一個異鄉人。”
優菈撇嘴說:“那可是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你又是什麽人。”
“嗯……”白季遙常常沉吟一聲, 說:“你可以叫我熱心市民白先生。”
“熱心市民白先生……”優菈反覆琢磨了這個稱呼說:“那好,熱心市民白先生,戰鬥即將打響,待會跟隨我側方突進,衝入魔物群擊潰他們!”
“不不不,戰鬥是你們西風騎士團應該做的事,拉我一個市民幹什麽,我又手無縛雞之力。”
“手無……縛雞之力……”優菈嘴角抽了抽,“你這叫手無縛雞之力?”
“不然呢?”
優菈可不管白季遙貌似天真的反問,一巴掌就打在家他肩膀上。
白季遙連忙閃躲,優菈不解氣小跑兩步追上去打。
“優菈什麽時候在外人面前都會這樣了?”
優菈平時在外面那可是冷若冰霜,打打鬧鬧那也是回到宿舍的時候,又或者只有和安柏在一起沒有其他人的時候。
所以安伯很費勁的看這兩人,不解的想著,這兩人的關系什麽時候好到這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