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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在為非作歹之時,不信惡有惡報,且抱有盲目的自信。
神道士照著瓜叔的安排,趁著人群擁擠,人們做鳥獸散的時候,他獨自揣著包袱,又溜回石府。
他依著自己的記憶,避開耳目,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一排矮小又簡陋的茅草屋前。
這不對呀,不是清淨大氣的後院?
“唔唔唔……?”神道士心內有鬼,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嚇個半死。
他靜下心聽周圍的動靜,發覺除了自己加快的心跳聲,面前屋子裡竟傳出奇怪的聲音。
莫不是誰在屋裡等著他?
“誰在哪裡?”也不知是哪個下人看到了什麽鬼影,大喝一聲。
神道士辯出下人的聲音是奔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而來,自己再不趕緊藏起來,事就糟了!
他才躲進茅草屋,並關上了門,便聽到外面有幾個小廝在說:“奇了怪了,我才剛明明看到有個行蹤可疑的人站這兒,怎一晃眼就不見了?”
“賊人別不是藏在柴房?”
“八成是你小子眼花,看錯罷了!”這小廝心大的著拉走他們,還笑著打趣看走眼的那人,說他是眼睛不好使了。
這幾個小廝有說有笑的走遠,根本就沒將才剛的事放在心上。
倒是神道士被他們嚇得尿了一地,腿都還在發抖,整個人幾乎站都站不穩。
原來這兒是石府的柴房,他怎麽會鬼使神差的走到這麽偏僻的地兒?
他望著滿屋堆砌的木柴,想:到底是村裡的大戶人家,這得囤積了幾年的量吧?
等他辦了最後一宗生意,也學他們買一屋子的木柴,不為別的,就為了在人前顯擺。
“唔唔唔!”
又是那道怪聲。
神道士循著聲音,小心翼翼的繞過散落在地的幾堆木柴。
每走近一步,他都覺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是真有妖魔鬼怪在此處作祟吧?
要真有,他希望自己遇著個勾魂奪魄的大美人,並與她共度春宵,死也值得。
菜神醫是聽到外面疑似有人的腳步聲,才發出“唔唔”的求救聲。
他嘴上被人拿繩子繞著腦袋捆綁,哈喇子都流幹了,也沒見人來處理他。
他試著自救,但除了撞翻一些碼放整齊的木柴之外,根本找不到利器割斷捆綁結實的繩索。
“唔?”
“你誰啊?怎麽被綁在這種地方?”
“你又是誰啊?一身尿騷味!”菜神醫幸得神道士幫忙解了堵嘴的繩子,他邊說著話,邊打量著神道士的打扮。
粗布短裝,披著亂發,背著個破舊的包袱,還留有八字胡,此人一看少說也得有四十歲。
總不可能是那位美貌的村長夫人之姘頭吧?
神道士卻無心細瞧菜神醫的狼狽樣,愛面子的他窘迫的夾著自己兩腿之間濕漉漉的衣服,微弓著腰。
太丟臉了!
“哎,這位仁兄,還請你好心幫我解了這繩索!”
“你又沒跟我說你是誰,萬一你是這府裡抓到的小偷,我放了你,那我豈不成了幫凶!”
說到小偷,菜神醫看神道士喬裝打扮成下人又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才更像是小偷!
菜神醫不動聲色的說:“我乃菜神醫,姓菜名友士。別看我有不少的白頭髮,實則我才二十出頭。”
“呵,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兒,比我還像個道……?”
神道士話到一半,就又及時的轉移話題,說:“我,比那些個吹牛皮上天的道長還牛逼的人物,他們都稱我為神道士!”
“道士?”菜友士重新打量神道士的打扮,怎看他都不像個道士,更像是個混街頭的二傻子。
送子樓內,喬氏卸下一身寡淡的素服,在丫鬟的服侍之下,泡澡清洗連日來的晦氣和疲憊。
她頭靠在木桶邊上,眼裡含春,說:“那個假道士,你都安排妥當了麽?你可不能讓人發現他還滯留在府裡,惹了事,那還不是給我嫌麻煩!”
“老奴這就去瞧瞧!”
“嗯,順便多注意那幾個差老爺的蹤跡,以免有人走漏了風聲。”
“是!”
瓜叔一退出來,就叫來幾個機靈又信得過的人,把他們都撒出去。
就算喬氏沒這樣吩咐,他也已經打算命人盯著在村裡查案的那幾個官差。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都是快活到頭的人,焉能在這事上栽跟頭?
瓜叔到了跟神道士約定的後院小屋子裡,找不見人,急得他趕忙在府裡找了個遍。
這見錢眼開的家夥,總不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婧兒做衣服久了,便覺自己腰酸背痛,她想著自己久坐不利於生產,特意走出門去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她才又到了院門外,就被眼前一片寂寥枯黃的景象壞了心情,
這麽冷的天,哪兒會有可觀賞的景物?
“這位小娘子,你也是這大石村的人?”
忽然被人問及這種問題,婧兒一時答不上來。她想著自己都不被塗家人認可,自己也就不太想承認自己是嫁到大石村的媳婦。
身穿官衣的領頭男子,豐神俊朗,相貌堂堂。
他在開口之前,臉上都會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讓人看了,都不自覺的認定他是個可以信賴的好人。
“呃,我我我……?”婧兒不覺看呆了,她從前就認為石傅聖和石傅笙是這村子裡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可現在,她不禁覺著自己見識短淺,沒見過什麽像樣的男人。
傅東誠帶著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小娘子,你莫怕,我們兄弟幾人都不是壞人。我們現在在查發生在你們村口的案件,你要是知道什麽,麻煩你跟我們說一說。”
“啊,出了什麽事?”
婧兒迷糊的反問道。
最近,她常窩在屋裡養胎,為三個孩子做衣裳,極少出屋門,更別提出家門。
“村口死了人, 且死狀奇特,她……?”傅東誠欲描述一下死者的慘狀,卻被手底下的弟兄捅了一下他胳膊肘。
“大哥,這女人都快生了,你還跟她說這些,倘若嚇得她動了胎氣,可就了不得了!”
“是這個理,我怎就沒想到?”傅東誠豪氣的謝過弟兄的好意提醒,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
他帶的這幾個弟兄,一個是麻子臉,在這裡暫時稱呼他麻子哥;一個長著是圓滾滾的腦袋,暫稱他為圓腦袋;另一個稚氣未脫又不喜言語的小兄弟,且叫他悶油瓶。
婧兒看那個圓腦袋跟傅東誠低語了幾句,這傅東誠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呃,小娘子,你好生養胎,屆時一定會母子平安!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等等,你還沒跟我說村口死的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