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是那麽可愛!”
塗電的手在喬氏的臉上,緩慢的遊走,這舉止曖昧又意味深長。
即便是隔著屏風,胡氏仍能感覺到那兩人急劇上升的濃情愛意。
是個女人,都逃不出心愛男人的手掌心。
“你這麽做,會不會要的太多了?”瓜叔突兀的出現在胡氏的身後,一開口就戳穿胡氏的真實目的。
只要有人控制了喬氏,這石府的一切一切都將掌握在手。
胡氏淡定的反問道:“那你呢?花白了胡子,還貪圖榮華富貴,有意思嗎?”
“我這都是一心為了夫人著想,你不要信口……?”瓜叔急了,但又很快的冷靜下來,笑道:“你是個有頭腦的婦人,我佩服你的勇氣可嘉,竟敢帶著人來虎口奪食!我家老爺的喪事還沒辦完,就不便招待您二位,請回!”
胡氏正覺著瓜叔後面的話,有些反常,她轉過身就看到喬氏抱著孩子親自送塗電出房門。
這兩人相處的情形看起來,似乎仍在蜜裡調油。
“照顧好自己!”喬氏依依不舍的目光,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得心軟。
塗電傲嬌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臉頰,說:“親一口,親一口證明你的心裡有我!”
“有人看著,不好吧?”喬氏害羞的側過身,就想要溜回房間。
然而,塗電早有準備的抓住了喬氏淡杏色的寬大衣袖。
這兩人就這麽當著胡氏和瓜叔的面,你儂我儂的秀著恩愛。
哦,這其中還隔著一個才剛滿月不久的小孩子。
待離了石府,胡氏第一件事關心的就是,塗電到底有沒有把握,抓住了喬氏這女人的心。
一個再嫁了的寡婦,心理多少都會有問題,比一般的女人都更缺愛。
“媽,你要不相信我的話,就去問啊,我能做這沒有把握的事?”
塗電被母親問得心煩,自己一個人先行跑回了家。
問問問,就知道問,不會拿眼睛去看哦?
面對心浮氣躁的小兒子,胡氏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而石府裡,瓜叔盤坐在屏風前,無聲的守在喬氏母子的身邊。
喬氏摸著自己發燙的臉,心像小鹿亂撞似的,她覺著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少女時期,期待著愛情的到來。
還好,愛情來的不算晚。
再怎麽想,她都不覺著自己是個生了孩子就沒資格談情說愛的女人。
瓜叔又沒有眼瞎,他也年輕過,當然看得出喬氏這會兒春心蕩漾的樣子,將意味著什麽。
這件事,棘手了。
“婧兒,難道你就不好奇在我的心裡,到底是你重要,還是哪個女人更重要嗎?”
“……!”
塗電回到家之後,發現家裡就有婧兒在,他立即黏上去。
婧兒想著自己多弄一些泥胚子,自己的兩個女兒也能早點住上乾淨整潔的屋子,根本沒有閑工夫搭理廢話連篇的小叔子。
何況,油嘴滑舌的小叔子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我跟你說,這女人生了孩子之後,那奶……?”(此處省略一萬字)
塗電追在婧兒的身後,說了一通廢話。
他的本意,是想要引誘婧兒情動而犯罪。
婧兒理也不理他一眼,幾次都是采用暴力對付塗電的鹹豬手。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上她這兒討打?
“你打我,我開心!”
“……!”婧兒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她靠在廚房木門邊上,揉著自己發酸的腰。
塗電也想靠過來,被婧兒一腳踢翻在地,這家夥仍然嘻嘻哈哈的賤笑。
“來,你繼續打我,我就喜歡嫂子你打我啦!”
“……!”婧兒暗罵這人神經病,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艱難的扶著門,就要起身回屋去。
塗電精準出手,及時的扶了婧兒一把,他還借機摸了摸婧兒的手。
就這一下,塗電更覺著自己是個萬人迷,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迷戀著自己。
“嫂子,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最重要的女人!這樣,為表我的誠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我就知道你會好奇,哈哈,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婧兒沒理他,繼續往東屋的方向走去。
她要再理這個腦子有病的家夥,那就是她神經不正常。
卻在這時,塗電嘴快的說了一句話,道:“你不怕死嗎?”
死?
沒等婧兒開口問個明白,胡氏已經殺過來,一把擰住塗電的耳朵,胡氏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捂住了塗電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算了,就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吧!
“啪!”胡氏賞了小兒子一記響亮的耳光,低吼道:“瞪我?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可我並不想婧兒死,她……?”
“你還胡說,再胡說,信不信我有本事先打死你!”
“我……我曉得啦!”
塗電不敢頂嘴,隻好聳肩由著母親打罵,也沒有半句怨言。
這女人一有了年紀,下手都這麽重的嗎?
“身上這麽多的淤青, 你又背著我去找哪個野女人鬼混?”
“嘶,你下手輕點,我是讓你幫我按摩松松筋骨,沒讓你捶死我!”
“我問你,誰掐你的?”
曹葵花看塗電背上及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淤青,十有八九都是被人掐的。
這要是咬痕,那還得有牙齒印。
“你管誰掐的,總之不是你掐的就行!快給老子按摩,老子的肩膀都要酸死了!”
“按按按,找你的野女人給你按,我才懶得伺候你!”
“喂,你個老女人有什麽資格跟我發脾氣?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塗電嘴上放著狠話,但都是在曹葵花聽不到的情況之下,他才小聲的嘟囔兩句。
曹葵花換了一身利落的褐色短袍裙,說:“我去給嫂子幫會兒忙,你給我好生窩在屋裡,別四處亂跑,再給我招惹爛桃花,我就剪了你的寶貝!”
“幫她什麽忙?不是還有哥在那兒嗎?哦,我知道了,你個老女人是不是又看上了我哥,故意借著幫忙去親近我哥?”
“神經!”
“喂,我說的對不對?”
“哐當”一聲,曹葵花無情的關上屋門,隔絕了塗電腦殘的猜忌。
這人自己什麽性子,也以為別人都是那麽齷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