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還沒穿衣服,你先…先出去等會兒!”
從來都不曉得臉皮為何物的塗電,竟然在胡氏踏進屋裡之時,他快速的貓回到被窩裡,生怕自己的身子被看光。
對此,胡氏感到相當的無語。
自上次,為煮飯一事,曹葵花瘋言瘋語的說了“戀子怪癖”之後,塗家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以往,無論胡氏幾時想到兩個兒子的屋子裡坐一坐,上手拍他們的肩膀或者是掐他們腰間的肉,他們都是沒二話的。
胡氏不自在的退出小兒子的屋子,苦著臉,都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雷兒,你清早就光著膀子,不會覺著有些涼嗎?”胡氏順手就要摸一摸大兒子的肩膀,感覺一下溫度。
塗雷下意識的躲閃,傷到了胡氏身為母親的心。
她關心自己的兒子,也有錯?
“你才剛說覺著有些熱,不想穿上衣,怎麽又穿上了?”
“剛才是熱,現在又覺著有點涼。你要不要摸摸看,我這塊肌肉很結實的?”
“不摸,走開!”婧兒羞紅著臉,連忙將自己的手從塗雷的身上抽回來。
這男人也不知道害羞?
塗雷鬱悶的說:“媽也想摸我的肌肉,你不想摸?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擁有一身健碩的肌肉,是最好的證明!”
“是,你是有肌肉,但你這身上都沒有二兩肉,看著就硌得慌!”
“啥意思?嫌我太瘦了?我壓你身上的時候,你怎就不說我瘦?”
塗雷說著話,玩笑著就要欺身壓倒婧兒。
婧兒怕他亂來,並沒有對塗雷的胡鬧行徑,做出回應。
她還想給孩子做冬衣,沒時間跟他嬉皮笑臉的。
“上回,說了再蓋一間房子的事,你們考慮得怎麽樣?”
“沒這個必要!”胡氏不支持再蓋房的建議,她都沒嫌兩個孫女難帶,又怎麽能放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在沒有大人看管的屋子裡睡覺?
萬一出了事,這算誰的責任?
而且,她嚴重懷疑這事兒是婧兒提議,只不過是托了塗雷的嘴,說出來罷了。
婧兒持反對意見,說:“怎麽就沒有這個必要?你跟爹都要有獨處的空間,就讓鳳仙花和安安分出來睡,不是正好嗎?”
“我也認為有這個必要!你倆老不知羞的親個嘴,也當著孩子的面,是不是很容易帶壞兩個孩子?她們又不懂分辨好賴壞,況且,就算是大人親眼目睹那種男女親熱之事,也都會饑渴難耐……?”
“越說越離譜!”
胡氏及時截住曹葵花的話,不讓她再說一些沒羞沒臊的話。
大人跟小孩之間,本身就有著很大的差距。
同一件事,大人有大人的看法,小孩有小孩的想法。
“她們這麽小,懂什麽叫…叫親嘴?”胡氏話到了嘴邊,才想起來自己跟塗草已有一陣子不親熱了。
倒不是他們缺少獨處的時間,而是他們每一次商量著事,兩人說著說著都會言不由衷的說些氣話。
比如這一次,塗草為了婧兒的事跟胡氏鬧得很不愉快。
“別看我,我口舌笨,不會說話!”塗草捧起手裡飯碗,一口氣解決碗裡的米飯。
今兒,吃的是米飯,他喜歡吃的米飯。
胡氏在塗草這兒吃了癟,不服輸又愛面子的她,說:“行吧,只要你別想著偷拿家裡的銀子起房子,我可以勉強同意你的建議。”
“喂,你這糟老太婆做事要不要這麽絕情啦?這房子蓋起來是給你兩個孫女住的,又不是給別人,至於這麽摳摳搜搜?”
曹葵花全力支持婧兒蓋房子的想法,不管怎麽樣,她都不允許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婧兒。
“你……?”胡氏指著曹葵花,半天罵不出一個字。
而她的兩個兒子也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在那兒吃著飯,不幫她說一句話。
人都說養兒防老,就她養的這兩個兒子,還不如白眼狼!
“那讓她一個人乾,我看她能起什麽樣的房子?”胡氏也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婧兒心裡清楚這事兒急不來,說:“嗯,我自己能行!”
曹葵花見婧兒答應得這麽痛快,煩躁的說:“幹嘛呀?你自己一個人能行?這麽牛,會自己蓋房子?大哥,婧兒都有了身孕,哪兒能乾這麽累的活?光是和泥胚子,就已經將婧兒的手弄得傷痕累累。”
曹葵花抓起婧兒拿筷子的手,上面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疤痕。
對此,塗雷也感到十分詫異。
他記得婧兒剛來的時候,她的那雙手白嫩且修長,是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感到受用的“尤物”。
他握住婧兒的手,深情款款的說:“別擔心,蓋房子的事有我,不會讓你再累著的。”
“你這是幹什麽呀?”婧兒尷尬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反被塗雷抓得更緊。
塗雷貼在婧兒的腦袋旁,小聲的說了一句悄悄話。
塗電看不下去了,說:“哥,嫂子,我們大家都看著你們呢,你們再恩愛,也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膩歪吧?”
“你不喜歡看,那你可以不要看,酸什麽酸?”曹葵花才不慣著塗電的臭脾氣,張口就懟。
“你個……女人,會不會說話?我是你男人,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不敢,誰叫你是我男人?”曹葵花主動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塗電的碗裡。
胡氏看了,不滿的說:“拿你沾過口水的筷子,給我兒子夾菜,也不嫌髒?”
“髒?”塗電皺眉不悅道。
好像,似乎,也許是挺髒的吧?
怎料,曹葵花的反駁也是有夠霸氣,她直接摟著塗電的脖子,對準他的嘴巴,就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吻。
不就是筷子上的一點兒口水,看看,這男人嘴唇一圈濕潤,也都是她的口水呢。
塗電腦子有點懵,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他舔了舔嘴巴,說:“要不然,我們回屋去,再深入探討一下這個口水髒不髒的問題?”
“懶得理你!”曹葵花得意衝著胡氏挑釁的挑了挑眉,這就是她的反擊。
胡氏捂著胸口,氣悶到想要一把掐住曹葵花的脖子,擰斷揉碎!
這老女人,太欺負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