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之人?”傅東誠記得自己說的是,塗電可能有意溜進府裡偷東西,這到了喬小喬那兒,怎麽還成了一個清白的人?
麻子哥看四下無人,才嘚瑟的說:“大哥,這女人心,海底針!按照我對女人多年研究的心得,喬小喬八成是跟塗電有一腿!”
“這還用你說?我們進了這村子之後,打聽到的消息裡,就有塗電跟一姓喬的寡婦曖昧多年的八卦消息。”圓腦袋不屑道。
悶油瓶疑惑道:“大哥,您故意第二天才跟喬小喬說這事兒,莫不是打算試一試他們會不會露出破綻?”
“嗯。”傅東誠自然是希望那些人做點多余的事,好讓他盡快了結這裡的案子。
話說,婧兒這邊就沒有那麽順利,她找了村子裡的不少人,問他們有沒有見過葵花,都說沒見過。
這倒也不奇怪,葵花才到塗家的當天晚上,就被塗雷和塗電打傷了。
後來,葵花都在家安心的養傷,等著婧兒跟她一起離開塗家。
別說是村子裡的其他人,就算是已經搬到城裡的劉姥姥一家人,也都沒見過葵花。
“虧你還知道回來,怎沒死在外邊呐?”胡氏看婧兒跟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就恨得牙癢癢。
她要是一條野狗,早就利用自己滿嘴利齒將婧兒生吞活剝了!
婧兒開門見山的問道:“葵花人呢?你到底把她怎麽了?”
“我說了,我殺了她,還把她埋在山裡!”
“好,那我讓你給她陪葬!”婧兒撲上去就要掐胡氏的脖子,但她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塗雷這個人。
“呃?”塗雷任由婧兒掐著自己的喉嚨,深情的看著她,說:“要能死在你手裡,我這輩子也值了!”
“你這種傻子,不死也是個禍害!”婧兒同樣怨恨著塗雷,要不是因為他,她上一世又怎麽那麽慘?
死得那麽冤?
後來,他又另娶了一個女人,她也可以不在乎,但他怎麽能不保護他們倆的孩子呢?
那是她為他生的孩子!
“啊!”婧兒還沒對塗雷使出力氣,她後背上已被胡氏打了一記悶棍。
她能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成兩截,幾乎動彈不得。
她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人趴倒在塗雷的懷裡。
“啊,你給我去死!”胡氏面目猙獰,手舉著一根木棍,衝著婧兒的後腰就要砸下來。
胡氏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就為了一次解決掉婧兒。
此刻,她的心裡別提有多暢快!
“媽,不可以!”塗雷大喊道。
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是塗雷擋在婧兒的身前,護住了毫無反抗能力的婧兒。
婧兒更沒有想到塗雷會為了她,犧牲這麽大。
胡氏氣瘋了,喊道:“她算個什麽東西,也值得你豁出性命護著她?塗雷,你給我讓開!”
“媽,你要打就打我,別打我媳婦!”塗雷是拿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抗住了母親的暴怒一擊。
他還挺慶幸的,砸中不是自己的腦袋,更不是婧兒。
婧兒嫌棄的推了推塗雷的身體,說:“誰是你媳婦?我又不願意跟你這種傻子在一起,你快休了我,我可不想再呆在你家!”
“媳婦,你是我媳婦!”塗雷哭了。
他摟著婧兒,哭得稀裡嘩啦。
要他放她走,那還不如殺了他更痛快了當!
塗雷的眼淚滴在婧兒的臉龐上,再次讓婧兒感受到了溫暖。
“罷了!”婧兒不想再為無聊的事跟塗雷掰扯,她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婧兒昂著頭,望向盛氣凌人的胡莉,說:“只要你肯讓我再見到葵花一面,哪怕你想要了我這條命,我都毫無怨言!”
“哼,又想套我的話?”胡氏蹲到婧兒的面前,冷笑道。
“應該說,我在求你!如果,我這個樣子,你還不放心,那你還也可以打斷我的四肢!”
這,便是婧兒的決心!
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葵花!
哪怕,她要為此付出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胡氏心動道:“想法挺好的,但我怕你到時反咬我一口,在人前誣賴我打殘你,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娘,你怎麽能同意婧兒這種事?我不準,不準你碰婧兒一根頭髮!”塗雷哭成淚人。
任憑他如何哭喊,這兩個女人仍在交涉,且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心生懼意。
塗雷不管不顧的將婧兒抱回到屋裡,這是他跟婧兒住的屋子,他不準任何人踏進這裡一步!
他才安置好了婧兒,還沒轉過身,便感到身後傳來一股熟悉的壓迫感。
“乖兒子,你先出去!”胡氏手持著碗口粗細的木棍,笑著站在塗雷的身後。
從前,塗雷覺著母親的有多和藹溫柔,此刻,他便感到有多麽的冷酷與無情。
他張開雙臂,如一隻老鷹護在婧兒的身前。
而婧兒的身上,已被他蓋上了厚厚的被褥及邊上放有茶壺。
那是因為婧兒曾說嫌這屋裡沒個像樣的家具,塗雷特意攢錢到城裡去買的新茶壺,以及嶄新的梳妝台。
即便,胡氏再怎麽罵他蠢,說他糟蹋銀子,還要他將妹妹用過的梳妝台搬過來將就著用,他也都沒有照做。
只因為他知道,婧兒更喜歡的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呵,這麽說,你對我的想法,很讚同咯?”婧兒冷笑道。
她是個冷心腸的人, 卻也是個善良知足的女人。
當她看到塗雷的一點點改變之後,說一點兒也不感動是假的。
只不過,她這一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胡氏無視大兒子的阻撓,說:“你死了,便能再見到她!”
“不,我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何必呢?”胡氏想不明白婧兒為何要為了曹葵花那種老女人,受這種罪?
“像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
“有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該罵你虛偽,還是蠢!”
“其實,我覺著你更虛偽更愚蠢更……自私!明明,我可以跟塗雷好好的在一起,也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幫塗雷生兒育女,做一個賢惠的妻子。依著我的性格,即便你們有朝一日老到動不了,我也不會虐待你們,依然視你們如雙親,認真服侍。”
這是在婧兒嫁人之前,對於婚姻生活最美好的想象。
這麽美滿幸福的一件事,她不明白胡氏為什麽就是不能讓她如願?
塗雷“哇”的放聲大哭,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知道娘子的心裡有他,有他這個丈夫。
這一次,他低聲下氣的請求道:“娘,你就讓我跟婧兒好好的生活,行麽?”
他跪倒在母親的跟前,還磕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