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在婧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之時,危險來了。
瓜叔朝婧兒的身後,默默的退了又退。
這麽危險的事,他一個老頭子還是不要摻和其中為好。
“我也這麽疑惑過。”神道士陰惻惻的笑道:“我這人走南闖北的,什麽奇人異事沒見過啊?小娘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妄想與我為敵,是沒好果子吃的。還有,他那種貪生怕死之徒,不值得你幫呢。”
“值不值得的,是我說了算!”
婧兒依舊奮不顧身的擋在瓜叔的前面,這是她答應他的事,那就該如約做到。
生而為人,誠信至關重要!
“那個,你先在這裡抵擋一陣子,我這就去給你喊救兵哈!”
別看瓜叔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逃跑的速度還真不賴。
一眨眼的功夫,哪兒還有瓜叔的身影?
神道士對於瓜叔這賣隊友求生的做法,感到相當的滿意,這才是他最該殺的人!
“小娘子,你若跟了我,我保證你從此以後衣食無憂!如果,你能給我生個娃,那我會每個月多給你一筆生活費!”
“呵,你用這同樣的招數,騙過了多少年輕不知事的小姑娘?”
這要換成是以前天真的包婧兒,或許還真會相信神道士所說的話。
但,她不是那個包婧兒!
“這不叫騙,叫哄!”神道士較真的說:“所謂哄騙,那就是連哄帶騙。而我現在對你是一心想要哄你,絕沒有騙你的意思!”
“詭辯!”
婧兒注意了下四周的環境,正對面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翠玉草叢。
她左手邊是通往山上的小路,有亂石有野草也有參天大樹。
再看右手邊,有她才跟瓜叔架起火堆,火光微弱。
再往下,便是下山的路。
要她就這麽一無所獲的下山?
“我都跟你們說過了,那個婧兒就是水性楊花的娼婦,狐狸精變幻來禍害咱家的!”
“我倒不這麽認為!”塗草並不認同胡氏講的話。
因為,比起大兒媳婦偷人這種事,他更擔心捕快是衝著他們家茅房來的。
搞不好,這事兒是婧兒報到官府,才把這事兒鬧到這麽大。
塗雷紅著臉,說:“我也認為婧兒不是那種女人,她連我都……都不碰,還能惦記外面野男人的身體?”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塗雷自認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每晚,他都故意當著婧兒的面,脫光自己的衣服,但都引不起婧兒的半點兒興趣。
別看塗雷穿著衣服的樣子,看著很瘦弱,瘦骨嶙峋。
實際上,他絕對屬於脫衣有料的那一類。
“是你沒用,真沒用!”胡氏嚷嚷道。
她走上前去拍打塗雷的胸膛,確實是壯碩堅硬。
她不經意間的掃了塗草一眼,那眼裡的蔑視,很傷塗草的自尊心。
最近,塗草在他們夫妻生活方面的事,是挺心不在焉的,常走神,又敷衍了事。
胡氏欲求不滿,冷笑道:“你呀,比你爹強多了!”
“真的麽?”對塗雷來說,這是來自母親的誇讚,他格外的珍惜。
倒是塗電失落的說:“我也不差呀,那些女人怎就看不上我?”
塗電為了見到喬氏,絞盡腦汁,用盡心機,也未能如願。
石府的那些走狗也都不知是吃錯了什麽藥,看誰都凶得很。
那天,他要是再稍微跑慢一些,怕是都要被那些家夥抓住,打個半死。
“你這身子,太虛了!”胡氏實話實說道。
她都不用摸小兒子的胸膛和肌肉,也都知道這小子的身體虧空得有多嚴重。
要不是因為大石村的美女較少,塗電也不會這麽閑,到現在都還對略有姿色的喬氏念念不忘。
“我挺好的呀!”塗電自己捶打自己的胸口,砰砰的響。
他也差點把自己捶出內傷,還怪疼的。
胡氏表示沒眼看,說:“電兒,你也算見多識廣,你給我分析分析,這包婧兒是不是個掃把星?”
“怎又成了掃把星?”塗電吃驚的問道。
“我要問你,包婧兒是不是一個狐狸精,你會怎回答?”
“那我肯定有什麽說什麽,憑嫂子的絕世容顏,說她是狐狸精,過分了麽?不過分!”
塗電這回答,成功顛覆了塗草和塗雷記憶之中對“狐狸精”的理解。這狐狸精未必就是騷的,騷的也未必是壞的,壞的也未必能這麽美麗動人!
塗草更正自己的態度,說:“那就算是個狐狸精吧,那又怎了?”
“不怎麽,我的意見是讓雷兒休了她!”胡氏很有自己的想法。
塗雷自然不肯,他都還沒能跟婧兒睡上一覺,又如何能放了她?
他才不要呢!
這些人都說他傻,在他看來,他們才是貨真價實的傻瓜!
“憑什麽你說休就休啊?”塗草拍了下大兒子的肩膀,示意他趕緊出去找婧兒回來。
塗雷稀裡糊塗的說:“要休,也是休了你,對吧爹?”
“你說什麽?你是我兒子,竟有臉兒慫恿你爹休了我?你這就是不忠不孝,我沒這個兒子!”
胡氏怒火中燒,她心裡的惡念又鑽了出來。
她撿起地上一把掃帚,劈頭蓋臉的打向塗雷,疼得塗雷直喊救命。
這會兒,她嘴裡念叨道:“你這不孝子, 能不能饒?能不能饒?能不能饒?”
不多時,塗雷的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面,密布著蚯蚓般的傷痕。
塗電看了哥哥這慘狀,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太慘了!
他光是這麽看著,都覺著疼更別說是塗雷。
“你發什麽瘋?”塗草還算是個人,知道站出來指責胡氏,幫自己的孩子說話。
塗草想要奪過胡氏手裡的掃帚,反倒被胡氏抽了一悶子。
因為塗草早習慣了胡氏對自己毆打和辱罵,所以他這一回,並未動氣。
“他們是我兒子,有資格管教他們!你,也跟你爹表個態,聽到沒?”
出人意料的事情是,胡氏連寶貝兒子塗電也收拾了一頓,直到塗電跪地求饒,她才大發慈悲,不再抽打。
不過,胡氏盛怒之下的一記窩心腳,也不是誰都能扛得住。
塗電吐血在地,人都快沒了半條命。
太暴力了!
“爹,我扛不住了!”
“電兒啊,你這……唉!”塗草想要將小兒子扶起來,卻被胡氏用掃帚抽打他的屁股。
塗草惱羞成怒,說:“你這樣鬧,又算怎麽一回事?難道,我們都是你撒氣泄憤的工具?”
“我又沒怎麽打你!”胡氏滿不在乎的說。
她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厚臉皮,耍無賴,控制欲極強。
塗草崩潰道:“你說,究竟要我們怎麽樣做?”
“你們不是舍不得放婧兒走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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