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又把目光投到黑衣少年身上,見其依舊安靜的品著酒。他便又收回目光,回到櫃台,將上面當擺飾的鐵劍取下來用布擦去灰塵。
這時他感覺有一道目光瞧向自己,他抬頭看去,正是被黑袍包裹的夏蟬。他沒有理會,只是繼續默默的乾自己的事情。
這時夏蟬提著長槍走到櫃台前。
“客官可是需要添酒?”張正抬頭問道。雖然感受到一股不善的意味,但是他神色依舊還是平淡。
“你是一個高手,我想挑戰你。”夏蟬直接簡單明了的說明意思。
“我不是。”張正出口否認。
“你手上的劍繭,告訴我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劍道高手,討教了。”夏蟬還沒等張正拒絕,便直接手提長槍,朝著張正刺來。
槍影閃爍間,伴隨陣陣雷鳴聲,神出鬼沒,讓人避無可避。
“什麽劍道高手?”張正還沒有理解明白,他練過劍,但只是剛才一小會時間,容不得他多想,只見夏蟬攻擊而來。
他隻得急忙向後躲閃,用雙手凝結出一道防護法陣,用來阻擋夏蟬的長槍攻勢,只是之前他沒有料到夏蟬居然會突然出手,且攻擊如此毒辣。
現在倉促抵禦,有些落了下風。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用盡全力招架。
但是夏蟬的槍勢很強,每次揮動間帶著些風雷之力,啟明四條經脈的實力配合上凌利的長槍。
就算他凝結出防護法陣,都很難抵擋,再說靈氣上的差異是質的,很難彌補。
不過《三元長生訣》裡面附帶了許多五行小法術,他可以依靠這些小法術來和夏蟬纏繞,僥幸逃脫
來彌補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不過夏蟬的長槍有一力降十會之能,普通的五行法術攻擊,對她造不成傷害。
這就讓他很難受,只能被迫逃跑。
每次長槍刺來的時候,他都會用防護法陣,抵擋一擊,隨即用幻術將自己換位只是這樣依舊都能被長槍挨到。
“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位術士,不過用多了旁門左道,不好,也無用。”夏蟬的長槍停頓了一下,接著就是更猛烈的攻擊。
直接封死了他的生路,這時逼迫自己和她硬碰硬。
如果清風知道堂堂道門正宗蜀山的功法被人吐槽成旁門左道,不知道會不會提劍殺下來。
當然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
已經快招架不住的張正只能無奈地從酒肆櫃台上取出一把裝飾用的鐵劍。
用《斬斷》裡面的他還沒有練熟的劍招和進行夏蟬對戰。
不過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夏蟬,只見迅猛其無比的長槍刺來,這時候張正連忙擎拿鐵劍相對上與之接觸的一刹那。
他手臂一陣刺痛,隻感覺一股力量把自己扭曲,一陣電光火閃,他手中的鐵劍被擊碎,手臂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時半會沒有已經沒有招架之力。
銀亮的長槍在空中揮舞一圈,最後對準他的脖子,冰冷的槍頭與他的血肉相差毫米之距。
長槍劃過,張正脖子上一道血痕灑出,夏蟬淡淡說道:“你不行。”
感受到血腥的味道,恐懼的氣在張正的內心湧出,他體內的青銅塊開始顫抖,一股邪惡的力量從青銅塊上面迸出。
張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失去了意識,邪惡的力量佔據他的心神。
夏蟬收回長槍,剛要回頭離去,突然感覺到身後異樣,回頭的時候,直接被一雙拳頭擊飛,
撞到牆上。 等夏蟬扶著牆爬艱難的起身的時候,只見張正雙眼通紅,青筋暴起,一股邪惡的氣息在身上彌漫。
只見張正兩隻拳頭握緊,繼續又朝著夏蟬殺來。
夏蟬在生死之際,連忙揮出長槍,拳頭與長槍相碰撞,一股鮮血灑出,拳頭被長槍劃出一條血痕,夏蟬被拳勢震飛出去,長槍從中間折斷。
“這是什麽怪物?”夏蟬看著青筋暴起的張子說道。
咻!
張正身影如風,又是一拳,夏蟬用力抵擋,可是有些螳臂當車。
這次張正直接打穿了平安酒肆牆壁,夏蟬從酒肆之中飛出去,黑袍掉落,露出不屬於人間的絕世容顏。
真沒想到最近壓倒一眾俊傑的夏蟬居然是一個女人。
“嘿。”張正邪惡的一笑,接著就揮舞拳頭朝著夏蟬打來,這次拳頭上的力量比之前的更加巨大。
轟轟!
臨危時的夏蟬從懷裡面掏出一塊玉牌,裡面出現一道戰鬥虛影。虛影凌空一指,與張正相撞,激起一道火光。
等火光散去,虛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被鮮血流變全身,包裹住的張正。
“怎麽會?”夏蟬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時張正抬起頭,眼神中惡狠狠的盯著她。
“強烈的殺意!”夏蟬臉色不太好看,眼前這個人居然想殺掉自己。
砰!一拳後夏蟬又被張正擊飛。
張正閃到夏蟬身後,用手掐住夏蟬的脖子,提起來。
張正陰冷的笑了笑,一口咬住夏蟬的脖子,開始咕咕的吸血。
砰砰砰!
夏蟬想要反抗,張正又一套連環拳的打出。
這時一道青影閃過,本來應攻擊到夏蟬身上的拳頭被突然出現的李胥江攔住,只不過張正出拳力度太大,連李胥江都被擊飛一段距離。
“這位師弟倒是不凡,居然打散了夏蟬的護身法器,不過太過了。
不愧是甘真寧師姐的人,不過發瘋可是不對的。”李胥江穩住身形。
從懷裡面掏出一張困定符,將張子困住,在符光的照耀下,張正雙眼通紅,想要掙扎,可是卻被一股力量死死的束縛住。
其實他之前在旁邊觀戰許久,本來只是打算看看戲,可看到夏蟬使出護身法器時,就想出手,只是晚了一步。
最後看到張正情況不對勁,想殺夏蟬時,才忍不住出手救下夏蟬,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張正的拳力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築基境的自己差點都攔不下來。
這是甘真寧師姐帶來的人,不能給打傷了,只是犧牲自己的一張困定符,真是肉疼,看來要給甘真寧師姐傳個訊息,讓她來處理。
李胥江取出玉牌,傳出訊息後。他才環顧了一下周圍,一陣肉疼,平安酒肆被毀去一大半,珍藏的美酒也都被毀了。
李胥江看了一眼夏蟬,內心一陣煩惱,這個也是一個惹不起的主。不過該要的賠償還是要有的。
“雖然你是美女,但是弄壞東西,還是要賠的,平安酒肆全部損壞物件再加上剛才對你的救命之恩,總共下來也就是一百塊下品靈石。”夏蟬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還流著鮮血。
就聽見李胥江對她說道。
“給,我只有這個。”夏蟬扔給他一百塊中品靈氣。
“乖乖。你要不要在砸一半?我沒意見。”李胥江眼神有些渴望的問道。
夏蟬沒有理會他,只是撿起之前戰鬥時掉落在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再拿上折斷的長槍,對著被困住的張正冷酷的說:“今日之敗,改天一定討回。”
然後手持斷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平安酒肆。
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站在暗處觀戰的神秘道人。
“寶貝,你覺不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神秘道人撫摸著懷裡面抱著的貓咪自言自語道。
“喵。”
神秘道人舔舔嘴唇,露出淡淡的微笑:“走,我們還沒有去蜀山玩過了。”
李胥江收起靈石,在平安酒肆周圍布了一道幻陣,在平常路人看去,這裡就只有一座關了門平安酒肆。
李胥江布完幻陣,才發覺自己身後的張正要脫離困定符,邊緣的符文已經開始暗淡。
“真是不省心。”他搖搖頭,又扔出了一張困定符。
潯妙這時不知怎麽冒出來,對著法陣攻擊,只不過每次都會被擊飛。
“好一個主寵情深”。讓李胥江好一陣無語,無奈只能在掏出一張符文,困住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