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簽到成功,獎勵真龍劍法。”
“新的簽到任務已經生成,請宿主前往養心殿簽到!”
真龍劍法,徐陽心中瞬間明悟,感覺這套劍法他已經練了很多年,熟悉無比,沒有絲毫的生澀。
這套劍法與他手中的斬龍劍相輔相成,徐陽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這套劍法與斬龍劍是一體的,是一個人創造的。
徐陽的思緒跳動的很快,一下就跳到了養心殿。
養心殿,那是當今陛下的住所。
這位少年皇帝,因為還沒有執政,所以只能住在養心殿,只有等他執政以後,才能入住未央宮,成為一名真正執掌大魏天下的皇帝。
養心殿簽到,看來陛下已經有了想要執政的心思了。
這點非常重要,陛下有此心思,就證明,陛下雖然年少,但並非什麽都不懂,最起碼懂得是非,懂得綱常,並沒有被那位垂簾聽政十年之久,卻不曾有過想要退出的太后給教廢。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徐陽腦中思緒百轉。
暫且得不到答案,徐陽不再他想,開始行禮。
“陛下,太后娘娘,臣剛剛收到傳訊,徐陽濫用私刑,借查案之名,公報私仇,殺害了多名禦防司侍衛,就連主司陳越和張春風,都落入了他的手上,甚至已經遭到了殺害。”
就在徐陽準備開口,稟報生辰綱一案案情的時候,禦防司司主陸離,突然發難了。
陸離的突然出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殿內的文武百官,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剛才還舉薦緝夜司前往西南行省查匪患,那神情那語氣,無一不在表明著,他們的關系非常的好。
這才眨個眼的功夫,舉薦立馬就變成了彈劾,而且還是關乎生死的彈劾。
這裡面有文章,而且,有大文章。
“陛下,太后娘娘,徐陽不經審訊,不問緣由,不上稟案情,就私下裡傷人殺人,而且,殺的是禦防司的人,他這是在藐視皇權,任誰都知道禦前防禦司,乃是護衛陛下和太后娘娘安危的,而他徐陽,隨意打殺禦防司的人,這分明就是在藐視皇權,沒有將陛下和太后娘娘放在眼裡,這樣的人,臣以為當殺!”
此時此刻的陸離,並沒有因為緊張,而慌亂,相反,他的思緒非常的清晰。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他要是思路不清晰,不將眾人的視線轉移的話,那他假傳聖旨的事,也就要東窗事發了。
就算禦防司能保住,他也絕對不能活。
一個勾結當紅太監,乾出假傳聖旨的事,這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他不敢讓徐陽開口,不管徐陽談不談及此事,他都不能開口。
“陸大人,空口無憑,凡事都是講證據的,你要想控告,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這是一位閣老。
先帝景洪皇帝在位時,內閣那是真正的權力的中心,也是大魏官場的象征,更是百姓民生的風向標。
大魏能在景洪帝手中繁榮興盛那麽些年,內閣功不可沒。
而今,內閣雖仍然存在,職能依舊如往常一樣,但實質上,已經成為了擺設。
真正能夠走出皇城,走出京都,傳達至大魏每一寸土地的政令,已不再是內閣的政令,而是太后的懿旨,或者說經太后授意的聖旨。
內閣以三名閣老為首的內閣成員,都對大魏的未來,非常擔憂。
內心也無比的焦急,這些年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
可是,自打這個禦前防禦司成立以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管他們想出什麽樣的辦法,總會被破壞,或明或暗,總之防不勝防。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也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凡是禦前防禦司針對的人,那就是他們的盟友。
就如緝夜司。
這個機構本也不被他們看好,甚至在先帝時期,他們內閣還上過本,想要撤掉這個機構。
但自先帝駕崩以後,緝夜司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了眼裡。
覺得以前是他們內閣狹隘了,若不是大魏還有一個緝夜司,一個曾經備受先帝恩寵,並有先帝遺詔護佑的緝夜司存在,禦前防禦司只怕早已經發展成為了能夠製霸整個大魏的存在了。
這才有了在陸離一開口針對緝夜司的時候,他們內閣馬上就站出來反駁了。
“張大人,我禦防司辦事,何時輪到你內閣來過問了?莫非張大人是覺得,內閣能夠管我禦防司了?還是說張大人根本就沒有將禦防司放在眼中?”
這麽關鍵的時候,陸離怎麽可能讓他人搗亂。
對付內閣這幫人,只要給他們扣上一頂高帽,他們也就不敢怎樣了。
這不,內閣首席閣老,張閣老,臉色憋得通紅,指著陸離的手在顫抖,可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只要敢說一句,陸離就一定會將扣在他頭上的這頂帽子給扣嚴實了。
那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也不是內閣能夠承受的。
“張大人,此事與內閣無關,就不要參與進來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徐陽開口了,他今天是來鋤奸的,可不能看著奸人在他的面前陷害忠良。
所以,他要出手了。
“陛下,臣有一物需面呈陛下,望陛下恩準?”
徐陽直接掠過陸離,看向了龍椅上的少年皇帝,至於龍椅一側,珠簾後面的那一位,徐陽則選擇了無視。
在緝夜司的眼中,只有大魏皇帝,別無他人。
這是緝夜司創立時,就立下的規矩,是被寫進了大魏律法的。
龍椅上,少年皇帝有些心潮澎湃。
這是他坐在這把椅子上,第一個真心實意,向他請命的人,而且隻向他一人請命。
少年皇帝下意識的就想要側頭去看自己的母親,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徐卿的請求,朕,準了!”
原來,自己做主的感覺竟然如此的爽快。
不一會,一個大箱子被抬進了金鑾殿。
徐陽指著這個大箱子道:“陛下,在打開這個箱子之前,臣必須先跟陛下匯報關於生辰綱一案。”
徐陽的聲音不曾停頓,一口氣就將生辰綱一案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一說完,徐陽就直接打開了箱子。
十幾顆大好頭顱,赫然在目。
“陛下,這是臣與昨夜在緝夜司斬殺的賊人,這些賊人……”
說到這裡,徐陽的話被一個聲音,直接給打斷了。
“徐陽,我禦防司的人,果真是落了你的毒手,你濫用私刑,公報私仇,竟然還敢在金鑾殿,在陛下,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搬弄是非,狼子野心,非同一般,留你不得。”
打斷徐陽的,自然就是陸離。
他不能再讓徐陽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他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離話落之時,直接出手,殺向了徐陽。
金鑾殿上,皇帝面前,太后眼前,公然行凶。
此事透著大詭異,所有人都看了出來。
龍椅上被那一箱人頭嚇了一大跳的少年皇帝,也在這一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即使是站在陸離背後的太后,也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掌控。
一向備受她信任的陸離, 恐怕也有事情瞞著她,而且事情不小,不然不會被株連的後果,在金鑾殿上出手。
也就在陸離出手的霎那,早就有所防備的徐陽,也在這一刻出手了,他第一時間拔出了斬龍劍。
手持斬龍劍,揮灑著真龍劍法,於金鑾殿上鋤奸,當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今日,這霍亂朝綱的奸臣,他鋤定了。
自持宗師境界的陸離,面對徐陽的斬龍劍和真龍劍法,他怡然不懼。
在他看來,宗師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在見到徐陽的那一刻,他就確定了,徐陽並非宗師境界。
那一刻,他是有種吐血的衝動的,要不是平陽縣傳來的情報中提到了徐陽已是宗師境界,他又豈會放過半路攔劫那麽好的機會。
但那也不重要了,反正他馬上就能摘下徐陽的人頭了。
只要殺了徐陽,一切後果,他都能輕易的將之壓下來。
只是,當真正近身之後,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了。
直至徐陽的劍劃過他的脖頸的時候,他方才想明白,原來如此。
至死,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徐陽手中的劍,還有徐陽身上那道耀眼的金光。
正是這道金光擋住了他的必殺技,才給了徐陽手中的斬龍劍殺他的機會。
“竟然是斬龍劍!”
“太祖皇帝在天有靈!”
“太祖皇帝在天有靈!”
……
當斬龍劍的真面目展現在文武百官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色變了,而後跪伏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