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陽帶人離開緝夜司,前往平陽縣後,一隻信鴿,從緝夜司飛出。
大魏京都,皇城邊上的一片建築群中。
從緝夜司飛出的信鴿,穩穩的落在也這片建築群中的一間房的窗前。
一隻手從窗中探出,取下了信鴿腿上的信紙。
“行動失敗,目標已去平陽縣。”
房間內,一名中年男子輕聲念著。
“廢物!”
中年男子華麗的錦袍抖動,白皙的面容上,滿是憤怒之色。
只見他手掌緊握成拳,手中的信紙瞬間化成了飛灰。
“徐陽,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活多久?”
陰冷的自語聲從他口中出來,連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冷了許多。
幾分鍾後,一道身影從這片建築群中出來,直奔皇城而去。
……
平陽縣,大魏一都九省三十六郡,青山郡內的一個縣。
從京都西門出來,繼續往西走兩百裡,就到了平陽縣。
前往平陽縣的官道上,一隊緝夜司人馬,飛速奔馳著。
兩百裡,在追風馬日行千裡的速度下,四五個小時就能趕到。
就在緝夜司的隊伍出了京都不到片刻,又一隊人馬,也從西門出了京都。
看這些人的著裝,不難看出,他們都是禦防司的人。
約莫五個小時候,徐陽為頭的緝夜司隊伍,進入了平陽縣城。
片刻之後,他們來到了平陽縣縣衙。
“司主,我們來縣衙做什麽?”
一路都沒問半句的秦銘,這一刻忍不住了。
“簽……吃飯!”
差點條件反射的說成了簽到,徐陽在並不確定心中猜想的情況下,是不會說出真實意圖的。
吃飯?
秦銘傻眼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兩百裡,就是來吃飯?
案子沒有眉目,眼看著就要被殺頭了,還有心思吃飯?
顯然,他不相信,其他人也同樣不相信。
“怎麽?你們肚子不餓嗎?”
正是飯點,又一路奔波,自然是肚子餓的。
“餓了!”
秦銘老實回答。
徐陽大手一揮,道:“那就吃飯!”
龍行虎步的走進了縣衙。
“系統,簽到!”
一進入縣衙,徐陽第一時間開始簽到。
“平陽縣衙簽到成功,初始簽到任務完成,獎勵十年內力。”
“新的簽到任務生成,請宿主前往府庫生辰綱前簽到。”
果然如此!
徐陽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在系統莫名的讓他來平陽縣縣衙簽到的時候,徐陽就有了猜想,這平陽縣一定有關於生辰綱一案的重要線索。
只是沒有想到,生辰綱竟然就在平陽縣縣衙,而且,還是在府庫之中。
這樣一個藏生辰綱的地方,自然是安全的,要不是系統的提示,緝夜司怕是只有全員處斬的份了。
“不知各位大人前來,下官怠慢了。”
這時,平陽縣縣令來了,帶著一眾縣衙人員都來了。
“秦銘,你們不是肚子餓了嗎?既然到了縣衙,縣令大人又怎麽可能會讓你們餓肚子,是不是?”
聽聲辯意,平陽縣縣令楊志立即心領神會。
“各位大人隨我來,正巧府上在用餐,我在讓廚房添幾個菜就行了。”
秦銘不知司主是何意,但還是順著話說道:“那有勞縣令大人了。
” 就在這時,縣衙外又湧進來了一夥人。
“徐大人,真是巧啊!”
進來的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追著徐陽而來的禦防司的人。
徐陽知道,這些人是來阻止他得到生辰綱的。
既然不能暗中前去查探,那就明著來。
“張春風,你來平陽縣衙幹什麽?莫非你也得到了生辰綱就在平陽縣縣衙府庫的消息?”
徐陽此言一出,張春風眼皮亂跳。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縣令楊志,頓時嚇得癱軟在地,生辰綱被劫一案,可是通天的案子,要是生辰綱真在平陽縣縣衙府庫中,他這個縣令就不是掉腦袋,而是要株連的。
反倒是他身後的縣丞和縣尉,頗為不善的看著徐陽。
很顯然,縣令楊志應該是不知情的,而縣丞和縣尉,肯定是參與其中的。
而秦銘等緝夜司的人,瞬間反應了過來,為何司主火急火燎的要來平陽縣縣衙了。
在見到縣丞和縣尉的反應後,立馬心領神會,瞬間就將這兩人給製住了。
“徐陽,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信口雌黃,小心禍從口出。”
張春風雙眼冷冰冰的盯著徐陽,威脅之意十足。
然而,連禦防司的暗殺,都經歷了多次的他,又豈會在意張春風的威脅。
“張春風,恐怕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場,生辰綱一案,乃陛下欽點緝夜司查辦,與你何乾?”
徐陽神色瞬變,沉聲道:“秦銘,將這些無關人等統統給我趕出去,敢有反抗者,一律當做生辰綱一案的同黨處置,就地格殺。”
明白過來的張春風,臉色巨難看,徐陽故意說出生辰綱在縣衙府庫,就是為了引他進來。
現在他一腳踩進來,徐陽自然就有了趕他走的理由,他怎能不氣。
腦袋迅速一轉,張春風當即義正言辭道:“徐陽,你擅闖地方衙門,竟意圖染指府庫,實在膽大包天,你的狼子野心,我會如實向上稟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今時不同往日,徐陽豈會再畏畏縮縮。
“張春風,阻攔本司辦案,現在本司有理由懷疑,你就是生辰綱被劫劫匪的同夥,待本司拿下你,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完,徐陽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一側,見狀的秦銘,也出手了,還有幾名緝夜司的捕司,也出手了。
“徐陽,你好大膽子,擅自向禦防司出手,你是想造反嗎?”
禦防司,全稱禦前防禦司,可是能帶刀進金鑾殿的。
“張春風,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劫匪同黨,一樣是劫匪,一個劫匪竟然在這跟本司談造反,真是個笑話。”
徐陽豈會承認他是在向禦防司的人出手,光明正大的出手,自然是需要一個名頭的,劫匪就是最好的名頭,而且,這也不算冤枉張春風。
最多就是,在拿下張春風以後,再去搜集證據就是了。
“一派胡言,徐陽,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身為禦防司三大主司之一,級別隻比徐陽低一級,而實力則是跟徐陽相當的。
這也是他敢帶人前來阻攔徐陽的根本原因。
可是,一交手,張春風的臉色就變了。
他發現徐陽的功力比他深厚的多,最關鍵的是,徐陽根本就不懼他的攻擊,直接用身體硬抗。
三招後。
“怎麽可能?你?”
張春風無法置信的看著徐陽,區區三招,他就敗在了徐陽的手中。
“張春風,你勾結外人,搶劫生辰綱,將之藏匿在平陽縣縣衙,你死定了。”
在張春風無法置信的雙眼中,徐陽毫不猶豫的就將他這個禦防司主司,朝廷正三品武官給直接廢了。
張春風張口還想說什麽,接著就被徐陽摘掉了下巴。
張春風被廢,局勢瞬間傾倒一頭,跟著張春風前來的人,統統都被拿下,無一例外,全部被廢去了武功。
從張春風帶人進入縣衙,到他們被廢,前後加起來都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
平陽縣衙的人,一個個全部嚇得噤若寒蟬,包括之前還面帶不善的縣丞和縣尉。
這時,縣令楊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大人,下官下官……真的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
徐陽心中冷笑,這三個字從很多人的口中說出來,是那麽的無辜,可是真的無辜嗎?
“前面帶路,去府庫,秦銘,將所有人都帶上,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做證據確鑿。”
此時此刻的秦銘,以及緝夜司的捕司們,都是懵逼狀態。
從他們回到緝夜司,到現在,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太夢幻了。
現在縈繞在他們心頭最大的疑問是,司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莫非真的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他們沒有問,押著人來到了平陽縣縣衙的府庫。
最為關鍵的時刻到了。
所有人包括徐陽在內,都在盯著慢慢被打開的府庫,裡面是否有生辰綱,關乎到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當府庫被完全打開以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哪裡是一個縣衙的府庫,這簡直就是一座寶庫。
即使是徐陽見到,也為之驚歎,不由咂舌。
同時,他也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是太后的生辰綱。
如果是太平盛世也就罷了,因為這是國力強盛,百姓富有的體現。
可現在大魏是個什麽情況?
四個字足以說明,民不聊生。
而這堪比一座寶庫的生辰綱,是怎麽來的?還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徐陽鐵青著一張臉,踏入了府庫,站在了生辰綱前。
“系統,簽到!”
徐陽很想知道,這次簽到會有什麽樣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