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從不經營人際關系,只是對老板的朋友略有了解,也很友好地對待他們。可對於宋亮和老板的關系不一般早就知曉。
宋毅推脫了今晚的幾場駐唱,因此事還和羅冬梅大吵了一架。
“你去赴約?你在這裡幾乎是與世隔絕,你能有什麽邀約?”羅冬梅諷刺宋毅道。
“我是很少走出這裡,可並代表我與外界隔絕了。怎麽?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自由?你和我談自由?你知道不知道你和我從進了這個門就早已失去了自由,你走了,今晚的幾場駐唱怎麽辦?臨時換人客人是不高興的。”
“我已經向客人解釋了,臨時有事,他們能理解。”
“理解?這樣會大大降低我們酒店的信譽,你認為他們能理解你,他們可是為了聽你唱歌才來酒店消費的,如果你這樣不顧客人的感受,他們以後就不會再相信我們。”
“說那麽多幹嘛?我又不是經常請假。”
“請假,你這是向我請假嗎?你是直接告訴我你不幹了,你要去外面約會,你不顧酒店生意,你要扔下它不管了。”
“有這麽嚴重嗎?我只是請一晚假而已。”宋毅說著,揚長而去。
望著宋毅的背影,羅冬梅心懷起伏,口裡喘著粗氣,宋毅還從來沒有這麽對她大聲吼過,今天是怎麽啦?難道他外面有了女人,今晚是和女人約會去?羅冬梅有點不甘心,她的內心是愛宋毅的,只是宋毅看不起她,她畢竟是陳俊燁的人,也不能對宋毅有什麽非分隻想,可她的心是向著宋毅的,她不希望他有別的女人,她希望宋毅一輩子獨身。她每天都能在酒店看到他,聽他唱歌就是一種超然的享受。人生有這麽一個人相伴,夫複何求?
羅冬梅想到此,竟然被自己感動到落淚。
盡管她知道,宋毅之前是個花花公子,甚至名聲有點臭,和多名女孩子有過不正當的關系,只是那是他年少不更事,誰一生不犯錯誤,是一生都是清白的,她能原諒宋毅的一切汙點,包括他年少時的品性不端。
可現在的宋毅完全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而且很聽她的話,凡是她交代的事情,宋毅總能很負責任的完成。她喜歡他,也許就喜歡他對自己的這份負責任吧。
唯一讓羅冬梅不放心的是,她擔心宋毅是個同性戀,他和陳俊燁的關系讓人覺得撲朔迷離。
可眼下,她隻珍惜每一個她和宋毅在一起共事的瞬間,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光,這些時光經常在她的夢中倒流,讓她半夜笑醒。
陳俊燁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也就是說,她羅冬梅已經兩年沒有靠近男人的身體了,盡管她有時感覺寂寞難擋,可她看到宋毅,呼吸著他們共同的空氣,她所以的惆悵也就煙消雲散了。
她就是這麽每天早晨盼著天黑,天黑下來,宋毅就該出場了,可今天她也和往常一樣盼的好辛苦,宋毅居然晚上不在家,是的,羅冬梅把這裡早已看作是她和宋毅的家,晚上家裡走了人,她的寂寞開始隨著夜幕的降臨漫過她的頭頂,直達心的深處。
宋毅按照宋亮電話裡的指點直接走進西餐廳的包間,令他有點不解的是,這家西餐廳很氣派,而他進入的包間卻很狹小,而且靠近最裡面,他東張西望希望看到宋亮,那個給他留下很好印象的老頭。
他走進包間一眼看見的不是宋亮,而是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他有點驚愕。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宋毅連忙後退。 “你沒有走錯,我是徐暢,今晚是我約你,宋叔他今晚有事不來了。”徐暢大方走向前伸出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宋叔他騙了我,我今晚其實很忙,我……”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徐暢沒有握到宋毅的手,他根本沒有伸手讓徐暢握,他只是語無倫次的解釋,他想逃離。
“我知道你很忙,可你也得吃飯啊,我只是想讓你和我吃一頓飯,其實,我也很忙……”徐暢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今天約你是鼓足很大的勇氣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坐下來和我談一談?”
“談什麽?想必我們還不太了解對方,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我們又必要談什麽嗎?”宋毅似乎很霸道,對送上門的女孩子有特殊的敵意和蔑視。
“不交談怎麽知道我們不適合?”徐暢開門見山,“我是說,我們也許適合做朋友。”
“適合做朋友?你是指男女朋友嗎?你了解我嗎?”
徐暢一直盯著宋毅看,她點點頭,表示對宋毅的了解。
“你了解我什麽?好的還是壞的一面?”
“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我也一樣。”
“你和我不一樣, 我是純粹的大壞蛋,我不值得任何女人珍惜,我隻想贖罪。”宋毅說著,居然聲音變得有點沙啞。
“贖罪?為什麽?又為誰贖罪呢?”
“不為誰,只是覺得一輩子很短,再不贖罪就老了。”
“你很年輕,你比我還小一歲。”徐暢居然面露微笑地看著宋毅,“相信我,我對你很有好感,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好感,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隻所以稱為大齡剩女就是因為我對男人從未感興趣,除了你……”
宋毅看到徐暢臉頰漲得通紅,嘴裡一直滔滔不絕,似乎有滿腹的話要說。他向他拋去一個深沉的眉眼,鼓勵她說下去。
“你知道,像我這個年齡的女孩,社會上是很不好混的,從來都不曾談男朋友,似乎我生來就是被男孩子冷落的,其實不然,是我對男孩子不感冒,我不喜歡他們,之前有無數的追求者,他們使出各種花樣,我卻對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直到那天曉楠的生日party上看到你,我就改變了一切對男人的想法。”徐暢滔滔不絕,像對一個老朋友傾訴衷腸。
“你不曾談過男朋友?誰會信呢?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們女孩子嗎?只是在男人面前裝得清純而已,男人是不會相信的,特別是對於多金的女孩子來說,她們總是欺騙男人,像欺騙小孩子一樣。”
“你說我欺騙你?我沒有,真的,我敢對燈發誓。”徐暢還是第一次說出“發誓”這個詞。
“你今天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徐暢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