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擔心女兒,她聽說女兒今天回來,讓阿姨把家收拾乾淨。她幾乎把自己的丈夫忘記了,那個還躺在醫院昏迷的人,她清醒的時候總是想,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她不圖什麽大富大貴,她只需要保持一個女人應用的尊嚴,可這點小小的要求也被丈夫剝奪了。
她恨他,恨他不快點死去。
她覺得沒有他,她就可以獲得人生的尊嚴,盡管這個家的一切物質都是丈夫給的,可她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她隻記住了他的罪孽。
她絲毫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感覺自己的心太軟了,對他如此的仁慈,而心中的積怨因為一顆仁慈的心而變得無法排遣。
當徐母見到宋毅抱著鬧鬧,身後跟著徐暢一起走到她面前時,她的驚喜是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她把女兒的幸福當做自己人生最大的快樂,現在,看到女兒一家團聚,她高興得熱淚盈眶。
“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徐母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宋毅向徐母鞠躬,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姨燒了徐暢最愛吃的菜,她和女兒的房間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我們吃了飯,拿了衣服就走。”徐暢說,“我搬到宋毅家去住,我也有家了,媽,我終於有家了。”徐暢攀著母親的肩頭說。
“有家好啊,媽早就盼著你能有個家。媽希望你幸福。”
“我走了,你一個人多保重。”
“我沒事,只要你生活的快樂,沒事不用回來。”
在徐母眼裡,家裡就是地獄,她一刻都不想呆,她想女兒也有同樣的想法吧。
徐母的態度讓宋毅感覺很吃驚,她也已經步入老年,她居然不希望女兒常回來看她。
“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徐暢自然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擔心丈夫醒來,看到徐暢和宋毅在一起又要干涉他們的自由。
“你有時間就去醫院看看,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如果他實在不行了,我們就放棄吧。”母親話裡的意思,徐暢當然明白,她要放棄對爸的治療。
“我們不能放棄,一切要有個結果才能結案。”
“結案?結什麽案?”
“爸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警察還在調查,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等爸醒來……”徐暢一邊說,一邊看到母親的臉色變得一會紅一會白。
“媽,你不用怕,我有呢,爸他就是自己想尋短見,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我們沒有理由害他……”
徐母聽到女兒這麽說,才略微放了心。
“暢兒,一切都和你無關,你放心地和宋毅在一起,那個老東西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母親把徐暢送到了門外。
“聽說有三個女人一直在暗中調查殺害你爸的凶手。”車上,宋毅對徐暢說。
“我也有耳聞,不過,她們以什麽身份出現呢?聽說,她們每天去公司守著,好像公司是她們的。”
“你盡快得到公司的掌控權,這個我來幫你,你爸公司的會計是我的人,他會幫你的。”
“你是說公司那個老周嗎?怪不得他見了我很友好。”徐暢早就感覺到了老周的友好。
“他知道我們的關系,他會看好公司,不讓任何人的陰謀得逞。”
“原來你早做了安排?”
“你是事就是我的事,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徐暢幸福的依偎在宋毅的懷裡。
車子拐進宋毅家別墅。他的父母熱情的迎上去。
“照顧孩子的任務就交給我,你們年輕人多去打拚事業。”宋母從徐暢手裡接過孩子說。
“是啊,家裡有我們,你們去忙事業去吧。”宋父說。
回到樓上的房間,宋毅的電話響了,是羅冬梅打來的。
“宋毅,你耍我呢?怎麽老跟我玩失蹤?你再不出現,就永遠不要回來了!”羅冬梅在電話裡發火。
宋毅保持沉默。等羅冬梅說完了,他掛斷了電話。
羅冬梅找不到宋毅,就每天找他的幾個哥們喝酒,大家知道,這個女人惹不起,也不想惹她,他們盡量抽出時間來夜來香酒店喝酒,大家自然都是白喝,羅冬梅買單。
“這個女人簡直瘋了,”宋毅對徐暢說,“她每天花天酒地,抓住我的幾個哥們不放,還真把自己看作清純少女了。”
“你回去看看吧,她一直給你打電話,也許有重要的事情。”徐暢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不希望宋毅為了自己,冷落了羅冬梅。
“她找我準沒好事。”宋毅說,“她一直想控制我的自由,她這個女人最討人嫌。”
“她是不是愛上你了?”徐暢很直,想什麽就說什麽。“我只是覺得她把你當家人了。”
“生意合夥人之間沒有真正的感情,有的只是金錢關系。再說, 她是陳老板的人,她控制不了陳老板,總想控制我。”
“你們合夥做生意,憑的就是友誼,和氣生財,你要好好和她相處。”徐暢說,“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前程。”
“我在夜來香酒店已經沒有什麽前途了,羅冬梅想獨佔夜來香,我成全她。”宋毅很認真地說。
“是這樣啊,合夥的生意不好做,但你也要和她說清楚。”
“和她說不清楚,陳老板送了我一棟別墅,其它的我也無所謂了。”
“你的哥們還會去夜來香。難道你和你的哥們也要斷絕關系嗎?”徐暢以為宋毅為了自己,放棄了所有的社交。
“怎麽會呢?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那些哥們只是看在我們之間感情的份上才和羅冬梅交往,羅冬梅應該感謝我。”
宋毅正是利用他的這幫哥們,分散羅冬梅的精力,不然,她會給徐暢家造謠生事。如今,羅冬梅無暇他顧,每天晚上忙著招待宋毅的哥們,有這麽幾個帥氣的大男孩陪她,她暫時忘記了製造流言蜚語,而是一心想做個淑女。
“宋毅,你回來吧,不然,羅冬梅不會放過我們,有什麽大家見了面說清楚,躲著也不是個辦法。”宋毅的一個哥們晚上打來電話說。
“不就是大家在一起耗時間嗎?我這裡忙著呢。”宋毅回他,“你們隻管花羅冬梅的錢,每晚陪好她,她是一個寂寞而孤獨的女人。”
“什麽意思啊?讓我們陪羅冬梅,我們這輩子還找不找老婆了?”宋毅的哥們在電話裡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