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鋼琴聲一響,鬼仆們的眼睛頓時紅光大盛,瘋狂嘶吼著衝向了胡安他們。
“鬼域,刀山。”
這把骨刀乃是胡安安身立命的保證,乃是在一個A級詭異身上取得,融合骨刀後更是獲得了極其稀少的鬼域。
鬼域並不是所有馭鬼師都有的手段,據國家統計十萬馭鬼師中也不一定有一個帶有鬼蜮的,這種技能可以說是逆天的純在,鬼域是只有A級別以上的詭異才有的特殊手段,往往鬼域籠罩下絕無生還。
馭鬼師通過融合詭異獲得的鬼域,雖說不一定有詭異那麽厲害,但是可塑性卻比詭異要靈活的多,這也是胡安能成為貴桐市執掌官的原因之一.
胡安面露不屑,手中的骨刀往地上一立,四周刮起了刺骨的寒風,眼看著鬼仆們前湧而至,孫明下意識的眯起了眼。
只見所有的嘶吼聲霎時間停止了,地面上湧出萬千刀刃,鋒利刀刃瞬間把鬼仆割成碎片,鮮血染紅了地面,萬千刀刃在月光下熒熒發光。
眯著眼的孫明發現一時間沒了聲音,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瞳孔萎縮,面前殘肢斷頭,鮮血把地面染得通紅,孫明面色青白,忍不住的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還沒完呢,現在吐還太早。”
冷冷的話語響在耳邊,孫明不明所以的抬頭看看。
只見不知何時天空已經成了猩紅色,耳邊本來優美的鋼琴聲也開始變得急躁,憤怒了起來。
“去保安室!”
胡安立馬厲聲的說道,手握著骨刀開始往保安亭跑去,孫明立馬站了其跟上前去,這麽厲害的人殺鬼仆如屠狗的人,竟然也有恐懼的時候?
孫明看不到的是身後,那些殘肢斷骸開始融化了起來,地上的血水開始翻滾著,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不遠處散落的血水像是有生命一樣,開始往最大的那一灘血水匯聚而來。
匯聚在一起的那一刻,血水開始爆發了,中間開始不斷的湧出血水,逐漸開始擴散開來,四面八方的覆蓋著,所到之處連草木都開始枯萎,伴著猩紅的天空,整個世界變成了血的世界。
胡安和孫明倆人連忙躲進了保安亭中
“找東西頂住門口!”
胡安連忙吩咐的說道,並推著桌子頂住了門,孫明也連忙把單人床推了過來。
“鬼域,守!”
胡安雙目寒光一閃,把手中的骨刀釘在了門上,泛著藍光的骨刀立馬光芒大綻,把整個保安亭籠罩其中。
他們暫時是安全了,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胡安雖然是中級馭鬼師,但也不是能長久的禦使著詭物,不然和容易讓詭物複蘇,那麽到時候倆人就必死無疑了。
“咱們被困住了。”
胡安看著窗外波濤洶湧的血水喃喃道,外面血水宛如河水般翻滾著,被骨刀籠罩的保安亭就像是一艘小船般,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就沒有辦法了麽?”
聽著眼前這麽強大的人都無能為力,孫明有些崩潰的蹲在地上嘶吼著,他不想這麽的死,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呢。
車棚裡
楊燦已經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個小時,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方向感,手機的電也已經就剩下百分之30了。
“不能慌,冷靜,冷靜。”
不斷的自我安慰已經有些起不到作用了,楊燦的雙目已經布滿了血絲,脖子上的青筋緊繃著,雙手也開始發抖了起來。
“我需要靜一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楊燦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是到了極致了,在沒有辦法的話他會瘋的。
把手機的手電筒關了,然後盤坐在地上,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也不知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大腦一下子比往常要清楚得多。
忽然楊燦眉毛皺了皺,耳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流水聲,很小要不是靜下心來根本就聽不到。
楊燦睜開了眼睛,自己可不記得安澤公寓附近有河呀,哪來的流水聲音呀,難道是外面下了大雨了麽?
但是起碼自己現在有目標了,雖然之前耳朵稍微有些受傷,但是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耳朵微動,循著水流聲走去。
“咦?”
越往水流聲那邊走,怎麽感覺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淡了起來,而且耳邊的水流聲也越來越大,就像是站在一條大河邊一樣。
一抹黃光眨眼而現,眼前一陣恍惚,等楊燦晃過神來時,四周又是那個破破爛爛的車棚,熏黃的燈光好像在提示著楊燦剛才不過是一場夢一樣。
“什麽味道?”
一股濃鬱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楊燦環顧了下四周,只見灰黑的牆面竟然開始往裡滲出鮮血來,而且外面的水流聲十分的大,像是一條大河在門外一樣。
血液像是有生命一樣,不斷的從縫隙中滲透出來,大門口處已經流進來一小灘血水了,肉眼可見的往楊燦這面流淌而來。
“我去了,這又是什麽東西呀!”
經歷了這麽多的楊燦,可不認為這是番茄汁,下意識的往身後走去,被這血水沾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車棚就這麽大,四周的牆體雖然也滲透著血水,但是看著一時半會也不會進來,主要是大門口這塊血水像是聞到了什麽一樣,湧進來的速度越來越快。
沒跑多久楊燦就被逼到了車棚的盡頭
“這哪來的血水呀,胡安他們人呢?”
楊燦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畢竟這血水一看就是從外面溜進來的,那外面的胡安孫明四人,竟然沒有一個進來找他的,看來真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廢物了。
“別讓我出去了!”
眼神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殺意,楊燦自認為從沒有得罪過這些人,甚至跟孫明,胡安都有所交集,沒想到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
看著逐漸逼近的血水,楊燦手握著軍刺,右手扣著身後的石牆,血肉模糊的手指並沒有減輕楊燦心中的殺意,反而促使著楊燦不斷的冷靜下來。
看了看頭頂的房梁,和身邊那些破舊的自行車,一個念頭出現在了腦中,自己要是爬上了房梁,是不是就有機會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