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此時走上王座,呢喃細語,用手在王座後虛無的空間一劃,一道空間之門開啟。
這並不是一道傳送門,類似於儲存類空間。因為從司空見慣此時的角度,能隱隱看到空間之門打開的盡頭。
精靈女王進去後不一會,她手捧一個紅寶石鑲嵌的盒子走了回來,手再次一抹,空間之門消失。
她步履輕盈的再次走到司空見慣身邊,把盒子直接遞給他。
司空見慣能隔著盒子感覺到神石的歡愉,那是呼吸法給他帶來的熟悉感。
司空見慣沒有打開,直接放入空間戒指裡。
然後看著三位大聖女豪邁的說道:“那麽應對目迷五色我們還有多久準備時間?你們為何不能參戰,不是有什麽把柄吧...?”
不豪邁什麽用?難道還要慫著臉給人家看。事到如今打不過也得打一下試試。
也幸虧目迷五色不是個攻擊性選手,等級差距,開站就被秒殺。
司空見慣有時候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小說裡的反派人物明知自己打不過,怎還那麽自信?
他現在知道了,趕鴨子上架唄。
“司空公子,不是把柄...是功法相克的問題。同階下的女子如果沒有堅如磐石的心性,進入他的夢裡,心魔會克制不住進行反噬。就算心如磐石進入他的造夢世界後,因為女人的自尊而含恨,就算活下去造夢世界就是伴隨她眾生的陰影。從此修為難有成就。“
蘇妲己心有戚戚的道。
”他的夢是什麽樣的世界?他的幻化術也可以在夢裡隨意施展嗎?那就太可怕了...“司空見慣心悸道。
”他的夢是你想的世界,如同心魔。你腦海裡最想遺忘的、最不願提起的、最想實現的...他可以幻化你心目中的每一個人。他可以讀取你腦海裡每一個碎片。他不一定什麽時候來,也許此刻已經來了。
造夢師最大的弊端是單體攻擊...不能拉所有人入夢。他在施術時只要找到他幻化的本體我們就贏了。“
蘇妲己他們三人其實對司空見慣並沒有信心,他們僅有那點信心是來自神諭預言....
*
說話間,蘇妲己被司空見慣抱了起來,就這麽突兀的發生了。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感。
但對蘇妲己來說她的腿比她的臉要重要的多,也許封建思想的觀念,臉可以被人破相,腿不可以。就算有好感能代表什麽呢?
蘇妲己把她的兩條腿夾得緊緊的,她已經下定決心要保護這個地方,寧死也不容這個小賊的侵犯,可是她知道她是個魔法師並沒有主動反抗的能力。
她自己也知道她能夠用出來的力氣已經不太多了。
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一直生活在別人的誤解當中千年之久,被億萬人唾罵,應該自暴自棄?她偏不,她越發珍惜自己的聲譽。
她忽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真是難受極了。
她的人已經在司空見慣的肩上。她為接下來一系列自己的感覺羞愧...
她的感覺就像坐在一隻飛舞翱翔於九天中的神龍之上。
司空見慣在騰空飛越時,她的感覺簡直就好像在騰雲駕霧一般。
那種因為驟然失去重心而引起的飄渺與虛幻,陰世間刀鋒般的冷風撲面吹來時,那種黃沙撲面敲打著刹入骨髓的痛苦,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一個本來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了信心的女人,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像一隻綿羊落入一個餓狼般的男人手裡,只有任憑他的擺布。 這種情形當然是非常悲慘的,可是有時候卻又會把某一些女人刺激得令人全身發抖。
這是速度與激情的抗爭,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每一種激情都可以讓人衝動,甚至可以讓蘇妲己堅守千年的信仰崩碎。
每一種激情都可以激發蘇妲已堅守三千年,她身體裡最原始的欲望。
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已虛脫。她已經將近四千多歲了。她已經瓜熟蒂落,
她想起地下世界的每個東方升起的日, 和日落西山的日。
她想起了在很冷的夜晚,睡不下,用冰涼的泉水洗浴。
三千多年啊,如果她從沒有經歷過男人...
可是一到了暮色漸臨、夜幕將垂時,她其實是還是個女人,可憐、可歎、可悲的女人。
她墮落在虛脫般的漂渺神思間,做了一個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做過的夢。
他被一段悠揚的樂曲打斷,等她清醒時...
*
她看到一個男人,發絲全部捋在了頭背後,英俊而又憊懶的彈著算盤...蘇妲己掉下一滴淚水心想:如果是琴那該多好...她聽到了發自他嘴裡歌聲,就此迷醉。
“一彎、一輪;還是否的答案?
你的、我的;誰來回答?
上弦、下弦;或是盈盈如盤
杯中、壺中;是誰將乾坤倒轉?
伸一隻纖纖玉手;挽髻插簪
弄一個悲涼千秋;鏡中、水中
是誰的,長發散亂?
哦...
一絲冷香飄斷
是酒香?是花香?還是問透春秋古鼎、廣寒飛簷
只是清淚幾瓣...
廣漢獨舞、嫣然而悴;一樹桂蔭華冠...
唉!留一絲花魂;
似那女人的眸子般清,我望而長歎
打開了門是圓圓
關上了一扇便是弦弦
煢影獨吊、斜掛月蟾;我與伴花魂同去
消你長夜不眠
尋那牙梳旁,遺落的半粒仙丹
也好...讓我拂曉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