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兒,前面就是甬道出口了!
……
“娘的,總算出來了!看著這鬥兒修的也挺氣派的,沒想到墓主也他娘的是一窮鬼。”
率先走出甬道的昊子在前面罵罵咧咧的發著牢騷。
“那倒未必。”我說著。
“什麽意思?”昊子問道
待我也走出了甬道,找了塊石頭座下說:“看此墓的規格,以及殉葬的方式應該是秦代墓穴,從墓中的陪葬品來看,墓主人生前極有可能是一位長史或是幕僚長,那是什麽職位?那可是丞相身邊的近人,這二職拿到現在來說也相當於是總裁的秘書長了,如此身份顯赫之人怎麽可能只有這點陪葬品呢?”
昊子緊忙問著:“那會不會是在我們之前就有耗子扒過了?”
……
昊子想了想又說:“可……可那也不對呀!如果有人扒過的話,一定會留有翻找的痕跡,就算年頭兒久了,那也多少會留有一些細微的線索,以我們倆個不可能發現不了啊?”
我沒有作答,昊子自然是心領神會了。
“對了,昊子,剛才你有沒有注意到!”
昊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嗨,就是主墓室的石棺?”
“石棺……怎麽了?石棺沒什麽大問題吧?”
我回道:“是,石棺是沒什麽問題,可你不覺得棺材的位置有什麽不對嗎?”
“棺材的位置?”
見我一直盯著他,昊子就更迷糊了!也是在腦子裡拚命的回想著墓室石棺的擺放位置。
昊子嘴裡嘀咕著:“位置……石棺……石棺的位置……棺材……啊……!”
我見昊子的反應,他應該是猜到了!
“封殺呀,是絕命位!”昊子吃驚道!
“沒錯,答對了!”
什麽是封殺絕命位呢?八卦分別為,乾、震、坎、艮、坤、巽、離、兌,而絕命位又稱為絕殺位封殺位,風水學中的絕命位是從八卦圖中衍生出來的封殺位,在陣法中稱之為一般在家中有陰氣朝向的位置就是絕命位,而這種凶位更是不利於生命及活物進出經過。
我又說道:“如果把這間主墓室看做成一間屋舍的話,主棺的位子就剛好是絕命位了,而且棺材之位又是聚陰之位,這是借由絕殺凶位聚陰養屍。
俗話說的好,震:坐東向西宅東宅,西-絕命、西南-禍害、西北-五鬼、東北-六煞,主墓室石棺的擺放位置一口氣就佔了四個凶位,四方聚陰,葬墓之人是想讓石棺之中的人死後都不得安生,人葬生鬼,永世不得輪回。”
昊子聽我噴完也不由的渾身發抖。
“什麽仇啊?”昊子罵嚷著。
“什麽仇我到是不知道,但幸運的是墓主沒有起屍!”
“對對對,幸好我們沒有打開這老鬼的棺蓋兒!點子是真真兒的好。”
我捥了昊子一眼,然後抻了個懶腰說道:“就算你想開也開不開。”
“什麽意思?難道棺材蓋兒被屍氣吸住了?打不開?”昊子問。
“靠,昊子你沒病吧?是不是英叔的僵屍片看多了?真正的粽子和電視裡的你還分不清楚?一般的粽子起屍大多數都是借由外力起屍,亦或是身邊有血氣加以激活。”
“啊,那到也是。”
……
“昊子,在墓中的時候,你有沒有留意到石棺八角方向各一方分別都有一條金線,你可看到了?”
“恩,
看到了,我他娘還納悶呢!不過看樣子好像類似陣法的東西。” “這是八方鎖屍陣,八方代表八卦,金線會通過石棺周遭的孔洞或是縫隙插進去,在棺中鎖屍,如果葬墓之人想讓棺中老鬼聚陰起屍的話,那八方鎖屍陣對付它就是再好不過了,所以說,就算你想打也打不開的。”
“哦……哦……這樣啊!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布下的傑作啊?”
……
“遷兒,你等會兒,你剛才說什麽?八方鎖屍陣?”昊子急問道。
“是啊。”我回道。
“八方鎖屍陣,我到是聽過一次。”
“你聽過?在哪裡?布陣之人是誰?我問著?”
“還能有誰,你師傅唄,老陳頭兒用鎖屍陣的時候你還在日本呢,有一次老陳頭兒接了個大活兒,說是要探一座遼代將軍墓,他老人家說身邊缺一個可靠的人,於是就找上了我,讓我陪著走一趟,就是那一次我聽他提起的。”
“咦?…………遷兒,這鎖屍陣不會是老陳頭兒的……”
昊子問我,我並沒有做聲,只是低頭微笑。
見我以笑作答,昊子隨說:“操,真是啊?難怪物件兒不剩多少,你師傅扒過的膛子是出了名的乾淨。”
“看來這個鬥,老頭子是大發一筆呀。”我說著。
“怎麽說?”昊子問。
“昊子,你還記得老頭子的綽號不?”
“知道啊,[陰陽手?陳玉冕]這名字二十年前誰人不知不曉啊?就算擱在現在的倒鬥界,不管世家還是散人,有誰不知道?只要是玩兒土的就他媽沒有不知道的。”
“不是陰陽手,我是說陳玉鳳的綽號,你不知道?”
“啊?……老陳頭兒怎麽還有這麽個綽號?真是雅呀……哈哈。”
“你懂個屁,行內人只知道陰陽手,但在背後有人給他起了個陳玉鳳,雖然老頭子不喜歡,但是叫開了也就沒辦法了,陳玉鳳,鳳凰的鳳,鳳凰無寶不落,老頭子能來這座墓,想必此墓必定非比尋常,如果只是一座普通的長史墓怎麽可能會有絕命-聚陰養屍,我猜,那是催動陰氣聚集屍體中,如有闖墓者觸動機關,就會激活石棺中的屍體,起屍的粽子若見活人一定全殺,我估計這是一座墓中墓,你我見到的主墓室石棺其實就是一個幌子,說白了,我們遇見的石棺之屍,其實就是一個看大門的門衛老大爺罷了,剛才我也說過了,長史是丞相身邊的近人估計墓中之墓必是某丞相之墓,老頭子連鎖屍陣都用上了,就是怕入墓後石棺屍體起屍,這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的手段。”
……
“不是吧?真是凶墓?”昊子低語著。
“廢話,什麽叫真是凶墓?我懟了昊子一句。”
“啊……啊……沒什麽……”
“沒什麽就沒什麽唄,你結巴什麽?我跟你說,要不是碰巧這鬥是多年前老頭子踩過的,我倆進來就怕是有去無回了。”
“昊子,這次的點兒,誰是賣給你的?”我問道。
聽我這麽一問,昊子看我的眼神頓時有點心虛,雖然此神情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昊子,你這是有事兒啊?”我問著。
“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事兒啊。”昊子回道。
“放屁!你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油,怎麽回事,快說!”
是,是,是……昊子結結巴巴的道:“那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誰呀?”我問著。
“就是茶仙齋的老板劉慶五,不過說到底,劉慶五只能算是中間人。”
“說呀,繼續呀?”
昊子又道:“啊……就是,那天,我像往常一樣開門做生意,中午的時候劉慶五過來找我,我們兩個本來就不對付,這事兒我也和你說過,我也懶的搭理他,接著他就說要請我吃飯,我尋思著不吃白不吃,正好借著飯局好好敲他一把。”
……
原來呀,事情是這樣……
昊子口中的劉慶五是位於昊子店鋪旁邊的一家茶樓老板,先是登門拜訪,之後又約昊子出去吃飯,昊子也是抱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上了飯局,劉慶五先是家常話聊了一陣,之後便順杆兒爬,經常諷刺昊子店裡一些玩物的來歷,昊子自然不傻,誰說自己的東西不乾淨誰會願意呀,傳出去等於砸了自己的招牌,昊子頓時就急了,劉慶五卻是話中有話,先是穩住了昊子,並且說,自己有一位朋友也是乾古玩的,只不過劉慶五口中的那位朋友和昊子乾的古玩生意略有不同,昊子做的生意是正經八本的乾淨生意,是有潘家園古董行一條街親自簽發的證書的,而劉慶五的朋友做的卻是白天不動晚上出的活計,昊子也聽出了話中的門道,說了這麽多,劉慶五算是直接了當了,便把他那位白天不動晚上出的朋友叫了過來,此人姓謝名鴻楠,謝鴻楠先是按照行內規律與昊子打了招呼,且爽快的直接說道:不瞞兄弟,最近我接到風,我們的人在秦嶺主山的西南方向半山腰的位置發現了一座墓穴,於是便有幾個膽大的兄弟進去了,可惜的是全都撂在裡面了,先後,此等賊墓已經吃了十余名兄弟,我謝鴻楠深知趙爺您的事跡,更是聽說過聚寶閣上任老閣主董長恭董老爺子的威名,所以這次想請趙爺帶替我等走上一遭!出來的貨兄弟我不多要,咱們都按照行裡的規矩走,出土的冥器咱們三七開,趙爺七,我二,我也不會讓劉大哥白搭線,我再把我的三成其中之一給劉大哥,劉大哥佔一成,趙爺您看如何?昊子一聽心中也是頓起波瀾,可昊子也不是什麽時候都向錢看的,一聽此墓已經吃了十幾個人,當時就認定此墓為凶墓,自己也是擔心不已,說穿了就是怕自己搞不定,之後便想到了我,於是,一口氣便應了下來。
“說完了?”
“啊,完了。”昊子回道。
“媽的,你明明知道情況,為什麽不提前說?”
“咱這不是沒事了麽。”昊子淡淡的說著。
“你大爺,你丫是人不?萬一呢?”
“行了吧你,說說正事兒,遷兒,你說咱倆進去在到出來就像是去展覽館轉了一圈兒,可你說謝鴻楠那一夥子人怎麽進去就翹了呢?”
我長歎一聲道:“從甬道到墓門,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連門兒都沒進去就結束了,而我們沒見到屍體的原因可能是被他們的同伴用繩索給拖出去了,至於他們為什麽會翹,那是因為火。”
“火?”昊子疑惑著問。
“沒錯,因為明火,一般進入一座墓穴的話,人們通常的下意識都會想到光,如果想有光的話,必然都會去點甬道兩旁牆壁上的長明燈,普通的長明燈都是用魚油或是鯨魚油為油製成的,可是,我發現在這座墓穴裡的長明燈油裡還加了另外一種東西……”
“什麽東西?”昊子問。
我回答說:“三氧化二砷。”
“那是什麽?”
“就是我們常說的砒霜,也是白砒,最古老的毒藥之一了,葬墓之人將大量的砒霜粉末均勻的放入了長明燈的燈油裡,長明燈本來就是點亮一盞就會引起連鎖反應點亮多盞的燈,估計是他們點亮了長明燈,明火燃燒了燈油中的砒霜粉末並且引起了三氧化二砷,在加上這麽多盞燈燃燒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三氧化二砷的氣體揮發,甬道的空間本就狹小,所以他們吸入了太多高濃度的有毒氣體導致器官衰竭而死。”
昊子又問:“那為什麽我們倆進墓的時候長明燈不是亮著的呢?如果他們都被毒死了,應該沒有人可以把燈熄滅呀?”
我回道:“我們進來的時候,墓門都被土蓋的嚴嚴實實,在甬道中,如果沒有足夠可以燃燒的空氣,自然而然,燈就會熄滅了,而且咱們在進入甬道之前就已經做了事先通風的準備,在將牲畜放進去試探甬道中的空氣,在那個時候三氧化二砷早就已經排放乾淨了,所以我們沒事……”
說完,我拿出兩支煙,我和昊子都各自點上,抽了起來……
……
煙燃盡之後,我起身道:“走吧!還有啊,昊子,這些東西夠你吃一陣子了,往後就此收手吧,以後有下地這種事兒別在找上我了,太損陰德呀。”
“屁話!我呸!乾這兒個還信陰德?指不定哪天就會掛掉,陪墓主長眠了,還陰德!還有啊,這玩意兒來錢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一身子本事不乾這行也是糟蹋了,你對得起你師傅他老人家嗎?在說了,我和劉慶五也留了心眼兒,這次出來之前,我在潘家園已經聯系好主兒了,回去就看貨,平我在潘家園近幾年摸爬滾打的經驗,這一兜子物件兒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是,我估計賣個六位數還是不成問題的,要是咱哥倆兒運氣好,碰到個冤大頭,宰它個小一百也不是不可以。”昊子嚷嚷著說。
“得……你甭說了,反正這次是最後一次了,等出手了,別忘了把錢打到我戶頭上。”我淡淡的說著。
昊子聽我這麽一說也是叫苦不停,我是知道他這人的,雖然下地倒鬥,挖墳掘墓這種事兒擱在現在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但是,墓下的危險只有你自己親自下去體會一次才能知道。
昊子緊接道:“嘿……不是,你說你,不乾這行,你當初幹嘛跟著老陳頭學習下地倒鬥的功夫?你看,主要也是我身邊沒你,我這心裡不也沒底不是,在說了,你不乾這,你能幹嘛?回老家擺地攤?看面相?還是算命?”
我冷淬道:“我幹什麽還用不著你操心,行了,昊子,我不在了,你自己凡事要小心,我看你店裡的生意不錯,好好乾,娶個媳婦,生個娃,好好過日子得了,以後啊,還是別玩鬥了,張瘋子就是一最好的例子。”
聽我這麽一說,昊子也想起來了,想起了當年張瘋子的死,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我是了解昊子的,他是一個輕易不死心的主兒,要是能因為我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繳械投降,那他就不是他了。
看我堅決的目光,昊子還想回我幾句。
…………
嗖……嗖……
破風聲?
我立即起身,這種久違的感覺使我渾身緊繃。
昊子見我有些不對就忙問:“遷兒,怎麽了?”
有殺氣!
“啊?殺氣?在哪?”
這是我常年廝殺,暗殺,領悟得來。
“昊子,留點兒神,我提醒著昊子,提醒昊子的同時,我也留意著周遭的動向。”
“知……”
可還沒等昊子說完第一句話,在不遠的林中傳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這時,我和昊子互相對望,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響聲臨近,我怕事有不妙,右手快速放在腰間天葬的刀柄之上,昊子手中也握著工兵鏟擺好架勢,只見,蹭的一下從前方漆黑的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朝我襲來,昊子大叫一聲:“遷兒,小心!”
“啊!……”
我一聽這聲兒慘叫,完!
只見,黑影一記正蹬將昊子踹出老遠!
操的,昊子呀昊子,你提醒我的同時,你自己到是也小心一點兒呀。
“昊子……你沒事吧?”我問著。
昊子站起身來捂著胸口忙道:“遷兒,小心點兒,這位是狠主兒!”
說完,撲通一聲兒,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可見,這一腳得有多狠!昊子的本事我是了解的,絕對不是什麽花拳繡腿的脆皮,能讓他這種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的人還真不多,連抗擊打能力一流的昊子都接不住一腳,此人定是高手無疑!
“遷兒!乾他!我操,疼死我了!”躺在地上的昊子大喊道。
待昊子話音剛落,黑影也順勢到了我的近前,我瞬間抽出天葬,天葬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凌厲懾人的平行線,我使出的是日本劍術居合道中的拔刀術,拔刀術本來就是一招製敵的招數,我本以為來人會被我一刀斬首。
“葬送!”
沒想到他突然止步,上身往後半仰,刀尖在距離來人喉嚨前兩三厘米的地方劃過,我見沒砍中,將刀返握順著刀鋒回劈來者,他也用快的離譜的速度從大腿外側拔出一把短劍回擋,我手中的天葬與來者的短劍相交的一瞬在黑夜中迸射出幾道火花,就這樣我們雙方彼此僵持一陣,這下我才看清來者的面貌,此人中等身材年約五十半歲左右,可還沒等我好好的打量來人,就在此時老者的劍猶如流水般的順勢直落,我一刀劈空,他的短劍也趁勢直衝我的面門襲來,我暗道:老幫菜果然夠毒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我也是稍稍遲鈍,快……真的快,快到我的反應都有些跟不上了,我見此狀連忙左腳一踏,一個極閃才避過老者的致命一劍,但是短劍的劍鋒依然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我幾個後跳與老者拉開距離,見我掛了彩,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看他如此的囂張,我對著自己的手臂指了指並且向他會意,這下,老者才反應過來,看到自己的手臂也被我劃了一刀,見自己居然受傷了,立刻用眼睛狠狠的捥了我一眼。
或許是他少有受傷吧,不知道何為疼痛,可能是因我傷了他,此時的他,對我的殺意又重了幾分!老者也不管這麽多,凌空一躍,直接揮劍朝我劈來。
高手對招,這是對自己的力量極為自信的一種表現,若是對方力量強於自己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有如此行為,因為兩人對招時,一方面是技巧,其二就是力量,他舉刀由上至下劈我,他的力量若是小於我,就會被我擋住,反殺之,所以他對自身的力量有著絕對碾壓我的自信!
此僚,好是囂張!哼……我也不是白給的!
我抬刀硬抗……
轟隆……
沒錯,我接住了老者的這一劍,見我接住了,老者也是頗感意外,我學著老者之前與我對招的劍術,將天葬直落,我順勢後退一步,老者劍招劈空,我趁著他還無法收招調整身形之際,揮刀直戳老者胸口。
“葬送!”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本以為這一次此僚必死,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從哪裡又抽出一把短劍,逆旋一百八十度將刺向他胸口的刀尖直接砍落向下,天葬前端直接落在老者腳下的地面,見我刀落之時,揮動雙劍直接朝我砍下,見狀,我將身體右轉四十五度,前後兩柄雙劍在我的後腦與面門擦過,見勢我將刀鋒向上,提刀往上便劃,由於他剛才的直接出招,我這一下,他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唉,不過,我還是想多了。
老者右腳強踏地面凌空跳起,雙劍以交叉之勢輕輕松松擋下,緊接著,他一個半空前空翻雙腳正中我的胸口,這一腳不說有百斤之力也差不多了,我一下被踹飛足足兩米遠,起身之後也不由的捂住胸口,我終於體會到昊子被踹的感覺了!
我知道的,這還是在半空之中,如若在地面之上,全力一腳的話,別說能不能站起來,不死就不錯了。
老者不給我緩神之期,又是以凌厲之勢的劍招朝我揮來,我自己的優缺點我是知道的,雖說拳腳功夫我不如來人,但是,單以劍術來講,我絕不遜色於他,天葬雖是武士長刀可我的劍招偏向小巧凌厲,但恰恰相反的是,老者的劍招卻是大開大合。
砰砰砰!
又是幾次兵器的互相碰撞,樹林中傳出一陣陣的刀劍交鳴之聲,由於多次承受老者的攻擊,我的右手虎口處都有些被震麻了,我趁老者換招之時,瞬間平砍出去,估計老者早看出來了,
身體後仰雙手撐地,一個鷂子翻身退出三米遠。
這種強者我也是少有遇到,就算是國家政府的高官身邊也不會有身手如此了得的人。
我看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心想著,不行就把冥器給他算了,我們走了便是,還是命重要,可……但又想到,從老者出現開始一眼都沒有往裝有冥器的包上看,我眯眼望著老者,想要看出點什麽,可他也是直直的看著我,老者雙眼中迸發出的寒光看的我渾身戰栗,紅白雙劍之下得是有過多少人命啊!弑人如殺雞屠牛,在這種人眼裡人命絲毫無意。
嘖……久違的感覺了……一路人!
我倆四目相對,老者看我的時候嘴角竟有一絲笑意,我唯恐對方有詐,便又是幾個後跳退後距離他六七米遠的位置站著,可他依舊保持著嘴角的笑。
這時,我問道:“前輩尊姓大名,為何襲擊我兄弟二人?”
話我已問出口,可他就只是這樣的盯著我……
老者不回不答!
我本就是個急性子,再加上老者這不屑的表情,我也是不耐煩了起來,知道他要我們的命是真,並無意圖財,好!索性我就拚出一條活路!
這時,昊子跑到了我的身後!
“昊子,你怎麽樣了?”我問著。
“放心,死不了,遷兒,這老家夥,很難纏啊,不如你我二人一起上,如何?還有啊,下次你能不能不喊你那如此裝逼的口號,還葬送,都葬送兩次了,人家還好端端的站在那。”
由於這兩輪的過招,我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在加上昊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我的心態瞬間崩了,於是,我斜眼衝他罵道:“去你媽的,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吐槽這個?”
……
我深吸一口氣,卸下戾氣,對著身後的昊子竊語道:“此僚不簡單,出招,招招奪命,一會兒我和他鬥起來,你就趁此機會撤吧。”
“我趁機會撤?”
“恩。”我說道。
“我撤了,那你呢?”
我笑了笑又說:“老規矩,還是我斷後,你先閃。”
昊子一聽,頓時急了,然後說道:“放屁,我是那種人嗎?把你扔下我自己閃,再說了,這次和之前的情況一樣嗎?這節骨眼兒上我哪裡能自己跑?”
“行了吧,昊子,少說廢話,留點力氣逃跑用吧。”
昊子也是眼神堅定的看著我,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又說:“此人功夫了得,劍術不見得在我之下,我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能勝過他,能逃一個是一個吧,我孤身寡人一個,世上在是無牽無掛,你家裡還有一位老娘。”
昊子還想說點什麽,我也不等他說完話便朝前邁了兩步,順手把天葬收回鞘中,擺好架勢,這一次,我打算一刀斃敵,見我做出了最後進攻動作,眼前的老者居然開口了!
老者說道:“夏玄遷,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我怔了一下!我琢磨著,他竟然知道我叫什麽?莫不是熟人?於是,我在腦中快速的回想著是否與眼前的老者見過?
……
不對!我和此人絕對是第一次見面,他有什麽目的?近幾年,我也沒得罪什麽人,怎麽也不可能找上我吧?在這件事兒上讓我疑惑不解。
我出口問向老者:“回前輩的話,晚輩正是夏玄遷,可晚輩不曾記得有何地方得罪於前輩,退一步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如若您老繼續處處緊逼,也莫要怪晚輩動用殺招了。”
“少說廢話,來吧!老者大吼一聲”,便以迅雷之勢朝我衝了過來!
抓住老者朝我奔來的空隙,我給昊子使了個眼色,一旁的昊子心領神會的提起背包就衝進了樹林裡,一邊跑一邊嘴裡大叫道:“遷兒,你要小心呐,我在老地方等你,小心呐……”
來了……!
我抽出天葬的瞬間在幽暗的林中發出陣陣劍吟,我這一次是直接朝著老者頭顱砍去,反觀老者的劍鋒角度也是對著我的心臟而來!
由於剛才的過招,雙方都對彼此的劍招路數多多少少熟悉了一點,接下來拚的就是雙方的命中與閃避攻擊的速度。
只見,我們都同時發出了攻擊,第一次的碰撞,雙方都與對方的劍鋒擦肩而過,相對來說,老者的速度稍快我一點,擦肩剛過他就回身將雙劍回砍至我,不過在我轉身面對老者之際,我早己將天葬重新收於鞘中,重新拔刀,左腳踏出,右腳斜度大邁右側,這一次的二次拔刀,我使出全身之力,出刀,轉身,收刀,步伐,我配合的完美無缺,拔刀術的最大威力就是全力一刀,更何況,我這一刀有著步伐配合,我自信,這有如雷霆之勢的一刀絕對能將其拿下,就算不能將此僚殺死,單以全力的抽刀之威也絕必能將其振出內傷!
“葬送![縱天橫道]!”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叫。
“都住手!”
咦!
聽見製止的聲音了,可我並沒有遲疑和猶豫,殺招若出必見其血,生死相搏怎麽可能就此收招?
收招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收得了,我也不會收,我不會對一個要自己性命的人手下留情!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居然有退讓之意,好,趁他病就得要他命,我依然行流著劍鋒朝他斬去,老者見我如此,直接身體向地面平躺,躲過了我這一刀,這點卻是我沒想到的!我見如此,轉身將天葬落於地面,借由轉身的力道,向地面全躺的老者掃去。
閻王讓你三更死,怎能留你到五更,我雙瞳中泛著凶光!
可在這時老者的右手紅劍狠插地面硬生生的擋住了掃向他身上的天葬,而他左手白劍也不閑著的朝我刺來,我頭部向左撤去。
技不如人那……
此時,老者白劍順向挽了個劍花直直的抵在了我的喉嚨處。
不是吧?這……這怎麽可能呢?我怎會被如此之招擒之?
……
不過,意外的是,只是抵著我,並無立刻殺死我的意思,這點讓我很蒙逼呀。
“嘿嘿,小子,不好意思!”老者笑說道。
我也是大氣凜然,見慣生死的我怎麽可能被它人嘲諷。
“要殺便殺,少說廢話!”我說著。
老者見我有著慷慨赴死之心又是淡淡的說道:“恩……不錯,確實是塊好鋼,剛才若是硬抗你那一下想必就算是我,不死也得被劍威震傷,好生霸道的劍術,不過話說回來,能與我鬼刀交手如此之久的,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不愧是被我老板選中的人。”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