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晚見分曉,雲鈴姑娘丟下這麽一句話便不再作聲。
關滕不愛與雲鈴交談,劉安金雖然有一肚子問題,但是不敢說一句。就這樣,劉安金忍受著令人窒息的安靜,直到小二敲了敲門:“小姐、管事,上等酒席到了。”
劉安金與關滕慌忙站起身,雲鈴小姐戴上帽子遮上簾子。屋內安定,劉安金去開門,小二見門開,熱情地上菜,不一會兒酒菜上齊,擺滿了桌子。“幾位,您慢用。”小二退了出去。
三人入座吃飯,一桌可口的飯菜,劉安金這個吃貨可忍不住了,哪還管得旁邊的雲鈴姑娘,嗞兒嘍一口酒,叭嗒一口菜,筷子就沒停過。這沒出息的吃相,引得雲鈴掩面發笑。見雲鈴笑了,劉安金覺得氣氛緩和不少,反觀關滕,手中的筷子都停住了。這雲鈴姑娘對關滕來說就像是唐僧對著女兒國國王,真是場劫難。這讓劉安金覺得可算扳回一城,這一路有那麽多問題都被噎了回去,可算是折磨一回別人了。
就在劉安金的歡樂時光中,時間到了晚上。
見分曉的時刻到了。
油燈和蠟燭微弱的火光勉強照亮了屋內。三人依舊悶坐在屋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關滕不停地誦經,劉安金不耐煩地翻著茶杯。最著急的應當是雲鈴姑娘,她跟歐雲逸的未來究竟如何?
聽得打更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沒有了更多聲音。
“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出事了。
屋頂的腳步聲驚醒了打瞌睡的劉安金,關滕也停下了口中的經文。
劉安金拔出短刃來到窗前,關滕在門口準備好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了。
突然有一人破窗而入,剛抵地停下身就被劉安金一刀抵住脖子。
“劉兄幹嘛如此客氣啊?”來者原來是歐雲逸。
見是歐雲逸,劉安金收刀剛要說什麽,雲鈴姑娘一把抱住了歐雲逸。
“歐公子……”這一句滿是嬌嗔與怨恨。
“沒時間了雲鈴姑娘,家主雇的人馬上就來了。”說完,歐雲逸面向劉安金和關滕,“兩位哥哥,幫小弟一個忙吧。”說完丟給劉安金一瓶酒。
劉安金接住二話沒說,打開就飲,“好酒!”喝完遞給關滕,關滕也毫不猶豫飲一大口,遞了回去。
“再逃下去怕是天涯海角都不得安生,今日我們就了結了那些煩人的蒼蠅。”歐雲逸說道。
劉安金喝了兩口酒可是什麽都不怕了。“那今日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答應道。
“雲鈴姑娘,我們去去就回。”歐雲逸安撫好雲鈴,三人一同進了院子。
皓月當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聲哨響,三個黑衣人出現在院子當中。其中一人開口:“說過了,小娘子不死,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看來那假大媽又來了。但是飲了酒的劉安金可不想那麽多:早解決,早歇著。
劉安金三人對這三個黑衣人。情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黑衣人中一人沉不住氣了,率先動手,甩出一鏢來,可這在歐雲逸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歐雲逸對著甩出一鏢,,兩鏢空中發出清脆一聲響迸濺出火星來。火星未滅,雙方打作一團,刀光劍影。
醉酒的劉安金揮舞著雙刃,抵擋著來去的兵刃。漸漸地劉安金的動作越來越快,關滕和歐雲逸慢慢沒有插手的余地被迫退了出來,變成了劉安金的一對三。
劉安金靈巧的腳步,身法使得他逐漸佔得上風。黑衣人的手臂,軀乾逐漸出現劃傷,衣服被劃開鮮血直流。
劉安金眼中靈光一現,左右兩刃直插入兩名黑衣人的胸膛,一腳踹倒剩下的一人,三人同時倒地。庭院正中站著的就只剩下劉安金一個了。
這一幕看得關滕與歐雲逸瞋目結舌。
關滕對自己的賢弟有幾斤幾兩才算有了認識,而歐雲逸則覺得自己的幾瓶瓊漿玉露沒有白花。
三名黑衣人就只剩下一個假大媽了。
劉安金上前逼近,假大媽本能地向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背頂在井邊。
劉安金臉貼上去,帶著滿嘴酒氣說道:“回去報信吧,歐家二公子跟小娘子跑了。”說完轉身離去。假大媽也沒有絲毫猶豫,逃離了客棧。
關滕和歐雲逸剛要去接劉安金,劉安金突然倒在院子當中——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