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雯靜巧笑嫣然,美眸含光的看著付仕閑,聲音隱隱奶嚶的道:
“那日在荷花亭,付公子隨口作出一首千古名詩,可是將雯靜驚豔了許久,近幾日來,依舊有些念念不忘呢。”
洪雯靜臉上有著一抹小羞澀,目光閃爍的看著付仕閑,她也不好直接說心裡一直在想著付仕閑,隻好婉轉含蓄的以詩提人。
付仕閑也是笑了笑,擺了擺手,謙虛的道:
“哪裡哪裡,洪姑娘抬舉在下了,不過是一首糙作罷了,上不得台面,不足為道的。”
洪雯靜卻是露出正色道:“怎麽能說是糙作呢?付公子太過謙虛了。”
“那首詩可稱古今難聞的傳世佳作,傳入內城的詩詞圈子裡,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呢,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小姐們都紛紛要我為他們引薦付公子,還稱付公子為當代詩仙。”
付仕閑聽完有些尷尬,實在是因為那首詩真的登不了大雅之堂,不過是某位天才皇帝隨口吟誦的口水詩罷了。
付仕閑在心中暗想:“若是乾隆知道他竟有這麽多的詩迷,該會是何種表情。”
洪雯靜繼續道:“付公子雖然自謙,但確實有詩仙大才,不知公子最近可有新作問世?”
洪雯靜眼眸含著淺霧,波光粼粼,飽含著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付仕閑。
看著她如雨如霧的含情美眸,楚楚動人,付仕閑隻感覺身上有電流從腳底竄起,在渾身遊走一遍之後直上腦門。
付仕閑輕顫一下,然後就恢復了過來,他連忙正了正色,看著洪雯靜美麗的臉龐道:
“最近正忙於家事,奔波許久,所以未有詩作。”
“噢”,聞言,洪雯靜輕點螓首,眼中有著一抹小失望,但隨即,她又抬起頭來,臉含淺笑的道:
“公子家事是與內城之中有關嗎?需不需要雯靜幫忙?”
緊接著,她又聲音奶嚶的道:
“雯靜家在內城中雖然算不上什麽大富大貴,但也有著一些不尋於常人的路子,付公子若是需要幫忙的話,請盡管直說,若是能力范圍之內,雯靜一定相幫。”
像是感覺自己有些過於殷勤了,怕付仕閑會反感,洪雯靜又連忙道:
“付公子不要誤會,雯靜只是十分欣賞公子的才華,所以想與公子交個朋友。”
交普通朋友的話大可不必……付仕閑想了想,然後笑容溫和的道:
“洪姑娘好意,付某心領了,只是在下之事,恐怕洪姑娘是幫不上什麽忙了,所以就不勞煩洪姑娘掛心了。”
緊接著,付仕閑看了看街道兩旁的華麗建築,然後又看向洪雯靜,開口道:
“原來洪姑娘家住在這內城啊,這內城,確實要比外城繁華很多。”
洪雯靜聞言,趕忙道:
“其實這內城也沒什麽好的,奢靡又浮誇,少些情調,太過於嚴肅,沒有外城那種令人舒適的煙火氣。”
付仕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道:
“若是沒事的話,付某就先告辭了,我還要去想想辦法,看看怎麽才能在這內城之中買下一座宅院。”
聞言,洪雯靜有些驚訝:
“付公子要在內城之中買宅院?”
付仕閑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有這個打算,家裡現在住的宅院太過狹小,環境也不太好,所以打算換一個。”
緊接著,付仕閑又有些無奈的道:
“可惜啊,這內城之中的宅院都太過於昂貴了,
付某暫時還支付不起那麽多的銀兩,而且在這內城之中,人生地不熟的,也托不到關系去開購房的書證。” “這樣啊”,聽付仕閑說完,洪雯靜面露思索之色,像是思考著什麽,又像是在考慮著什麽。
付仕閑笑了笑,開口道:“這些事付某自會想到辦法的,就不勞洪姑娘費心了。”
然後他朝洪雯靜抱了抱拳,道:
“在下就先行告辭了,有機會我們再一起探討詩歌吧。”
說完,不等洪雯靜回話,付仕閑直接轉身離去,朝著內城的城門口走去,果斷乾脆,背影瀟灑無比。
等洪雯靜從失神中反應過來時,付仕閑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洪雯靜趕忙朝著付仕閑的白衣背影喊道:
“付公子,不知可否告訴雯靜,那首詩的名字。”
聞言,付仕閑背影止住,微微轉身,開口道:
“那首詩並沒有名字。”
“那不知公子可否為它取一個名字?”
洪雯靜靜靜而立,目光期許的看著付仕閑的背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家碧玉,正等著情郎的回應一般。
不遠處,付仕閑微微側身的背影,似乎做出思考之色,靜立在原地。
片刻之後,只見他回頭朝著洪雯靜微微一笑,面容俊秀,氣質飄逸的道:
“那就叫《荷花亭贈洪雯靜之雪花》吧。”
說完,付仕閑笑容和煦的朝洪雯靜點頭示意,隨後便揮袖轉身離去,風度翩翩,氣質出塵。
而洪雯靜在聽到那句“荷花亭贈洪雯靜之雪花”的時候,便是心中一驚,眼神呆住,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洪雯靜曼妙的身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癡癡的看著已經遠去的模糊背影,心中亂作一片,小鹿亂撞。
“他……他說,詩名叫……叫什麽?”
洪雯靜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一旁的車夫兼護衛回答道:“他說叫,《荷花亭贈洪雯靜之雪花》。”
“荷花亭贈洪雯靜之雪花”。 從車夫口中再次得到印證,這不是幻聽,也不是夢境,而是真的,洪雯靜不由的又默念了一遍詩名。
過了良久,她的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但卻依舊有些難以自持,心臟依舊砰砰跳個不停,呼吸也有些急促。
也不怪她不矜持,而是這首詩實在是太過驚豔,足以流傳千古,而它的詩名意義十分重大,就如一位名人的名字一樣,會讓後世永遠的記住。
以後提起那首詩,人們不會在把詩拿出來又念一遍,而是會說它的詩名
“荷花亭贈洪雯靜之雪花”
想及此處,洪雯靜又是一陣心潮澎湃,激動到嬌軀輕顫。
看向已經不見人影的內城城門,洪雯靜目光更加的癡了。
她想起了付仕閑先前說要在內城買宅院的話,思考一番之後,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這時,車夫兼護法走上前來,朝洪雯靜躬身一拜,然後開口道:
“小姐,剛才那位公子是何人,我看他腰上竟然掛著九天學院的腰牌。”
聞聽此言,洪雯靜又是一凝,回頭看向護衛,確認般的道:
“你確定?”
護衛恭敬的道:“小的確定,確實是九天學院的腰牌,我曾經見過一次,不會認錯。”
“而且,他身上所穿的白衣也是九天學院的專屬製服。”
聽完護衛的話,洪雯靜又將目光看向遠處白衣背影離開的方向,心中有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