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仕閑眼中一驚,匆忙後退。他完全沒有料到,對方說出手就出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先前都還在禮貌的問候與交流,下一秒就突然要暴起殺人。
付仕閑吞服了孽淫聖骨之後,經過一晚上的全力吸收,目前他已經進入了修行的第一個境界,無濁境。
無濁境是修煉肉體的境界,無法像高境界那般聚靈施法。
……
“你還不幫忙?”。付仕閑急道。
時空魔鏡無奈的道:“怎麽幫?”
“你不是可以吸收攻擊嗎?趕緊吸收他的攻擊啊!”付仕閑邊退邊道。
時空魔鏡弱弱的道:“忘了告訴你,我現在能力有限,一天只能吸收一次。”
“什麽?”付仕閑的心,簡直低到了谷底。這該死的鏡子一點也不靠譜,歪三斜四的事它從未失手,正兒八經的事它總掉鏈子。
正當付仕閑心中暗道一聲:“我命休矣!”的時候,一道掌光自遠處飛來。
眼見殘夜冥環就要一掌將付仕閑打得神形俱滅,一道掌光自遠處襲來,正好轟擊在殘夜冥環的身上,將他轟飛了出去,救下了付仕閑。
付仕閑看著被轟飛的殘夜冥環,然後又回頭看向身後,只見身後一個女子緩步而來。
女子身穿一襲紅色衣裙,臉上戴著面紗,頭上乾淨利落的插著一隻金玉簪,並沒有其他的過多裝束。
女子走了過來,來到付仕閑的面前,身姿高挑,氣質冷豔高貴和典雅。一雙秋水眸子,波瀾不驚。
她先是看了付仕閑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看向遠處的殘夜冥環。
殘夜冥環見女子向他看來,眼神一凝,臉上不見任何表情。轉身化作一道電芒極速離開。
面紗女子則是回頭看了付仕閑一眼,聲音清脆,開口道:“我勸你最好還是立刻回到皇都去,暫時不要再出來了。”
付仕閑眉頭一挑,不明白她這話什麽意思,好奇的道:“為什麽?”。
女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朝著殘夜冥環離開的方向走去,背影窈窕,走著走著就化作一抹紅霧消失不見。
啊這?付仕閑滿腦子的問號,不知道什麽情況。
這時,沉寂了一會兒的時空魔鏡道:“剛剛那個女子便是九天女皇。”
什麽?付仕閑大驚失色,拿起手中鏡子,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
“九天女皇怎麽可能這麽弱,要真是她的話,一巴掌不得把那個什麽殘夜冥環打得神形俱滅?”
時空魔鏡道:“我的感應不會有錯,她的確就是九天女皇,不過只是一具分身罷了。”
付仕閑這才點了點頭,有些相信時空魔鏡的話。
時空魔鏡繼續道:“從剛才她打出來的那一掌來看,這具分身恐怕只有她實力的萬分之一。”
“已經很恐怖了。”付仕閑心服口服的道。
“不過,她派出這麽一具分身幹嘛?實力說弱不弱,說強也不強。對於她那種身份的人來說,她要親自面對的事,一般都是大場面,這樣一具弱小的分身根本沒有多大用處。”時空魔鏡疑惑的道。
“很明顯,她這具分身是派來對付殘夜冥環的。”付仕閑篤定的道。
“她不是將此事交給了那個山河大將軍了嗎?”
付仕閑皺了皺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女皇的屁股真的好翹。”付仕閑臉上露出了賤笑。時空魔鏡聞言也嘎嘎一笑。
緊接著付仕閑又正色道:“為什麽殘夜冥環能夠找到我?”
時空魔鏡道:“應該是你體內的孽淫聖骨被他感應到了。”
“你不是已經完全將孽聖之力轉化了嗎?”付仕閑問道。
“孽聖之力確實已經完全轉化,但孽聖的骨頭卻始終在你的體內,如果不將聖骨之中的能量完全吸收,他依舊還能感應得到你。”時空魔鏡道。
“那看來還真得回皇都躲上一段時間了,若是再次與殘夜冥環遭遇,恐怕就沒有剛才那麽好運了。”
付仕閑看向時空魔鏡,開口道:“此地距離皇都尚遠,你裡面還有沒有汽車之類的交通工具?除了特斯拉,別的什麽都行。”
……
幾個時辰之後,付仕閑騎著一輛摩托車來到了距離皇都外城不遠的一處村莊。
路過一處路邊的農田,田野裡一位老婆婆攆著一頭老牛正在耕地。
老牛已經老邁不堪,似乎就快要精疲力竭。
付仕閑停下摩托車,看向老婆婆,開口道:“婆婆,這頭老牛已經耕不動了,繼續讓它耕下去,反倒把地給耕壞了。”
老婆婆抬頭看了付仕閑一眼,笑著道:“年輕人啊!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啊?”
付仕閑尬笑一聲:“婆婆真會開玩笑”。
隨後他油門一扭,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
來到外城西門,付仕閑騎著摩托車被門口把守的兵衛給攔了下來。
士兵一個個緊張的看著付仕閑,眼光時不時的看向他跨下騎著的那個古怪東西。
他們親眼看見,付仕閑騎著它,一路煙塵滾滾的疾行而來,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即使付仕閑出示了證明,士兵卻依舊不敢放他進城。
正當付仕閑與士兵理論之際,幾名巡城兵衛經過了城門口。
“咦,老付,那不是你們家仕閑嗎?”
巡城的兵衛中,一個兵衛指著城門口,對身旁的另一個兵衛道。
後者便是付權寬,他此刻正好在值班。
付權寬看向同僚所指的方向,果然,他看見了付仕閑。他在那裡跟守門的士兵發生了口角,似乎就快要打起來了。
幾人趕忙走了過去,來到城門口。付權寬看向守門的士兵道:“怎麽回事?”
守門士兵見是巡城兵衛,趕忙換了一個態度,恭敬的道:“回稟大人,此人騎著一個古怪的東西想要進城,我等擔心此物會有危險,所以將他給攔了下來。”
付權寬走到付仕閑的面前,看了看付仕閑騎著的摩托車,然後又看向付仕閑道:“你又要鬧哪樣?”
付仕閑很無辜:“我沒有鬧,是他們不讓我進城。 ”
“那這是什麽東西?”付權寬指著摩托車道。
“哎呀,晚上你回家再給你解釋,先讓我進城。”
付權寬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他看向守門的士兵道:“放行吧。”
守門士兵見此人竟與巡城兵衛有關系,哪裡還敢攔。全都退開,放付仕閑過去。
付仕閑朝父親點了點頭,道了聲“回家見。”
然後只見他連轟兩下油門,在轟鳴聲中,極速揚長而去。在城門口帶起丈高的煙塵,一路而去,煙塵滾滾,雞飛狗跳。
城門口的眾人呸呸呸的揮著煙塵,然後又看向極速遠去的背影,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老……老付,你們家從哪弄了個這種玩意兒啊?”巡城兵衛中有人問道。
付權寬也呆立愣當場,像是沒有聽到同僚的話一般。
……
付仕閑從反光鏡看到身後一個個呆若木雞的表情,臉上神情更加得意。
特別是看見付權寬站在原地吃灰的樣子,付仕閑的心中莫名的更爽了。
付仕閑騎著摩托車,在街道上一路狂奔,驚得行人紛紛躲向兩旁,給他讓道。
付仕閑看著路邊行人投來的驚訝目光,嘴角微微掛起一抹弧度。
只見他故意的扭了幾下油門,摩托車不斷的發出高昂的轟鳴聲,速度不減的朝著自家方向飆去。
街道很寬,哪怕同時讓幾輛車並排行駛也不成問題。
付仕閑疾馳而去,留下路邊百姓在原地吃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