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麽人?”邪氣男子已經不敢再出手,此人能夠輕易的接下他的全力一擊,再出手也毫無意義。
付仕閑寬袖揮舞,雙手背負,冷漠的開口道:“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以你的實力還承受不起,知曉了我名字的後果。”聲音隆隆的山洞中回蕩,震人耳膜,更震懾人心。
付仕閑繼續道:“將孽淫聖骨交給我,便是你唯一的活路。”付仕閑氣勢宏偉,聲音慷鏘,容不得絲毫拒絕。
邪氣男子眼神一縮,心中大駭,此人竟知他手中擁有孽淫聖骨,看來是有備而來。
罷了,孽淫聖骨終究不是我可以掌握的,將東西交給他,換來一條活路也未嘗不可。邪氣男子心中思忖片刻,幾番斟酌之後,終究還是不甘的將一塊冒著綠光的東西扔向付仕閑。
綠光落入付仕閑手中之後便消失不見,見此一幕,邪氣男子心中更加肯定眼前之人絕非易於之輩。
因為沾染了孽聖之力的東西,哪怕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也不敢徒手去接,否則很有可能當場身死。他之所以沒有遭到孽淫聖骨的侵蝕,是因為他手上戴有一件煉器宗師親自煉製的特殊手套,可以有效的隔絕孽聖之力。
可眼前男子卻在未施展任何手段的情況下,將孽淫聖骨徒手接住,卻沒有遭到孽聖之力的侵蝕,很顯然,對方的境界果然深不可測。邪氣男子心中慶幸,慶幸自己做出了明智之舉。
寶物到手,付仕閑臉上依舊平靜如水,不喜不悲
“今日,我放你一條生路。”
“若是來日再見到你胡作非為,淫亂一方,定斬不饒。”
付仕閑揮袖轉身,昂然而行,高人之姿,就當如此。
李青虹這時卻是急切的道:“向公子,你不能放過他,他奸淫擄掠,壞事做盡,今日若是放他離開,來日必定又會有無數良家女子遭他迫害。”
親眼看見付仕閑大發神威,無人可擋,就連那個令她絕望的邪氣男子也對他畏懼十分,李青虹怎麽能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還請公子無論如何也要將此惡賊就地正法,還給那些慘死在他手中之人一個公道。”
邪氣男子聞聽此言,臉色一寒,手中邪氣翻湧,眼神警惕的看向付仕閑。
李青虹站在付仕閑身側半步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付仕閑的那張苦瓜臉。
而此刻背對著邪氣男子的付仕閑,臉上滾落豆大的汗珠。
青虹啊,你的智商要是能跟你胸前的兩座雄峰一樣高就好了……付仕閑依舊背對兩人,雙手背於身後,並沒有出手,也沒有回答李青虹的話。只是再一次抬起腳步緩步而行,朝洞口走去,霸道無邊的詩號自他口中傳來。
“天屈膝,地俯首,世間萬道,不過隻手。”
身影傲然無雙,白衣舞動飄揚。冷漠的背影,像是對自己無比的自信,更像是對弱者的不屑與憐憫。
看著前方傲然而去的背影,氣勢如濤般令人震撼。天下第一,舍我其誰?
李青虹癡癡的看看著前方的身影,世間的英雄耀如繁星,但眼前之人卻更似皓月。
李青虹快步跟上前方的身影,生怕他會將自己拋下一般。此刻的她哪還管什麽惡人,行什麽狹義。
她不再叫付仕閑將那淫賊就地正法,甚至想讓付仕閑將她自己就地正法。
看著離去的兩道身影,邪氣男子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松開了緊繃的神經,他的手掌都因為緊張而捏得發白。
“此等高人,猶如皇者,一言九鼎,他說會放我一條生路就絕不會反悔,是我自己太過緊張了。”
邪氣男子此刻心中依舊震撼,想起男子離開之時口中所吟
“天屈膝,地俯首,世間萬道,不過隻手。”
如此威勢,如此氣魄,堪稱世間絕巔。令他靈魂顫抖,更令他此生難忘。
付仕閑與李青虹走出了山洞,站在山洞口,付仕閑回頭向裡面看了一眼,隨即便收回了目光。
此刻他心中依舊有些後怕,僥幸,純屬僥幸。
時空魔鏡傳音道:“今天最令我驚訝的不是遇見一個先天高手,也不是得到了孽淫聖骨,而是你這無敵的演技。”
付仕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準備離開此地。
然而未等他離開,便見一隊士兵圍了過來,足有十幾人,來到了洞窟之前。
見到這一幕,李青虹心中一緊,這是怎麽回事,她將目光看向付仕閑,卻見付仕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只見士兵的前方帶領他們的乃是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人付仕閑也認識,就是洪惜官。而另外一人付仕閑雖然沒有見過,但單看穿著與他的站位,便知道,他才是這群人中,官職最大的一位。
洪惜官看見付仕閑出現在這裡,先是驚訝,然後便是疑惑,最後他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好啊,付仕閑,原來你就是那個淫賊,難怪,難怪。”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那個淫賊就是你的”。洪惜官想起了付仕閑剛在皇都之中犯下的案子,心中已是確定萬分。
李青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明白什麽情況,付仕閑?那是誰啊?
洪惜官看見了付仕閑身旁站著的李青虹,更加的憤怒交加
“姑娘莫怕,今日我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將你安然無恙的從這淫賊的手中救出。”
付仕閑眉頭皺了皺,他剛剛豎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啊!瞬間被洪惜官的左一句淫賊,右一句淫賊給破壞殆盡。
付仕閑揚起下巴,用鼻孔對著洪惜官道:“洪大人,你若是敢再罵一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洪惜官用手指指著付仕閑,聲音顫抖的道:“付仕閑,你收手吧,外面已經被軍隊包圍了。”
“你現在束手就擒,我相信女皇陛下自會念在你們付家老祖宗的情分上對你從輕發落,若是你執迷不悔,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毀滅。”
洪惜官言辭鑿鑿,像是在勸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屠夫放下屠刀一般。
“他不是淫賊,你們搞錯了。”
這時,李青虹開口替付仕閑解釋道。
“你說什麽?”。洪惜官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居然有人說付仕閑不是淫賊,而且這話還是出自一個女子的口中,最主要的是這個女子還長得那麽很好看,身材又好。
孤男寡女的出現在深山之中,還是出現在一個山洞之外,洪惜官不相信付仕閑會沒有對眼前的女子做些什麽。
他不信,不信的。付仕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自認為已經看透。
奸淫擄掠的事付仕閑不是做不出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不是淫賊,真正的淫賊還在山洞之中,你們要抓的話還請多派些人手,那個淫賊的修為很高。”李青虹繼續解釋道。
這時,山河大將軍開口質問道:“那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李青虹剛想開口解釋,卻聽付仕閑開口道:“我們出現在哪裡那是我們的自由,大人莫非連這個也要管。”
洪惜官見付仕閑這個樣子,跳出來指著他道:“好啊付仕閑,你敢跟王大人這般說話,你可知道王大人乃是……”
洪惜官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王騰抬手打斷,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王騰道:“既然如此,那二位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們要在此捉拿那淫賊,容不得外人在場。”
“洪大人,帶人進去將那個淫賊捉拿出來吧。”
隨後洪惜官眼睛瞪了付仕閑一眼,冷哼一聲,然後他便帶著十幾名士兵蜂蛹般的進入了山洞之中。
王騰走到付仕閑的面前,看著他的臉道:“你認不認得我?”
付仕閑目光凝視著他,沒有回答。
王騰接著道:“我認得你,你小心點。”
說完王騰便從付仕閑身旁錯身而過,進入了山洞之中。
威脅,吃螺螺的威脅,付仕閑此刻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李青虹道:“他們是朝廷的人,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了,我們走吧。”
李青虹看著付仕閑的帥氣的側臉,卻見付仕閑不為所動。
付仕閑回頭看向身後黑漆漆的山洞,突然開口道,“幫我個忙”。
“什麽?”李青虹有些疑惑。
……
片刻之後,山洞的洞口就堆起了一大堆雜草和枯枝樹木,將整個洞口都給堵住。
李青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有些擔憂的道:“我們這樣做不會出什麽事吧?”
“不會,出事有我兜著。”
付仕閑背對著山洞,掏出一包華子,抽出一支煙叼在了嘴裡。
看著這古怪的一幕,李青虹愣了愣,不明白付仕閑在幹嘛。
只見付仕閑隨後又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啪嗒一聲,火機打燃了。
付仕閑將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從鼻孔裡面呼了出來。付仕閑看了看手中的火機,然後反手將火機朝身後拋去,隨後便帶著一臉茫然的李青虹離開了此地。
大火將山洞淹沒,濃煙朝著山洞之中灌入。山洞裡面是什麽情況付仕閑並不清楚,他只知道有仇就要現場報,哪怕隔夜也會氣個半死。
……